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站立,她露出一抹微笑,略帶歉意的說:“我跟遲歡顏起了點爭執,打擾到大家,真是抱歉。”
遲歡顏仿若一朵花兒,正在衆人的眼球之下,鮮妍綻放。
不得不說,這顏好啊,實在是太佔優勢了!
再加上遲歡顏特意表現出來的那種歉意中帶着謙虛,甚至還有點無辜的小表情,對衆人更是一種必殺技!
這不,前一秒還對她指指點點,持懷疑態度的衆人,大半部分都被籠絡了,並不忍心再責怪她。
甚至大部分的人都覺得,是她受了委屈。
沒辦法,誰讓她這長相一看就是小白兔型,特別容易受人欺負的那一種?
再加上喬邵麼,他那臭名聲誰不知道啊?
肯定是他欺負她!
肯定是他又在仗勢欺人了,準沒錯!
喬邵臉色青黑交織的,格外難看。
雖然說確實是他先來找遲歡顏茬的,可他就沒佔到任何優勢,甚至連手腕都脫臼了,怎麼說都是個受害者啊,怎麼大家都用譴責的目光看着他?
特麼眼睛都瞎了麼!
瞎了麼!
氣狠了,莫名受到極大冤屈的喬邵瞪着一雙眼睛,將每一個譴責他的人都瞪了回去,氣急敗壞的吼:“看尼瑪看啊!小爺我手腕都脫臼了,明明就是個受害者,你們都什麼眼神?不知道情況就別瞎指點!亂髮什麼聖母慈悲心呢,啊?見人長的漂亮就像護着?其實骨子裏根本就是在犯,色吧?恨不得睡了……”
“你閉嘴啊蠢狗!”
米丫實在沒能忍住,既然不能動手,那罵還是要的!
“也就只有你自己是這種齷齪的心思,纔會把大家都想成這樣!你以爲誰都像你啊?逮住人就咬,瘋狗!”
“你!你竟然敢罵我?看我不打……”
“你敢動她試試!”
一把將米丫拉至身後,用自己的身軀去護着她,遲歡顏冷若冰霜:“喬邵,你不要找死。”
喬邵愣住了!
這樣的遲歡顏再一次震到了他。
他其實從御尊那一晚就開始,這女人絕不是個好欺負的。
至少絕不像她外表那樣的纖柔好揉捏。
與其說她是小白兔,還真不如說她就是隻小野貓!
隨時都可撩出那利爪,去將人抓傷!
但不可否認的,他竟然覺得,這樣的她別樣有……魅力。
真的就是魅力。
甚至有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是閱人無數的喬邵都沒有過的感覺。
真誘!人!
“你看什麼呢你這個流氓!”
眼神分明不懷好意!
米丫罵道,聲音挺大,喬邵瞬間覺得臉都丟盡了。
忍不住去瞪了她一眼。
只不過這一次倒是沒再說動手就動手的,瞪完之後就又看向了遲歡顏。
她卻已然打算無視他了,拉着米丫就要離開。
“等一下!”
喬邵下意識喊住了她。
遲歡顏當然不可能會理,事實上,這樣的瘋狗,她這一輩子都不打算理會!
但喬邵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型的,他喊了她,那麼她就必須站住!
但遲歡顏儼然要將無視他進行到底,他要追上去吧,卻又被保鏢攔住,那大塊頭,他怎麼都是打不過的,只能留在原地乾瞪眼。
但就這樣他都還沒有放棄。
而是在尋思了幾秒之後,放聲對着遲歡顏的背影喊:“我問你,我爸公司最近的事是不是你搗的亂?”
其實,還真是。
剛開始是賀正庭派人去下的手,這男人向來就是實戰派。
私底下爲她擺平一切,面上卻一句都不會說。
還是遲歡顏自己發現的。
她在商業上是極具天分的,對股票的感知度分外敏銳,那天用早餐的時候,看到商報上刊登的消息,是關於喬信達影視公司的。
雖然並沒有說任何其出了狀況這樣的字眼,但遲歡顏依舊是從那簡短几行字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喬信達影視公司內部分明有所動盪,或許是因爲股票被收購?
她是這樣想的,然後就去問身畔的賀正庭:“是你做的?”
賀正庭從不騙她。
既不邀功也不得意,他仿若在談論着這頓早餐那般清淡的語氣說:“是,收了點股票。”
遲歡顏都不用再問,也知道這男人是爲了替她解氣,去報復喬邵。
她倒沒有同情對方,她沒那麼聖母!
更沒那麼多慈悲情懷去憐憫旁人!
只是她還是跟賀正庭商量:“能讓我來麼?”
是的,她來!
她想親自上陣,去玩一把!
將近一年沒有碰過商業相關了,別說,她還真挺有點手癢。
賀正庭特別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點頭應允:“行,讓你玩。”
瞅瞅這兩口子,雲淡風輕的三言兩語之間,就決定了一家公司的命運。
說遲歡顏心狠也好,說她報復心強也罷,反正喬信達影視公司股票的收購權,自從轉到了她手中。
她一邊應對着她的演藝事業,一邊重溫着商場專屬的那種暢快之感!
真的玩的挺盡興的。
至少讓她找回了當初剛接手星空時的愉悅感。
那種天下在手,任我遨遊的爽勁!
真的挺懷念的。
因爲在後來隨着星空越來越成爲一種負擔,她興趣漸失,
尤其後來遲玉和宋承汶的陰謀算計,讓她越發疲以應對。
只覺得累,特別累。
現在換了個身份,體會真的就不一樣了,她徹底放開了手腳,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頗有幾分魔女氣場。
都是因爲背後有賀正庭,她的男人在爲她撐起整個世界爲她打天下!
她當然也不能弱,不僅要能配得上他,同時也要有能與他並肩作戰的能力!
只是她這一玩,對喬信達影視公司卻簡直就是要命的地震!
喬信達簡直是忙了個焦頭爛額,就連喬邵,都被波及。
因此月餘沒在遲歡顏面前蹦過了。
她真以爲他學乖了,長教訓了,誰知道一出來就又是這樣惹事生分!
不過倒還不算太笨,竟然猜到了幕後操縱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