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凱話沒說出來,顯得頗不心甘,可在宋景年面前他還是要給面子。大步到夏悠悠面前,不知兩人說了什麼,一前一後出了教室。

    體育課上跑了幾圈以後,老師就吆喝着自由活動,夏悠悠和應凱都藉故沒有跑步,兩人在花壇那邊不知嘀嘀咕咕些什麼。

    宋景年在小賣部買了兩瓶水,隨手遞給江然,目不轉睛盯着籃球場那邊的新生。如果不是因爲高三沒時間打球,現在肯定還是他跟應凱的天下。

    “你說,會不會是應凱不喜歡悠悠了啊?”江然問。

    “聽說是悠悠給他發了條短信,分手什麼的,應凱就因爲這個一直鬱悶。”

    分手?這麼幾個月過去了,悠悠明顯對應凱有好感,應該是不會分手的。悠悠手機被沒收,早戀的事情家裏也都知曉了,會不會是舅舅舅媽商量着發的信息?

    “可是悠悠手機很早就被沒收了。”

    宋景年睨着她:“別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恰巧這時,一個籃球飛到腳邊來。他微微彎腰,將籃球握在手上,朝籃球場走去還球,順便還想看看學弟們的技術怎麼樣。

    江然在原地嘀咕:“悠悠的事纔不是別人的事情……啊!”話剛剛說完,一個重物從後面直直砸向她的後腦勺,只聽到砰咚一聲整個人應聲倒地,雙手抱着頭喫痛不已。

    聽到聲響後,大家都圍觀過來,宋景年見狀把籃球隨手一扔奔向江然。

    砸來的重物也是一個籃球。

    “誰幹的?”他嚴聲呵斥,沒有人迴應,帶着寒意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當即沒再多想,抱起江然就往醫務室跑去。

    只感覺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有什麼將她緊緊壓在地上,再次睜眼時是在去醫務室的路上,在宋景年的懷裏。

    夏悠悠和應凱聞訊趕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檢查完畢,江然的後腦勺被砸出半個拳頭大小的血包,有微微血正在滲出,醫生正在上藥止血,藥物塗抹在傷口上有些刺痛。

    “下次走路可得避開操場,這一球砸下來得多疼啊?”醫生也不禁道。

    江然出神了,盯着地面許久不發聲,還是宋景年叫她才清醒過來。

    “嗯,我知道了。”

    她的頭髮暫時被凌亂攤開,醫生在血包處上完藥以後,又檢查了下四周有沒有傷痕,無意翻到右耳上邊的一塊疤痕,那是一塊光禿禿沒有長頭髮的地方。

    宋景年的眸子越發深沉,緊抿的脣滲着幾分冷意。

    就連醫生也驚訝了:“同學你這是……”

    夏悠悠趕緊給她遮住,有些閃爍其詞:“行了行了,沒什麼大事就好,要不要再給她拿點內服藥什麼的?”

    “內服倒不用,就是腦袋挺重要的,以後還是好好護着。我覺得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一下照個片什麼的。我得好好跟學校反映,籃球可不能再這麼玩……”

    全校只有一位醫生,可每天因爲籃球而受傷的同學多不勝數,要麼是手被蹭了,要麼是腿摔着了,可打到腦袋的,還是今日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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