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軍因爲對病例情況不熟悉，因此沒完全弄清楚事兒，他眼巴巴地看着羅子凌，希望他能解釋一二。但讓王震軍鬱悶的是，羅子凌居然什麼都沒解釋，只是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好奇之下，王震軍忍不住問道：“少爺同志，到底是怎麼情況？”
“能確定這是陳如常的病例嗎？”羅子凌反問了句。
“能確定，但不敢保證百分之一百!”王震軍點了點頭，“這幾天，我爭取把陳如常完整的病例盜取出來。到時一對照，那就可以完全確定了。”
羅子凌不滿地瞪了眼王震軍。
王震軍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醫院內部網絡的防護比我預想的強，想通過外網進入內部網絡而不被他們覺察，沒那麼容易。”
“那你想怎麼辦？”羅子凌皺起了眉頭。
“盜取內部職工賬號，獲得陳如常的病例資料。”
羅子凌一臉古怪地看着王震軍：“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居然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搞定？”
“你以爲，任何一個員工都有權限瀏覽這些高幹的病例資料？”王震軍嘆了口氣，“整個401醫院，能瀏覽這樣層次病人資料的人，也不到五個人。除了主管醫生及科主任及醫院的兩三位領導，其他人可是沒權限閱讀他們的資料。”
羅子凌看了眼王震軍，並沒說什麼。
王震軍再道：“想盜取這些人的賬號不容易，他們的賬號只能用指紋登錄，而且還要二次確定。病例資料，也不放到公共網絡上，只在內部網絡使用。我正在努力盜取他們管理員的賬號和密碼，但要做到不被發現，還是有難度。”
說到最後，王震軍再嘆了口氣：“總之，這些領導人員的任何資料都是絕密級別，想不被覺察盜取，難度非常大。少爺同志，關鍵是不被察覺啊!”
“那你又是怎麼通過監控系統偷看到了病例資料？”羅子凌有點好奇。
“純粹只是湊巧。”
“原來你也不是全能的!”
王震軍有點受打擊，但也沒再解釋什麼，只是嘟噥句：“我只是不想給你惹麻煩而已。”
“好吧，我明白了!”羅子凌拍了拍王震軍的肩膀，“那就繼續努力吧，爭取拿到完整的病例資料。”
他清楚，王震軍有機會盜取陳如常的病例資料，但後果是可能被人發現，因此而帶來麻煩。
盜取陳如常的病例資料，並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因此王震軍沒有冒險這樣做。
他也認可了王震軍所說，一切都慢慢來，在盜取陳如常資料的時候，不驚動任何人。
“少爺，陳如常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羅子凌依然沒說陳如常的病情，王震軍有點着急，忍不住再問。
遇到這種事情，如果換成吳越，她肯定不會追問什麼。
但王震軍可不會像吳越那樣知趣，他很想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
“暫時沒辦法判斷，但可能會如我們所願。”
聽羅子凌這樣說，王震軍舒了口氣。
沒再問什麼，他大步離開了。
“你的冒險可能成功了!”羅子凌拍了拍吳越的肩膀：“我們靜等消息吧。”
吳越一聽，臉上不禁露出了欣喜神色，“那太好了!”
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聽到一個患癌症的人病情加重後忍不住驚喜，是件很不人道的事情。
陳如常及陳家給他們帶來的麻煩太多了，羅子凌幾次差點命喪陳家人之手，作爲羅子凌身邊保護他安全的人，吳越甚至比羅子凌本人更痛恨陳家的人。
如果可以，她願意拼了性命去報復。
不過她也承認，羅子凌的殺人手段比任何人都高明。
這種手段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馬上見效。吳越也清楚，羅子凌如果想通過醫學手段讓一個人很快死亡，也是能做到的，只不過容易引起人懷疑。
要想殺陳如常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只能採取羅子凌這樣的手段。
無論其他手段都是行不通，會引來驚濤駭浪，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自取滅亡。
吳越也沒多問羅子凌什麼，說了點事情後，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羅子凌沒和羅連盛及凌若楠說這事情。
雖然他很想把這事情告訴凌若楠，但想了想後，他還是覺得，這事情別到處嚷嚷爲好。
更重要的是，事情還沒最後確定，他怕事實打他的臉。
準備睡覺的時候，歐陽菲菲發來消息，問羅子凌什麼時候有空帶她去見見凌明瑞和方向。
“不想見楊遠山？”羅子凌有點好奇。
“算了，不去見他。”
羅子凌知道歐陽菲菲爲什麼這樣決定，也沒多問，只是告訴她，等哪天方便，他會帶她去見這兩個老人。
說來也巧，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羅子凌接到凌若楠打來的電話，說今天凌明瑞身體有點不適，可能是中暑，讓羅子凌幫忙過去看看。
凌若楠告訴羅子凌，一會下班後，也會過去看看，如果羅子凌等的住，等她過來後再一起離開。
羅子凌答應了。
在準備去凌明瑞別院的時候，羅子凌給歐陽菲菲打了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去看凌明瑞。
昨天晚上羅子凌回覆她，說有機會的時候會帶她去見凌明瑞和方向，歐陽菲菲還以爲羅子凌在搪塞她。沒想到，羅子凌這麼快就帶她去見凌明瑞了。
她馬上答應，並立即中斷了正在做的事情，準備過來和羅子凌會合。
羅子凌讓歐陽菲菲乘他的車過去。
歐陽菲菲自然答應，她也沒想過帶自己那豪華的車隊過去。
“我外公可能中暑了，我過去看看。”見到歐陽菲菲的時候，羅子凌說了一下情況。
“這兩天天氣還是很熱，不注意的話容易中暑。”歐陽菲菲輕輕應了句後，再衝羅子凌笑笑，輕聲問道：“你覺得，你外公會不會不歡迎我？”
“即使他不歡迎，也不會把你趕出來的。”
歐陽菲菲白了一眼羅子凌，沒再問什麼。
羅子凌和歐陽菲菲一起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正躺着休息的凌明瑞還是很意外的。
不過他並沒有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