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摸了摸鼻子道:“我對武術本身不感興趣,但是我對會武術的大帥哥感興趣。”
這裏得說一下,就在上個月,楚源和那個鄭宇辰分手了,原因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兩人一起逛街的時候,楚源不小心掉了一小把硬幣,當時一羣熊孩子跑過撿了就跑,她是又氣又好笑。然而鄭宇辰卻愣是追着那羣孩子跑了幾條街,將所有硬幣都要了回來。
雖然這事說起來鄭宇辰也不算有錯,然而……想想自己今後可能也會變成這樣的人,楚源就覺得無法忍受。
於是,兩人又糾纏了兩個月,到底還是分手了。
分手之後,楚源頹廢了一個星期,又很快振作起來了。
寧歡頓時無語,“那種武術展的門票很難弄到的好不好?有錢都買不到,你讓我到哪裏去給你弄?”
“沒事沒事。”楚源一臉興奮道:“從明天開始,連續三天各大超市都會舉辦抽獎活動,只要消費滿一千就能抽一次獎,獎品之一就是武術展的門票。”
寧歡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打算,扶額道:“我只能試試,你可別抱太大期望。”
她這輩子打小運氣就很好,幾乎每次遇到她想要的獎品都能抽中。
作爲從小學起就跟她同桌的好友,楚源自然清楚她這方面的錦鯉運。
“嗯嗯,你放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雖然這樣說,但楚源卻是信心滿滿。
另一邊,危恆看着米露遞過來的門票皺了皺眉,“武術展?”
米露點了點頭,“這個門票很難弄到了,我也是費了一點功夫。”
“麒麟區這邊的武術展有什麼看頭?肯定是一堆花架子。”危恆嗤笑道。
米露才不管,“花架子就花架子唄,我本來就是去看帥哥的。真要看武術,是我不會還是您不擅長啊?”
危恆頓時無語,不過……
“你去就算了,拉上我算什麼?”
米露笑得狡黠道:“你確定不去?一直待在屋裏可遇不上麒麟主宰。”
危恆面色一僵,放下了手中的遊戲機道:“那就去看看吧。”
楚源對寧歡的信心不是沒有緣由的,到了第二天,她就已經拿到了兩張武術展的門票。
等到武術展當天,楚源一大早就拉着寧歡出門了。
兩人對所謂的武術文化都沒有興趣,直接便奔着那些帥哥去了——寧歡其實對所謂的帥哥也不感興趣,不過實在得給自己找點事幹幹。
武術展的設計有些特別,每一個展區都是一個凹地形回字形的表演臺和觀衆區。不過爲免觀衆激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表演臺和觀衆區是用圍欄圍着的。
大概也是爲免人多擁擠,觀衆區並不大,最多也就能夠站兩排人。
這種武術展的人不會少,但也不會太多,寧歡和楚源東看看西看看,漸漸地還真看出了點男色之外的趣味來。
尤其是寧歡,她好歹也曾是經歷過戰場的人,哪怕比起當時的戰友和敵人,她那點武技實在不夠看,但也要看跟誰比。
因此,旁人觀察不到的一些小伎倆,她是能夠看到的,內裏的情勢,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因爲有她的解說,楚源倒是不再只關注帥哥了。
等看了幾場下來,楚源有些意猶未盡道:“要不歡歡你轉行去做武術解說員吧,我覺得你在這事上挺有天賦的,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
站在幾步遠,隔着幾人將兩人的一系列對話都聽在耳中的危恆點了點頭又搖頭。
那不知道什麼模樣的小姑娘的確有天賦,但卻不是做解說員的天賦,而是學武的天賦。
有這等眼力,戰鬥的時候肯定能一眼看穿敵人的要害。
不過危恆雖然自己喜歡打架,但真不是個愛才之人,也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卻在這時,一陣驚叫聲傳來——
危恆擡頭看去,就見那片觀衆區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竟是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你幹什麼!”突然,之前聽過的小姑娘的聲音突然想起。
危恆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到一個纖弱的身影被一隻粗壯的手推了下來。
寧歡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就不受控制地落下了高臺。
——雖說觀衆區的高臺也不過就是兩米高,但掉下去也不是說笑的。
“啊——”
幸運的是,下面的人一陣驚叫之後都退了開來。
寧歡鬆了一口氣,在半空中調整了一番身形,然後在高臺邊的臺壁一蹬,借力做了個後空翻,等落下時,總算保持了平穩。
雖說腳掌隱隱有些發麻,不過沒事,她清楚這只不過是一時受力之下導致的疼痛,並沒有傷到內裏的骨頭。
就這,已經非常幸運了。
她舒了口氣,嘴角勾起了一個淺笑。
正要上前進行救援的危恆腳步一頓,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目光卻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張笑起來彷彿在發光的美麗面孔。
“你給我過來!”這個時候,楚源拉着一個粗壯的男人跑過來,將那人往寧歡面前一推,“你給我說清楚,剛剛的行爲算是怎麼回事?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無冤無仇的,你把我朋友推下去算是怎麼回事?”
寧歡也看了過來,說實話,她也很好奇這人推她的原因。
被衆人的目光看着,男人的面色有些難看,“誰讓她剛剛踩我的鞋子的?再說了,剛剛觀衆區可是在我把她推下去之後才穩定下來的,你們都應該謝謝我!”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而且……
寧歡遲疑地想着,自己剛剛有踩到別人的鞋子嗎?
“那個……”恰在這時,一旁一個長髮的女孩子舉起手,一臉尷尬地對着那個男人道:“剛剛踩到你的應該是我,我穿着高跟鞋,腳下沒站穩。”
衆人低頭看去,果然,女孩腳上確實穿了一雙不太方便的高跟鞋,而寧歡腳上卻是一雙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