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但他已經沒辦法在羅子凌面前裝坦然，只能認慫。
“子凌，非常感謝你對我的關愛，還希望你能當作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子凌和你母親待我的恩情，我將永遠記在心裏。”周榮生態度非常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你和你媽都是成大事的人，雖然我周榮生沒有佔據非常有用的位置，但還是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幫你們成大事。需要我做的事情，你們儘管吩咐，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去做。”
周榮生的表態，還是非常讓羅子凌滿意的。
他呵呵笑了笑，擺了擺手：“周伯父言重了。要不，我們先讓服務員上菜，一邊喝酒一邊聊？”
“好，好，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事情!”周榮生馬上站了起來，準備吩咐服務員上菜。
在起身走向門口的時候，他用力擦了幾把額頭上的汗。
他做夢都想不到，比他小這麼多的一個小年輕，居然能將他嚇成這樣。
在吩咐服務員上菜後，周榮生深吸了口氣，走回到桌邊，重新坐了下來。坐下後，他再深吸了口氣，小聲對羅子凌說道：“子凌，這次資料，還希望你能幫我毀掉，誰也不知道。”
“好!”羅子凌爽快地答應了，“剛剛我也說了，我會當成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
周榮生道了聲謝。
羅子凌再道：“還是希望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周伯父能多做點事情。”
“一定，一定!”周榮生趕緊答應，“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需要我做什麼，請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下次我媽回燕京的話，你們一起見見聊聊吧，我想她應該對你有......新的希望!”
“我明白!”周榮生點了點頭，“如果有機會去錢唐，我也會去拜會一下你母親。”
接下來，羅子凌也沒再和周榮生說這些事情，把話題引開，引到了其他的事上。
他想到了丹曼希望的軍購問題，又和周榮生稍稍說了一下。
周榮生馬上表示，這件事情他會盡量參與，並努力促成這事。
“無論如何，都不能損害國家的利益，要把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羅子凌很鄭重地說道：“我只是欠丹曼一個人情，但並不等於要在這事情上給他好處。他拿錢買我們的東西，我們也不要打折，就按正常出口價格計算就行了。他買到所需的東西，肯定滿意；我們賣了個不錯的價格，順便處理了一些不是很需要的東西，應該也會滿意。”
“那是，那是!”周榮生趕緊點頭，“這種對外交往的事情，國家利益肯定要放在首位。如果出賣了國家利益，那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晚上週榮生的表現還是挺讓羅子凌滿意的，羅子凌的表現周榮生也能接受。
他只是覺得，羅子凌做這種事情太老道，和年齡完全不相稱。
如果羅子凌背後沒有人在指點，這事情不是凌明瑞或者凌若楠指使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以後，還有誰會是羅子凌的對手？
他覺得，那些想要羅子凌性命的人，之所以一再對他下手，應該是看到了羅子凌妖孽的一面，怕以後沒有人能制約的了他。所以，想趁羅子凌還沒成大勢的時候，就將他除去，防患於未然。
在喫完晚飯，準備離開的時候，羅子凌以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說了點事情，周榮生聽了後又是心驚肉跳。
“因爲機緣巧合，我拿到了不少人的黑資料，我真沒想到，非常光鮮的人背後也有那麼多陰暗的東西，真的很讓人無語。”
“確實沒想到!”周榮生知道，這是羅子凌的暗示，目的是希望他明白，他有致命的把柄在握，提醒他別耍手段，乖乖聽話。
周榮生不敢有其他表示，再次重申，只要羅子凌和凌若楠吩咐他，而且他又能做到，那他肯定會盡全力去做這事情。
林嵐親自來接羅子凌。
在上了車後，羅子凌吩咐林嵐，這段時間監視一下週榮生，看看他會有什麼舉動。
林嵐明白羅子凌的意思，說她已經安排了人手監視周榮生的行蹤。
“不過。我覺得，他已經沒其他選擇了。接下來，他應該會聽從我們的吩咐，幫我們做事情。”羅子凌說的還是有點自信的，不過他也表示，像周榮生這樣的老狐狸，任何時候都不能完全放心。
說了周榮生的事後，林嵐再向羅子凌報告了陳家湖案件的最新進展。
警方接收了那個“自動投案”的人後，馬上就問詢了口供，並在第一時間抓捕了另外幾個相關人員。
總共有五個與陳家湖案件有關的人員落網，其中三人在落網後就交代了，另外兩人矢口否認與陳家湖的死有關。但另外三人的指證，讓他們的否論變得很蒼白。
隨着案件進一步清晰，這個案件也從市局督導變成了部委親辦。
負責此案的人變成了部委裏的一位高級警監。
以辦案負責人的話說，此案在撲朔迷離了幾個月後，因爲前面那人的落網，案情一下子變得清晰。
只不過，此案涉及面太廣，他們必要將所有細節偵查清楚，現在不可能馬上定案。
“我覺得，最後這案件可能會交到最高級的人物那裏，最終會怎麼處斷，誰也不知道。”林嵐通過後視鏡看了羅子凌一眼後，再道：“那人交給警方的第二天，陳一寧和陳曉怡父女一起去了警局，他們向警方提出了嚴正的交涉，讓他們儘快查明幕後兇手，並將兇手繩之以法。”
陳一寧和陳曉怡去警局的時候還帶了媒體記者，最終他們嚴正交涉的場面通過媒體記者的鏡頭被廣大觀衆及網民知道。
“這件事情的影響面不小了，肯定不會不了了之，”羅子凌嘆了口氣，“就看吳東方會將身邊哪個重要人物推出來頂罪了。我覺得，這事情最終不會定罪到他頭上，只不過他要付出足夠大的代價才能換取這樣的成果而已。”
“如果你外公和楊青吟爺爺一定要定他的罪，也不可能成功？”林嵐有點意外。
“我外公沒想定吳東方的罪，而楊遠山已經偷偷和吳東方達成了協議!”
“啊？!”林嵐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