母子兩人來到老宅的時候，凌錦華還是如上次凌若楠過來一樣，正在院子裏練拳。
羅子凌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後，指出了凌錦華動作中一些不規範的地方。
羅連盛傳授給凌錦華的這套鍛鍊身體的健身操，羅子凌也會。
凌錦華做的動作，很多都不規範，甚至有點變形，羅子凌看到後，也就指了出來。
凌錦華也沒吭聲，接受了羅子凌的指導。
凌錦華結束鍛鍊的時候，羅子凌上前說道：“太姥爺，要不，我替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你不是身體還沒康復，不能替人治療嗎？”凌錦華沒一點感情地回道：“難道是假的？”
“不假，治療和檢查所需的手法不一樣，”羅子凌照實回答，“替人檢查病情，完全沒問題，但要我運氣治療，至少要休息半年以後才能恢復。”
“你相信了那是楊雲林故意而爲？”
凌錦華的問題很有跳躍性，但羅子凌並沒在意，很冷靜地回答：“他依然恨不得置我於死地。”
又馬上說道：“想置我死地的人很多，我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這麼恨我。我自信，我沒有做什麼缺德的事情。難怪真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百歲。”
“你在咒我？”凌錦華眼冒精光地看着羅子凌。
“沒有，我可不敢，”羅子凌搖頭，“我只是在說我自己。還好，爺爺自小教我保命之法，不然，我早已經死了無數遍。”
“你在怪我們。”
“我怪很多人，當然也怪你，”羅子凌坦然地承認了，“沒有你們的模棱態度，凌家的人不敢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我的命。”
站在一邊的凌若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羅子凌在別人面前的咄咄逼人。
凌錦華居然露出了笑容，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羅子凌：“你想報復。”
“我只喜歡那些待我好的人，那些算計我想要我命的人，我都不會喜歡。”羅子凌並不避讓，一直和凌錦華對視。
凌錦華又跳躍了話題：“讓凌海俊和凌海寧跟在你身邊，你自信能駕馭得了他們？”
“他們都是蠢材，和我是完全不同層次的人。現在跟在我身邊的那些人，能力比他們好上很多。”
“你很自信!”
“謝謝太姥爺的誇獎。”
“去吧，做自己的事情去好了，”凌錦華突然下了逐客令。
“爺爺，那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凌若楠也沒什麼意外，作了禮後，拉着羅子凌的手告辭離開。
黃晨送他們出去。
“黃祕書，今天或者明天，我會去看看你媽，到時根據情況給他施藥，鍼灸治療還需要我爺爺回來才能進行。”在黃晨送他們出去的時候，羅子凌說起了黃晨母親治療的情況，“據我爺爺說，你母親的病情，已經好了很多。”
“謝謝你們的幫忙，”黃晨道了謝，也沒拒絕羅子凌的安排：“那就有勞子凌你了。”
在羅子凌和凌若楠準備上車的時候，黃晨又壓低聲音提醒了他們兩句：“老爺子生氣了，對你們挺不滿意。”
黃晨也回了個笑容。
車子駛出老宅後，羅子凌問凌若楠：“媽，你怎麼看剛纔老爺子的表現？”
“他聽任了你的折騰。”凌若楠輕聲說道：“他也希望，你能把凌海寧和凌海俊調教好。”
“他是希望，我們和凌正平爭鬥中，凌正平能得到進一步的磨練，還希望凌海寧和凌海俊在我手下呆幾年，和我長期的較量中能有質的蛻變。他做事情的出發點，就是爲了凌家。”羅子凌感慨道：“他原本已經放棄讓我當凌家的磨刀石了，但現在他又重拾想法。”
“不錯，他覺得你已經有資格和凌正平較量了，能得他這樣看待，也很難得，”凌若楠苦笑道：“老爺子對我們的提防心思比以前重了。他是不會允許我們把凌家毀了，凌家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最放不下的牽念。他希望凌家永遠強大，而不是走向衰弱，更不是毀滅。所以，針對凌家後代的行爲，他都不會容忍。”
說到這裏，凌若楠停了一下，再輕聲吩咐：“針對凌家人的行爲，必須要有度，超過了老爺子的容忍度，不管我們有沒有理，他都不會容忍，明白嗎？”
“媽，我明白了，”羅子凌點頭，“所以，我纔沒有把凌海寧和凌海俊玩廢。不然，他們在做壞事的時候被我抓獲，不把他們玩殘了，我還真不相信。後面他們跟着我，我也會小心行事。”
“那就好!”凌若楠鬆了口氣。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凌明瑞的別院。
謝恩華迎了出來，下車的羅子凌趕緊上前打招呼，並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遞了上去：“外婆，這是我去江南給你帶的糕點，味道很不錯，糖份也不多，你嚐嚐味道看。還有，這是越州的一些醃製品，味道不錯，少喫點沒問題。”
謝恩華接過禮物，笑容滿面地把羅子凌和凌若楠拉進了屋。
凌明瑞今天上午在家，下午有國事活動，喫完中飯後，他就要出去了。
羅子凌和凌若楠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十點鐘。
因此，謝恩華很知趣地沒有打擾他們三個說話，自己到廚房幫忙去了。
“是不是很生氣？”凌明瑞問羅子凌。
“當然生氣，”羅子凌沒有否認，“換作任何的人，被自己的親人算計，被他們背後捅刀子，差點沒命，沒有人會高興。”
“他們已經承認錯誤，並做出補償了，你就別計較了，”凌明瑞直接提要求，“以後，海寧和海俊跟在你身邊做事情，你可以監督他們，他們也就不敢再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待羅子凌回答，凌明瑞再道：“你已經有了名聲，能力也不錯，這樣吧，凌家其他幾個成年子嗣，也供你差遣兩年。我們想看看，你會怎麼改造他們。”
凌明瑞的話，讓羅子凌和凌若楠都挺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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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