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梵有些喫驚,左丞相居然爲自己說話。
他心中一動,也急忙站了出來。
“陛下,大皇子未經世事,稍微莽撞一點也無妨,微臣不會放在心上的。”陳思梵說。
神皇眉毛緊蹙,陳思梵居然再次爲兒子開脫?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
他隨後看了一眼大皇子,只見大皇子眼神狠戾怨毒,看向陳思梵的眼神恨不得扒其肉,喝其血,抽其筋。
而陳思梵,眼神則是有着大愛慈悲,一片謙遜。
要不是對陳思梵有些瞭解,他都以爲看錯了人。
“陳愛卿,爲何要爲逆子開脫?”神皇說,但是語氣冰冷。
陳思梵上前一步:“臣自然是爲了花語平原,大皇子年齡尚幼,有些不尊禮法,只是根據個人喜好來決定事情的好壞,我昨日看到大皇子想要霸佔流雲樓,心中悲痛,堂堂花語平原的皇子,未來執掌花語平原的儲君,居然能夠做出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所以我纔出手懲治一番大皇子,希望大皇子可以醒悟,而在過程之中,我發現大皇子其實資質上佳,只是暫時誤入歧途而已,所以也想要幫助大皇子,希望他日後可以成爲一個優秀的儲君。”
陳思梵的話說完了,但是所有人的內心,卻還是處於呆滯和震撼之中。
平時他們見到大皇子,哪一個不是避如蛇蠍?
就連神皇陛下,也是對大皇子百般成見。
他們從來沒想過說,大皇子是一個擁有儲君品質的人。
但是現在陳思梵居然在替大皇子說好話。
“我不信,陳思梵,你怎麼可能會幫我!”
大皇子如若瘋魔,原本漆黑的眼眸,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
朝中大臣皆是一嘆,陳思梵居然如此的深謀大義,爲了花語平原的未來,哪怕是損了自己與大皇子的關係也在所不惜。
只有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朝中重臣。
而一些大臣則是動了心思。
現在的陳思梵可以說是權傾朝野,只要大皇子和陳思梵站在一邊,日後能夠繼位的機率可以說是大幅度增加。
可是現在大皇子,居然還在想着自己的顏面。
目光實在是太過狹隘了。
“唉……”就連左丞相,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爲官多年,懂得一些察言觀色,自然是目光如炬。
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或者說是動一下眉毛,左丞相都能知道,對方到底想要說什麼。
可是陳思梵剛纔的講話,鏗鏘有力,那種敢爲天下先的精神,是如今朝廷上所沒有的。
現在的朝堂上,到處充滿着派系鬥爭,就連神皇陛下也要左右維持平衡。
可陳思梵剛纔的那一番話,徹底的讓大臣們感覺愧疚。
作爲朝堂臣子,理應要爲花語平原着想,不該太在乎個人得失。
而大皇子如此不識時務,他們頓時爲陳思梵感到惋惜。
神皇臉色難看,心中更多的則是無奈。
陳思梵心思深沉,明顯此舉是在坑騙自己的兒子。
但是大皇子實在是太過愚鈍,反而中計了。
如果剛纔大皇子順勢對陳思梵感恩戴德,自己就可以直接把大皇子推上太子之位,順便也籠絡了一批大臣。
這原本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但是自己這個不孝子非要和陳思梵理論,反而是落了下乘了。
陳思梵一臉失望:“罷了。”
神皇眼神冰冷,有些爲大皇子的不爭氣而感覺到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