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怎麼我聽您的意思,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管家問。
男人微微怔了下,旋即點頭:“是,我已經知道了。”
“可是怎麼會……”
管家不明白了:“不是都說毫無跡象可尋嗎,說對方出現的太突然撤的也突然。”
“不是他太突然,是我們太安逸了,他這樣猛勢的殺出來,我們根本招架不住,以至於徹底亂了陣腳,就連處理本身的爛攤子都來不及,哪裏還顧得上去揪出他來?”
說到底,就是活該!!
狠狠揉了把臉,男人尤爲苦澀的語調:“你說他撤的也突然,可事實上,人根本就沒有撤,一直在屏息等待,等着股票拋的差不多了,人心惶惶到了一個頂點,他再殺出來,派人去收購,這種動盪時刻,哪怕他只花十美金一股大家都會賣的。”
“那他爲什麼還要花九十九美金?”
“太低價購入,我們即墨財團就真的名聲臭了,失去價值了,而九十九這種不算高卻也不多低的價錢,讓世人知道,即墨的股票還是值錢的,看着吧,以後肯定會漲,哪怕就是漲到一百多一點,他也賺了。”
“那他之前拋售虧的錢呢?”
“所以才說他夠狠啊!”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這樣經典的言論幾乎每一個國人都會說,然而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呢?
哪個真的堅持的住呢?
“看着是賠了,但因此而把即墨股票搞到了手,他只要攥着不放,以後自是會回錢的,當然,關鍵是……”
“什麼?”
“他能挾制我了。”
其實,這纔是他最終的目的吧?
男人想。
管家狠狠震驚!
真的是沉默良久,才無比艱澀的開口:“那主人,這位能如此狠心幹大事的人,到底是誰?不會就是……”
“對,就是他。”
賀擎。
雖只是個猜測,但也八九不離十了,男人很肯定,幕後黑手絕對就是賀擎。
真的是叫人震驚啊,年紀輕輕的,竟然就有如此的膽識和魄力!
厲害!
真的是不佩服都不行!
這麼驕傲的百年財閥之主,從來沒有高看過一個人,此時此刻,卻也不得不爲賀擎豎起大拇指。
首先他真的敢對即墨財團下手,這一點就已經秒殺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位。
那些人天天喊着要打敗即墨,要把即墨財團更名改姓,可真正敢動手的,卻幾乎沒有!
也就是因爲這樣,他們財團才越發的懶怠了,自恃無人敢來挑戰,以至於賀擎那小子出其不意,殺了個措手不及!
釜底抽薪,寧肯自傷也務必把即墨財團拖下水,絕!
都說商場如戰場,而這一仗,他輸的心服口服!
當然,說到底也是因爲即墨忠那個蠢東西,好好的,非要去招惹洛雲輕做什麼?
真的是比豬腦子還更蠢,比狗還不如的賤骨頭!
男人眉頭緊皺,越想越煩躁,真的是隨時都能把即墨忠掐死!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知道無法回頭了,只能好好想想該怎麼補救,或許可以去找賀擎,跟他商議下,讓他把股票再吐回來,他花多少錢都願意買!
賀擎那小子,惹了下她女人他就這般睚眥必報,怎麼可能喫進去的東西還還回來?
他應該恨的,應該憤怒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卻越想越覺得有趣了。
忽然就笑了,男人意味深長的說:“有意思,這小子,有點意思了……”
這性格,深得他心啊。
對胃口啊!!
“恩?主人,您說什麼?”
“沒什麼。”
男人擺擺手,很明顯是不想多說了,但他想了下,又說:“改道,送我上飛機。”
“什麼?這個時候?可是主人您不是要去總部……”
“去了也沒用了,該收的肯定都被收走了,那小子就跟狼似的,這種性格的人,盯上了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放手?”
“那……”
“去黎城,我要親自會會他!”
會會這個爲了女人寧自毀也要毀了他的人!
會會這個狠起來簡直叫他都忌憚的年輕人!
而這個時候,這個狼性的男人,依舊在疼愛着他的心肝。
洛雲輕早就分不清黑夜白晝了,那轟烈燃放的煙花她也再注意不到了,滿滿的都只有他。
她其實好累了,這男人簡直就是瘋了!
然而她還是沒捨得去制止他,她甚至還主動的去配合。
愛到了極限,或許就是這樣的吧,反正她是捨不得離開他,一絲一毫都捨不得。
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賀擎頓了一下。
然後就要撤退。tqr1
她卻反手將他抱的緊緊的,整個人樹袋熊般的纏着他,她咬着他耳朵,絲毫不允許拒絕的語氣,說:“不要走。”
“不行。”
賀擎說。
倒不是不想,只是他沒戴小雨衣。
原本只是打算帶她來這裏看煙花的,當然不會隨身攜帶那玩意兒。
可誰知道,還是失了控……
她還小,又在讀書,這種時候太不對了,因此哪怕再失控瘋狂的時候,都還記得要保護好她。
可誰知道,她竟然主動這樣說?
賀擎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說話着要繼續往外退。
誰知道洛雲輕竟然尤爲堅持。
“我想。”
她說。
“該死的!!”
賀擎低咒,額角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真的是能死在你這!”
“那我也活不成了,反正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洛雲輕懶懶的掀着眼皮子,就這麼一眼,千嬌百媚。
賀擎這下是真的徹底忍不住了,再度低咒了句,他去狠狠的咬住她。
“嗯……”
洛雲輕整個人都似是虛脫了,簡直都要滑到溫泉水裏去了。
賀擎馬上托住她,抱緊,他埋在她頸窩,流連眷戀。
五彩絢爛的燈光環繞四周,將這樣緊緊相擁着他和她顯的無比唯美。
即便是在做這種事,依舊美的不可思議。
良久,久的時間都停滯了,賀擎才終於開口,低啞之中滿是寵溺:“臭寶寶,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