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梵從來都不在乎殺人。
山丘一役,和朱雀聯手就殺了一萬七千人。
怎麼會在乎秦風一條命?
“我說過,我要砍掉你的腦袋。”陳思梵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不,大哥,不要!”看見陳思梵拔出寶劍,秦風趕緊爬過來,大哭着抱緊了陳思梵大腿。
“大哥,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我!”
“老漢斯一直看不慣你,要對付你。我昨天才告了你的狀,今天就死了,老漢斯肯定借題發揮。”
“我只是一條狗,殺了我髒了你的手。”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爲什麼不讓我痛苦的活着?我保證,肯定不去國際議會告你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陳思梵問。
“砍頭太殘忍了,別砍我。”秦風哭着說。
“你可是正面人物,這樣做,很影響你的形象。”
“槍斃不殘忍,我來。”阮月拔出手槍,指着秦風的腦袋。
“哥,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是你以前的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過,你殺了我髒了你的手,我做過那麼多壞事,殺了也不解恨啊。”秦風說。
“確實,你這麼壞,就算五馬分屍都不解恨。”陳思梵說。
“放了我吧。”秦風說。
“你真的知道錯了?”陳思梵問。
“真的知道錯了。”秦風說。
“很好,我給你一次機會。”陳思梵說。
“你之前殺過神機,還殺了我們很多兄弟,普通的殺人方法,一點都不解恨。”
“所以我送給你一枚炸彈。”
“只要你能在一分鐘內解開這枚炸彈,你活下去,還是那句話,永遠別讓我看見你。”
陳思梵說着,一邊蹲下身子,在秦風脖頸中戴了一個項圈。
他拉着秦風走出衚衕,走進衚衕外一輛勞斯萊斯車裏。
啓動了秦風脖頸上的炸彈。
倒數正式開始,六十秒。
陳思梵眼神平靜的看了看他,帶着大家向遠處走去。
秦風也是個拆彈高手,如果是戴在手腕上、腳腕上或者綁在身上,他很容易拆除。
戴在脖頸上,難度極高,他根本看不見。
他心裏慌的不行。
眼看着陳思梵一羣人走遠,雙眼幾乎噴火。
他突然一眼瞥見後視鏡,趕緊掰了後視鏡,對準自己的脖頸,看見只剩下四十多秒了。
拆彈,難不到他!
他眼中露出狂熱,摘下手上戴着的一枚寶石戒指,將戒尾掰了掰,用兩根手指揉了揉,做成簡易螺絲刀的形狀。
看見鏡子中倒數只剩下十幾秒了,將戒指做成的螺絲刀在脖子上的炸彈項圈用力捅。
咔的一聲。
倒數到三秒時,項圈開了,炸彈讀秒停止。
秦風趕緊打開車窗,扔掉了炸彈。
此時滿身大汗,衣服溼透。
他隱隱從後視鏡中看見車後座上放着一把自動步槍,轉過身子,看見車後座上果然放着槍。
看見陳思梵一羣人越走越遠,大家似乎有說有笑。
心裏恨得要命。
陳思梵地位越來越高,勢力越來越大,這些年不止收穫了錢、權力、勢力和朋友,還有很多份愛情。
而他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
後半輩子要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躲着陳思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