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梵沒想到燕兒說的是這個，也感覺有些好笑。
“所以，你說我大壞蛋是這個原因啊！”陳思梵說。
“哼，就是這個原因，你就是一個白眼狼，彩雲姐姐前幾天還請你在錢青樓喫飯唱曲。”
“不是你們打賭輸的嗎？”
“我這麼說吧，是不是我們花的錢。”
“那倒是。”
“那不就行了，你就是一個白眼狼，喂不熟，不知道感恩圖報。”燕兒哼道。
陳思梵直接坐在旁邊的桌子上，一伸手：“倒酒！”
“什麼！”燕兒一愣。
這時候還想喝酒，簡直是想得美！
“不喝好，怎麼給彩雲姑娘寫曲？”陳思梵說。
燕兒一愣，旋即一雙眼睛徒然間瞪大起來，帶着一抹驚喜，喫驚的道：“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了，你以爲我想你一樣小肚雞腸嗎？”陳思梵說。
“好好，我這就給你倒酒！”燕兒開始給陳思梵倒酒伺候起來。
“我不是不給彩雲姑娘寫曲，剛纔彩雲姑娘是不是沒去，彩雲姑娘要是去的話我不能不給彩雲姑娘寫嗎？”
“哼，那是媽媽不讓我們過去，我們人微言輕，長的也不是太漂亮，比不過其他姐姐。”燕兒哼道。
“所以嘛，你讓我過來，我不直接就答應給彩雲姑娘寫了？”
“另外，我覺的你們就很美，和那些女子相比。”陳思梵說。
"爲什麼？"燕兒說。
“你知道一個詞語叫心靈美嗎？”陳思梵說。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燕兒思考了一下，瞪了一眼陳思梵：“還算你說的有理。”
彩雲姑娘在旁邊笑了笑。
這個陳公子就是這樣，說話總是妙趣橫生的，說一些彷彿這個世界沒有的話一樣，但是聽起來又令人發省。
“還不拿筆記，愣什麼？”陳思梵看向燕兒。
“唔唔！”燕兒反應過來，拿起筆墨準備書寫。
《上弦》、《子衿》
陳思梵想了想，唱了這首。
彩雲在一旁聽着，感覺很經驗。
寫的很好，曲調也很好。
和兩首和長恨歌不逞多讓。
燕兒抄好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發疼的肉嘟嘟的手腕：“誒，怎麼兩首啊！”
“你不唱嗎？”陳思梵說。
“啊，有我的？”燕兒一愣。
“當然有你的了，丫頭！”陳思梵說。
“大壞蛋！”燕兒雙眸之中噙着眼淚。
“誒，你怎麼哭了，一首詞而已！”陳思梵愣了。
陳思梵越這樣說，燕兒的眼淚更洶涌了，澎湃的彷彿要決堤一般。
在青樓混日子的姑娘都知道。
青樓姑娘也十分三六九等的。
每一個等級的待遇都不一樣。
像燕兒這類也就是最低等的女子，要不是彩雲姐姐照看，說不定還要受多少苦。
所以成名技對於他們來說別提有多重要了。
陳思梵的一首詞，完全可以直接把燕兒的身份擡高到數年才能夠達到的級別。
燕兒怎麼能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