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嫂子的照片,她長得很漂亮,即使在江南,也是少有的絕色美女,你很有眼光。”葉湛青微笑着說。
“真羨慕你,有這麼多真愛。我碰過的女人是你幾十倍,可我從來沒有喜歡的女人,也沒有女人喜歡我,她們只喜歡我的錢。”
“師兄,我不怪你,也不怪秦儲,是我作惡太多,早晚會有報應,就算不死在你和秦儲手裏,我早晚死在其他仇人手裏。”
“說起仇人,我做生意害了那麼多人,我的仇人也不少。”
“昨天晚上,我真的看見鬼了。你一身正氣,不怕鬼,而我做賊心虛,白麒麟和許梟楠就坐在我身邊,我不知道多害怕。”
“昨晚酒店裏好黑,整整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怕了,也累了,活夠了,你殺了我吧,用我的心救慕詩語吧。”
陳思梵碾碎了手裏的菸頭,眉頭皺得深刻,眼睛死死盯着葉湛青。
“殺了我!”葉湛青突然一把抓住陳思梵的衣領,對陳思梵大吼。
“我不能殺你。”陳思梵眼睛紅了。
“沒有我的心,你永遠救不活慕詩語!”葉湛青大吼。
“我可以等,等到有人自願捐出心臟。我可以爲了給兄弟報仇殺了你,但如果爲了救我的老婆,我真的做不到。你是罪犯,可你應該由法律懲處。我從來都不贊成華夏的死刑,我會把你送到國際議會審判,囚禁終身。”陳思梵說。
“而且我的兄弟已經不恨你了,他是個很大度的人。你活着還有用, 我未來可能調去非洲,我還需要你幫助。”
“你今年三十歲了,怎麼這麼幼稚?”葉湛青用食指猛戳陳思梵的眼神。
“別天真了好嗎?我根本不會做生意。”
“我所謂的生意,只是販賣軍火,向股市打壓,從中牟取利潤。有什麼生意能比違法來的快?我是黑商,我根本不懂得真正的生意。”
“我們在海外洪門時,是相依爲命的兄弟。”陳思梵說。
“我是你相依爲命的兄弟,你卻不是我相依爲命的兄弟,你知道我的能力,只要我想,沒有人可以拒絕和我成爲朋友。”葉湛青說。
“別說了,我們想辦法逃走。”陳思梵忍着痛站起來,尋找逃走的方法。
“師兄,我真的活不了了,我的肺被他們打穿了,就算現在有一輛救護車,把我送去醫院也來不及了。”
“而且我毀了秦儲的前途,只有我死了,他才能繼續做神組隊長,他不會讓我活下去的。”
“這裏是二十五萬億,是我畢生的積蓄,我全都送給你。”
葉湛青一邊說着,一邊扔下一張支票,痛苦的站起來,由口中嘔出鮮血,尋找着什麼,脫掉西裝,扯開襯衫的扣子。
“你幹什麼?”陳思梵問。
他看見葉湛青找到一把尖刀,用力插進自己的胸口。
陳思梵向他跑來,想要阻攔時,已經來不及了。
葉湛青把尖刀用力一壓,鮮血如泉水般從他胸口涌了出來。
“你不忍心向我下手,我自己下手。我做了太多的錯事,對不起睥睨。”
“姓陳的,我只求你一件事,睥睨是我唯一的孩子,爲我把他養育成人。我死以後,你拿走我的心臟,割下我手臂上的紋身,把紋身送給皮格格。我這輩子做了太多的錯事,不會再錯下去了,我要爲我沒出生的兒子積德。”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以吾之鮮血,救你愛妻性命!”
“陳思梵,你是個真正的好人,我敬佩你,下一世我絕不辜負你,我們永遠做兄弟!”
葉湛青將尖刀繼續下壓,痛得發出一聲大吼。
死死咬着牙齒,當場剖開了整個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