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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她喫痛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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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稍微輕一點。”顧君驍壓低聲音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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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住他的大手,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入獄了?你爲什麼來保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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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徑,你不需要清楚,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你還好嗎?”顧君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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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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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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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誰?爲何每一次我有危險,你都會出現在我面前,將我救贖,你到底是誰?”蘇安歌很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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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有危險的時候,言瑾陌猶如救世主一樣,將她救贖,可之後,言瑾陌給她的危險,都是他救贖的,就比如這一次,他竟然可以從言瑾陌的手中,將她救出來,這個男人不容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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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救贖,言瑾陌想傷害的人,這個理由,你信嗎?”顧君驍給她處理傷口的手,溫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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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歌笑了笑:“信,我信你,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的救贖我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訴說,我的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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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是沒有用的,我的救贖不可能每一次都那麼及時,你若願意將這一條命,完全交代他的手中,想要拿回來,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知道珍惜,別人又怎麼會珍惜呢?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何他會如此殘忍的對你?而你只能欣然接受?”顧君驍不解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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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縱然可以說的清楚,但是,也不能輕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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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頭,眼淚落在手背上,卻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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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流着眼淚沉默,大概有些話,就是她的難言之隱,如果,在知道對方有難言之隱的情況下,還想撬開對方的嘴,那就是故意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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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驍不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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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有權利選擇不說,只要你自己心裏清楚,其他都沒關係,只是,我從未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那麼狠,你終究是不一樣的。”顧君驍包紮好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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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他心目中如此的不一樣,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弄明白,不過顧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否則,我想,我會死在那邊吧。”她苦澀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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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好幾次都是言瑾陌救的,如果他真的要拿走,也不過是還給他,只是,他的手段,真的讓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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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救贖,希望你不要告訴他,目前我還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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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這個樣子回到家裏,我的家人肯定會擔心的,我…顧先生,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想今晚住酒店。”蘇安歌有些尷尬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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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真的沒錢,手機也沒有電了,帶着傷回家,不行的,唯有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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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歌。”他輕聲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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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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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卑微的人,都有權利仰望天空,偶爾擡起頭,你會看到不一樣的美好。”顧君驍的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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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看到天空又如何,如果我的世界,只有黑暗,擡起頭,看到的都是暴風雨將至的夜,縱然一直看,都會是恐懼,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一直低着頭。”她笑着迴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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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安歌依然感激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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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我的初衷也並非救你,只是要救贖,言瑾陌要傷害的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帶你去酒店吧,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你的人生還會有色彩的。”他就這樣揮揮手,司機發動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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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如果在言瑾陌的身邊,應該就沒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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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之後,抵達酒店,顧君驍將房卡遞給了她:“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回房間,記住,今晚是我們的祕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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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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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歌回到房間,就這樣坐着,眼淚根本就停不下來,她不知道在哭什麼?就是控制不了眼淚,這夜,是苦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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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苦澀的夜,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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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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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蘇安歌昨天已經被保釋了?”言瑾陌有點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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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難道不是你嗎?”阿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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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除了我,還有誰會將她保釋出來?誰知道這件事情?南宮爵嗎?”言瑾陌眉頭緊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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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拿出手機,走到一側,掛掉電話之後,再度回來:“言先生,我這邊問過了,不是南宮先生,他這兩天在國外出差,若不是他,還會是誰?她可是言先生送進去的人,誰敢,誰會保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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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就沒有給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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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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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方那邊說有些爲難,還說,保釋的人說了,如果有一天需要你知道,你會知道的,你覺得會是誰?”阿城真的有點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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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可以跟言瑾陌同時競爭?誰已經冉冉升起,而他們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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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那麼在乎蘇安歌?”言瑾陌壓低聲音,只有他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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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她心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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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蘇安歌來公司了。”阿城看着玻璃外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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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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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點點頭,隨後就走出去,帶着她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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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蘇安歌低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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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誰帶你離開的?”開門見山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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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起頭,臉上的傷,讓他愣住了,她怎麼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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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有本事將我送到裏面,有人有本事將我帶回來,有問題嗎?”她諷刺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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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是誰。”言瑾陌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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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過臉頰,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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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維護他?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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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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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陌走到她的面前,大手掐住她的脖子,隱忍到了極點:“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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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滾燙的淚珠,就落在他的手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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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動我?言先生,我的命都快被你拿走了,我又怎麼會不信你,你不敢動我呢?我答應過他,不會告訴你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如果你不滿意,繼續將我關進去,再找一幫人教訓我,這些手段我體驗過,沒所謂的。”蘇安歌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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