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炸毛:“你敢!!!信不信我咬死你,喂喂喂不要不要許仙是我的嗚嗚嗚你起開啊……”
程寒已經躺下去了,不僅如此,他還感慨般淡淡道:“嗯,睡下來真舒服。”
小白蛇在盆子裏哭得死去活來:“嗚嗚嗚我的男人不乾淨了……”
小許趕緊朝邊上挪了挪,黑暗裏無意間碰到他冰涼的指尖,猶豫片刻,還是惴惴不安的開口道:“大哥,你的手有點涼,我給你暖暖吧。”
小白蛇哭聲一頓,嚎得更敞亮了,“我靠……”
程寒啞然失笑,覺得十分新鮮,漫不經心的遞過去一隻手,幽森的眸子卻直勾勾的盯着小白蛇的方向,“好。”
——
“好個屁!臭男人,有沒有點羞恥心!呸!男男授受不親!”
小白蛇想溜出盆過來給程寒兩口,讓他長點兒教訓,又怕嚇到男主,只能趴在盆緣不甘心的罵罵咧咧。
翌日,許仙懵懵懂懂揉着眼坐起來,不經意瞥到身旁沉睡着的程寒,惺忪迷濛的大眼猛地驚醒,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大大大,大哥?!”
不應該啊,他現在是還在做夢嗎?
可如果不是,爲什麼大哥昨晚睡覺卻沒踹他,不真實啊!
程寒的眉頭微皺,緩緩翻了個身,發出一聲被擾了清夢的低低鼻音。
盆子裏的小白蛇聽到動靜,興奮的支起半個蛇身開心的扭動:“看這裏!hi~LOOK AT ME!”
許仙緩衝了好久一會兒,才躡手躡腳的爬下牀,生怕把程寒驚醒。
“嘻嘻嘻,終於正眼看老孃了,我餓了,要喫肉要喫肉——”
小白蛇吐着猩紅的杏子,瘋狂暗示。
許仙見狀,臉色煞白的退避三舍躲到角落,兩眼含淚:“嗚嗚嗚,別咬我……”
小白蛇一頭問號,很想照鏡子看看它此刻的表情是有多猙獰,能把男主嚇成這副慫樣。
從昨天破殼開始,到現在啥也沒喫,肚子都餓扁了。
就在小白蛇唉聲嘆氣之時,一隻老鼠丟到它面前。
快看,老鼠!活的誒!
兇光畢露的金色豎瞳與它四目相對,老鼠抱頭亂竄,小白蛇動作迅猛地撲上去一口死死咬住對方,蛇身快速將它纏緊,收緊用力。
老鼠掙扎的幅度逐漸變得微弱,黑沉沉的瞳孔最終歸於一片死寂。
不過它並沒有馬上吞下獵物,而是轉頭瞪着程寒,“看什麼看,臭男人!沒見本淑女要進餐了嗎?哼(????v??v????)!”
“……”
程寒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將正要往這邊來的許仙叫住:“你還是別看了,以後多給小白準備點菜葉,它喫素。”
“嗷嗚嗷嗚,真香!”
小白蛇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聽到他倆的對話內容,倏地精神奕奕朝這邊的探頭探腦。
“喂喂喂——你個隨身還攜帶着老鼠的臭男人!趕緊把剩下的食物通通交出來!”
“喫素?”
許仙剛纔分明看到大哥丟了個活物到盆裏似的,莫非是他眼睛花了?
小白蛇只聽到後半句,忙不迭上下晃着小腦袋。
“對對對,別怕別怕,我溫柔的很。”它游到許仙腳尖前,小尾巴在後面搖得歡暢。
程寒無語,蹲下去食指拇指將它從地上捻起來:“你就不能穩重些,你是條蛇。”不是狗。
“要你管!我就喜歡!”
小白蛇衝他威脅的吐了吐舌杏子,又興致勃勃的朝許仙搖尾巴。
“大哥,小白好像很喜歡我耶……”
小白蛇美滋滋的點頭:“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許仙膽子壯了些,稍微靠得近些,目光奇怪的落到它異常凸起的腹部。
“……”形狀有點像只耗子。
說實話,它看起來並不像素食動物。
“快摸摸我呀,愣着幹啥!”
小白蛇尾巴搖得更歡了,從它有意識以來,就被系統綁定,想要獲得人的身體,就必須穿梭在空間裏做任務。
而它則需要將每個世界裏的男主好感度刷滿,才能算完成任務。
許仙這麼怕蛇,讓它覺得更加任重而道遠。
程寒一開始猜測白蛇是個穿越者,不過看到吞老鼠吞得這麼流暢,便覺得它並不一定是人類,本體或許是妖或者其他奇異生物。
它這麼積極的在許仙面前刷好感度,或許是跟系統任務有關吧。
挺好,它這麼自覺,能省不少事兒。
程寒在一旁再三強調不會有問題,許仙才戰戰兢兢的讓讓小白繞到了他的手腕上,一副慷慨赴死的壯烈表情。
小白蛇知道他怕,到了他身上圈成手環的樣子便不動了。
害,這男主一條胳膊跟開了震動模式似的抖啊抖,腦震盪都快給它晃出來了。
“大哥,你這次回來,是、是不打算再去清城山了嗎?”
許仙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竭力維持鎮定,磕磕巴巴的跟程寒對話。
程寒輕描淡寫:“要回去,那邊晚上風大,我睡不習慣,晚上回來住。”
他還沒把清風真人藏書閣裏的煉器書冊看完,不急。
許仙覺得自己耳朵可能瘸了,愕然道:“你是說,你每天晚上都回來住?”
“嗯,我習了符隸之術,來回只需頃刻間,耽擱不了太長。”
許仙的嘴巴誇張得變成o字形,不怪他喫驚,大哥走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牆上畫個x做記號,沒搞錯的話,他也就走了半月不到的時間吧?
程寒不甚在意,反而道:“你上次做的紅豆糕不錯,這次我再帶點回去和師兄們嚐嚐。”
“好,好。”許仙聞言,清秀的面龐洋溢起靦腆笑意,不過隨即想到什麼,垮下臉道:“家裏的紅豆倒是還有,不過麪粉用完了,還沒去買……”
“我去吧,還需要什麼東西,一併告訴我。”
許仙說了幾樣調料,便囑咐他路上小心。
程寒拿出一張黃顏色的符紙,念訣燃燒後,驀地消失不見。
許仙嚇了一跳,叫了兩聲大哥,無人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