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菲菲和羅子凌一起離開。
羅子凌知道歐陽菲菲有話要和他說，也就同乘一輛車離開。
“陳家人真夠狠的，”歐陽菲菲輕聲感慨，“居然會在這種時候下手，誰也沒想到。”
“是啊，誰也沒想到，所以就疏於防範了，”羅子凌有點鬱悶地回道：“他們瘋了。”
“這應該是內鬥加外部壓力導致的結果，”歐陽菲菲神情平靜地說道：“據我所知，陳家內部爭鬥也挺激烈。陳家海死後，陳一靜想有所作爲，並且想把自己的兒子推出來。還有，陳一平和陳一和在背後推波助瀾，陳一靜可能就判斷錯了形勢，一錯再錯。”
“你瞭解很多陳家的情況？”羅子凌有點驚訝。
“因爲一直和他們有合作，肯定要了解一些事情，”歐陽菲菲淡淡地笑了笑，“陳家的事情，一直挺亂，自和你起爭鬥後，越加的亂了。而陳如常身體也大不如前，一些事情有心無力。”
“陳家這樣做，是有點失去理智。”羅子凌一副有所悟樣子說道：“他們的家勢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你的奶奶是陳如山的妹妹，陳一平和陳一和，並沒參與針對你們的事情，陳如山在世的時候，幫你爺爺很多，他們關係一向不錯。我覺得，如果這次合幾家之力，把陳家打的喘不過氣來的話，可以扶一下他們兄弟。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歐陽菲菲居然會這樣說，羅子凌大爲驚訝。
好一會，他不知道怎麼接口。
看樣子，歐陽菲菲想的還真的長遠，心機也深的可怕。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最終，羅子凌只是這樣回了一句。
歐陽菲菲並沒去凌若楠的別墅，而是在將羅子凌送到小區門口後，就離開了。
羅子凌到家的時候，凌若楠還沒回來，但羅連盛已經在那裏了。
“爺爺，我回來了，”羅子凌一屁股坐到羅連盛身邊，再小聲問道：“我媽呢？還沒回來？”
“應該快了吧，剛剛打來過電話。”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汽車的引擎聲音。
羅子凌趕緊站起身去迎接。
“媽，心急火燎把我叫回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宣佈？”看凌若楠一臉嚴肅，羅子凌以玩笑的口吻問了句。
“進去說吧，”凌若楠依然神情嚴肅。
羅子凌只得跟着凌若楠進屋。
凌若楠在羅連盛身側坐下後，示意羅子凌也坐下。
“楊遠山今天在會議後的討論會上，當面指出一些人身居要職，但卻爲自己謀私利，賤踏國法的事情。”凌若楠說着，微微嘆了口氣，“這應該是個信號，楊遠山忍不住了，他差不多就是公開表示，陳家人做的太過分。”
“媽，其他人沒有表態呢？”羅子凌好奇地問了句。
“你外公、方向都沒有表態，但他們的幾個親信手下，已經當場有了表示。估計明天，他們就會有直接的表示。或許，他們還在等待，等着陳家主動服軟，或者主動做出姿態。楊青吟中毒的事件讓楊遠山暴怒，公開表態。如果再發生點事情，其他人也應該忍不住，會把事情挑明。”凌若楠說着，眼睛看着羅子凌，“我的想法，我們可以把陳家以前的一些所作所爲，見不得光的那些事情，全都抖出來，特別是把陳一靜和陳家湖殺害凌海航的事情，暴露在公衆面前。”
“不是這個意思，”凌若楠搖頭，“把你們那些未交給警方的資料全都交給他們，以前陳家海和陳一寧策劃殺害你的事情也全都打包進去，交給警方，我會通過特殊的渠道，把這事情透露出去。”
“這是外公的意思？”羅子凌有點意外。
凌若楠顯得有點焦躁：“你就別問是誰的意思了，你就按媽吩咐的去做就行了，我知道你手上還掌握着一些比較重磅的東西。都扔出去，既然要把事情玩大，就別藏着掖着了，反正也沒有人會追究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好吧，”羅子凌最終還是沒拒絕，他把楊曉東和王震軍喚進來，讓他們把一些原本不能曝光的東西都準備好，讓凌若楠交給警方。
見羅子凌似乎有點不開心，凌若楠只得再次解釋：“凌兒，你別擔心，這事情即使鬧的不可開交，也不會有你的麻煩。現在，你甚至我，層次都太低。這是你外公他們那種層次的較量，怎麼取捨，他們有數。即使有人當犧牲品，也不會是你。”
“媽，我沒擔心什麼，我只是怕，接下來我們會遭遇更瘋狂的報復，那樣的話，我們的生活將不得安寧。”
凌若楠搖搖頭，“可能你想錯了，如果高層次的爭鬥有了結果，那落敗的陳家，不會和大家拼個魚死網破，他們要保存實力，他們有壯士斷腕的勇氣。無論是陳如常，還是陳一寧，都不會讓陳家就這樣衰敗。他們肯定會收斂，會伺機再起。”
“其實，他們已經在低調行事了，做事情很隱蔽，”羅子凌說着，得意地笑了起來，“只是遇到了我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從陳家湖這裏打開突破口，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因爲陳家湖的招供而變成了笑話。我就是一條把水塘攪的不安寧的鮎魚。”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羅連盛插了句嘴：“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證凌兒的安全。如果有必要，讓他暫時離開燕京也可以。”
“爸，讓凌兒去學校上課好了，學校裏相對更安全，想殺凌兒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燕京大學這樣的名校裏面鬧事，不然，事情鬧大了，有學生因此而誤傷，他們更加難以收拾。這段時間，凌兒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參與，所以不能離開燕京。”
“好吧，”羅連盛點了點頭，“反正我也在燕京，這段時間就多和凌兒呆在一起，相互照應一下吧!”
凌若楠知道，羅連盛有點怪自己，心裏有點難受，但她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