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青安 >第三百零三章出手相救
    蘇紈看着徐大小姐冷笑,沒有了孃家的庇護,光靠安義侯世子爺能撐起整個侯府

    “我真不明白,”蘇紈道,“有這樣的時間查我的案子,怎麼不知道爲安義侯謀算一下,如果你多費些心力在自己家中,或許安義侯也不會死,我是要讚歎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呢,還是你根本也是個傻子。”

    蘇紈說完呵呵笑起來:“到頭來你又有什麼好下場值得嗎”他說着,彷彿已經看到徐清歡的死狀。

    與他們作對的人早晚會死,別說一個小小的女子。

    徐清歡搖搖頭:“不是你這樣算的,或許我父親已經陣亡,”說到這裏她緊緊地攥住帕子,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我想,他至少很安心,許多人、許多事無法用利益和金錢去做衡量。”

    徐清歡說完話,華陽長公主吩咐韓勳:“將蘇紈關押,記住此案沒有審結之前不可讓他死了,只有大周律法才能懲戒他。”

    韓勳應了一聲。

    等到蘇紈被押下去,徐清歡上前攙扶華陽長公主,華陽長公主表面看着冷漠淡定,整個身體卻在微微地發抖。

    “我沒事,”華陽長公主道,“你快去打聽一下安義侯的情形。”

    說完這些華陽長公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旁邊的管事媽媽急忙上前攙扶:“長公主,您好幾日沒有閤眼了,這樣下去可不得了,如今一切已經清楚,您也該保重身子。”

    華陽長公主強撐精神向徐清歡擺手:“不用擔心我,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都會慢慢好起來。”

    徐清歡點點頭,沒有了蘇紈的算計,剩下就看華陽長公主自己的了。

    管事將華陽長公主扶進屋,徐清歡就帶着人走出院子。

    “徐大小姐,”王玉臣上前道,“您是要去問侯爺的消息吧此處一直到江邊有我王家的船,您坐船前去會更方便些,可惜我現在不能跟着你們前去。”

    王玉臣說完,看了看身邊的衙差:“我要去衙門裏說明情形,配合衙門將一切查清楚,這樣我和王家才能徹底脫離嫌疑,否則在這樣的時候會給衙門添亂”

    徐清歡點點頭。

    王玉臣還要說些什麼安慰徐清歡,卻只覺得身邊有人擠過來,他再看過去,就瞧見了徐青安那張大臉。

    徐青安怒目相對,將徐清歡牢牢地擋在了身後。

    要不是王二帶着他四處跑,他怎麼會前後失守讓宋某鑽了空子,現在這樣的時候王二還有臉湊過來,要不是現在沒有心情,他早就拎着王二胳膊將這登徒子摔出去。

    “徐兄,”王玉臣向徐青安彎腰行禮,“你們要多保重。”

    王玉臣說着向後退去。

    “走吧,哥哥。”徐清歡喊了一聲,先一步上了馬車。

    王玉臣一直看着徐家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

    馬車外一片安靜,沒有徐青安和張真人鬥嘴的聲音,氣氛十分的壓抑,就連鳳雛都不再喫東西,而是攥緊帕子緊張地坐在那裏。

    “妹妹,你說父親真得”徐青安的聲音沙啞,因爲焦急眼角已經溼潤。

    徐清歡不知道該跟哥哥說些什麼,那蘇紈是從海上來到江陰的,應該知曉海上的情形,而且父親出征之後,也沒有送回任何的消息,加上這兩日她一直心神不寧

    “等到了,我們就知道了。”

    好半天徐青安才說出幾個字:“消息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反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老頭子走的時候威風凜凜,也得打個勝仗回來,否則我會笑話他一輩子。”

    常州總兵奔波了一整天,終於逃回了主帥大船。

    “來人,備水”他先要卸了甲冑,再將身上的汗擦一擦,冷靜下來也許就能想到對策。

    沒有聽到護衛的聲音,常州總兵微微皺起眉頭,但是來不及想其他,他已經走進了船艙之中。

    奇怪的是兵士也沒有立即上前服侍,常州總兵剛要發作,卻發現主帥位子上坐着一個人,誰敢越俎代庖代替他坐在那裏。

    “是誰。”常州總兵立即開口。

    那人轉過頭來,看向常州總兵,竟然是薛沉。

    “總兵大人,”薛沉淡淡地道,“您這是從哪裏回來”

    常州總兵立即瞪大眼睛:“薛沉,你怎敢坐在主帥位上,這裏是常州而非泉州,你就不怕本官治你僭越之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薛沉道,“你方纔去哪裏了”

