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評個年度優秀系統嘛。
“問你話呢,發什麼呆!”
莫小寶跟他說了半天沒個動靜,擡腿罵罵咧咧地踹他臀上。
程寒驀地收神,回過頭眼神陰森地一瞥,瞧得莫小寶毛骨悚然。
“我,我問你派誰去提親合適,這麼遠的路,你不理我……”
他縮着脖子慫巴巴地望着程寒,在對方冷冷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沒底氣。
“我去吧。”程寒皺皺眉,“莫掌門信得過我的話。”
“信得過信得過,堂堂你最好了。”
莫小寶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嘴上卻算盤打得啪啦響。
“你有沒有什麼能抵押的東西,我這個琴少說也有……誒誒你別走啊!”
他趕緊攔住程寒的去路,咬牙硬氣道:“你帶着伏羲琴去!我給你半月時間,你要是沒回來,我就把莫小貝嫁給你!”
???
程寒一想到小姑娘毀天滅地的大嗓門,頓時如鯁在喉,佩服道:“真狠!”
莫小寶趾高氣昂地叉腰,姿態和他妹妹如出一轍。
從這裏到漢中,坐馬車單程也要五六天,何況還不知道龍門鏢局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佟伯達不同意,便還要花費精力。
想到至此,他即刻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
走的時候來送他的人只有莫小寶和莫小貝,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依依不捨的模樣。
趁莫小寶不注意,把他拉到邊上着急道:“堂堂,你走了我的功課可咋辦。”
“我只去半月,這半月的功課都給你寫好了,就放在我房間的櫃子裏。”
程寒笑了笑,從馬背上取下個行囊交給她,“這些糖葫蘆送你了,好好讀書,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和捏泥人。”
“你怎麼跟交代遺言一樣,又不是回來了。”
莫小貝一聽作業的事情解決了,拿着糖葫蘆笑的咧不攏嘴,忽然低頭揉揉眼睛,低聲道:“你比我哥對我好。”
……
“你嫂子以後也會對你好的,佟姑娘很善良。”
“切,你又真沒見過她。”
莫小貝不在意的輕哼,抱着一袋糖葫蘆喜笑顏開道:“我去找朋友玩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旺盛的,腳底抹油一溜煙便沒影了。
見莫小貝走了,程寒這纔將另一個沉甸甸的包裹,遞給正在仰頭四十五度角挖鼻孔的莫小寶。
“掌門,我在這邊也沒有親人,這些積蓄就暫時就存你這裏了。”
沒精打采的莫掌門聞陡然跟打了雞血似得。
他立即雙手接過程寒遞來的銀子,言之鑿鑿保證,“這怎麼好意思,你放心,本掌門一定替你盡心保管。”
程寒翻身上馬,擰眉囑咐道:“你千萬別再賭錢了。”
莫小寶把腦袋搖成撥浪鼓,連連保證。“不會不會。”
我信你個鬼。
他勒緊繮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似得,又道:“廚房和弟子廬舍的屋頂都有了些陳舊,還有十來日就是雨季了,要早點找……”
莫小寶終於被他念的不耐煩,出聲打斷程寒的話,一巴掌拍在馬屁上,“走吧你!”
分明是你跟衆弟子說屋頂有問題,要衆籌修房子的嗎?
還有,要不是你一天拆別人一片瓦,人家房頂好好的。
“我不這麼說,莫小寶怎麼會把這錢拿去賭呢?”
他穩穩騎在馬背上,眨了眨悠遠深沉的黑眸,滿臉純良無害:“我可沒說那是我的積蓄,這確實是衡山派弟子們的積蓄。”
況且,我提醒他記得修葺屋舍了。
十來天后的大暴雨,就是劇情反轉之時,莫小寶註定是要領盒飯的人。
你個雞賊。
1號系統噤聲了,其實莫小寶的悲劇,可以說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若是聽話將這筆銀子用到正途上,就不會導致被憤怒的衆弟子逼得墜崖而死。
程寒沒做什麼,只是對人性太過了解。
爲了早點完成任務,程寒沿途累癱了五匹快馬。
第五天天明之際,他終於抵達漢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間客棧補覺。
日上三竿,沿途來的疲憊才稍有消弭跡象。
他坐在牀邊捏了捏鼻樑,伸手去摸放在櫃子上的人皮面具——霍地清醒。
不見了。
不僅如此,他猛然轉頭望向桌上,空空如也。
伏羲琴也沒了。
宿主休息時,系統也會進入休眠狀態,所以1號系統也是一臉懵逼。
鼻尖繚繞着絲熟悉的花香。
程寒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懶洋洋地拖長音調,“楚留香,還不滾出來受死。”
屋中傳來一聲悅耳的低笑,紫衣青年悄無聲息地從房梁躍下。
他刷地展開摺扇,桃花眼泛着點點星光,笑得風度翩翩:“小白,別來無恙。”
“你來漢中做什麼。”
程寒冷漠的斜了他一眼,直覺這貨是來添堵的。
楚留香似行雲流水坐到他身旁,扇子敲到他膝蓋上,笑得別有深意。
“居然跑去衡山偷了伏羲琴,不怕被他們追殺嘛?”
紫衣青年搖扇動作一頓,悠哉道:“我來漢中,自然是爲了瞧瞧這傳聞中的第一美人。”
果然我特麼料事如神,程寒臉色一沉,“……不行,我帶伏羲琴來就是爲了跟她提親。”
話音未落,楚留香神情誇張的滑坐到地上,目露震驚。
“本帥沒聽錯吧?你,提親?還是拿偷來的衡山門派寶琴,太沒風度了吧。”
他兀自喃喃說完,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感興趣地用手肘碰了碰程寒。
“你提親幹嘛要帶人皮面具,嘶~給哥哥透露下你的陰謀詭計唄。”
程寒見他興致勃勃的模樣,若說實話鐵定要刨根問底,索性就認了。
“愛慕佟姑娘已久,伏羲琴是借來的,打算唱首情歌給她表明心意,順便提親。”
楚留香慢悠悠地理了理衣袖,故意氣他,“你這麼說,爲兄倒是非要去看看這位佟姑娘是何神聖了,竟把我們家小白迷得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