    “我自然去營救駙馬爺,”常州總兵挺直脊背,“好在我去的及時,駙馬爺才能脫險。”

    “這麼說,總兵是駙馬的援軍了所以都未曾留下與大周將士一起抗擊倭人,而是將駙馬平平安安送回來。”

    常州總兵冷笑道:“那是自然,若是常州沒有了駙馬爺,這場戰事誰能做主”就算薛沉再厲害,還能與皇親國戚對抗不成他將駙馬爺擋在前面,誰若是還想與他爲難,就要掂量掂量華陽長公主在聖上心中的地位。

    “看來一切都清楚了,”薛沉站起身,“駙馬之所以能夠在常州呼風喚雨,因爲有常州總兵爲他四處周旋。”

    常州總兵覺得薛沉這話說的沒錯,他就是爲駙馬爺馬首是瞻,常州總兵思量着擡起頭,一副得意的神情。

    “來人吶。”

    只聽薛沉一聲暴喝,常州總兵嚇得渾身一抖:“你要做什麼”

    “將白龍王的同黨拿下。”薛沉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身穿甲冑的將官走進來。

    常州總兵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已經被死死地壓住。

    “薛沉,你這是要造反”常州總兵大聲嘶吼,“來人,來人將這些反賊拿下,來人啊。”

    “這裏沒有人造反,”薛沉目光灼灼,“只是有人叛國通敵。”

    “誰”常州總兵向左右看去,“你說的是誰”

    “當然是你,你方纔已經承認與駙馬同路,一切都聽從駙馬安排,”薛沉說着向常州總兵走過來,“而駙馬就是真正的白龍王。”

    “什麼”常州總兵徹底愣在那裏,他怔怔地望着薛沉,發現薛沉並沒有說笑的意思,“你誣陷敢誣陷駙馬。”

    “你認爲我敢嗎”薛沉拿出一隻小巧的匣子,打開之後裏面是一面令牌,“這是皇上的密令,由華陽長公主和兵部侍郎一起送來的,如今駙馬已經被捉拿入獄,現在輪到總兵大人你了。”

    不可能,常州總兵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可這密令千真萬確,不像是造假,而且他擡起頭看到了有人走進來,他穿着的正是兵部侍郎的官服。

    “常州總兵,你是否看到倭人不戰而逃”兵部侍郎問過去,“將大周將士全都丟在倭人面前。”

    常州總兵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他是這樣做,可他是爲了救駙馬爺,此時此刻他不能這樣說,因爲駙馬爺纔是白龍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州總兵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連兵部侍郎也忍不住搖頭:“真沒想到,總兵官會如此。”

    常州總兵被帶下去,兵部侍郎向薛沉躬身:“如今常州還要靠薛大人穩住局面。”

    薛沉道:“這都是臣子本分,接手常州水師之後,我會立即派出援軍,與倭人死戰到底。”

    兵部侍郎不敢再耽擱薛沉時間,也帶着人走出船艙。

    薛沉立即召將領議事,天黑之前援軍船隊就已經,雖然看着大船逐漸遠去,薛沉仍舊眉頭緊皺。

    這一戰不簡單,希望公子能夠平安歸來。

    “軍師,”副將上前低聲道,“安義侯府大小姐一直在岸邊等消息。”

    薛沉道:“徐大小姐讓人來問安義侯的情形”

    副將搖頭:“不曾,只是一直等在那裏,想必是知曉軍師繁忙。”

    安義侯的船一直沒有回來,他們又急着派出援軍,這位徐大小姐心中應該有了思量,其實他知曉的也是安義侯的船沉了,安義侯凶多吉少。

    除非,公子出手相助。

    不過在他看來,公子不應該幫襯安義侯,當年的事在前,出手救這樣的人,那要下多大的決心,當年魏王府一幕幕怎麼能讓人忘卻,更何況當年將劍刺進公子胸口的人,正是安義侯手下的副將。

    “軍師,有艘船回來了,船上的是傷兵,好像還有安義侯。”

    薛沉一驚,最近許多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徐清歡跟着引路的副將去了海邊臨時搭建的衛所中,她的心彷彿要躍出喉嚨,手心裏全都是汗水。

    走進門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父親。

    父親眼睛緊閉,身上包裹着布條,鮮血已經透了出來。

    “我父親怎麼樣。”徐清歡嗓子有些沙啞。

    郎中忙上前道:“侯爺傷的不輕,好在不是致命處,不過也不能大意,看看這兩日如何。”

    徐清歡點了點頭,就要進去看父親,她擡起頭去問副將:“是不是宋大人救了我父親,宋大人現在怎麼樣”

    對不起,沒發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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