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邵很清楚,他又生氣又傷心。
然而他站在病房外卻沒有離去,只是依稀聽到了父親和大哥在談論公司的事情,惡意收購、股價下跌、賀氏什麼的……
喬邵隱隱約約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大致猜出父親到底是爲了什麼憂心以至於進了醫院。
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家裏的人完全把他當外人,就連他從醫院離開,都沒引起多大的注意……
喬邵的怨氣和怒氣無處發泄,被他帶來了劇組。
也難怪一副誰都別靠近的煞神模樣!—
米丫一身黑色便服,裁切得體的袖口點綴幾顆金色袖口,馬靴將褲腿幹練地紮起,整個人在漂亮之餘,又顯得英姿颯爽。
她很適合這一身騎馬裝,這一點從她走過來時引起了一大片人的圍觀,就可見一斑了。
然而,她越是滋潤,喬邵就越不爽!
他沉着眉打量着米丫,長的還算清秀,也挺可愛,可是偏偏跟遲歡顏是摯友,跟她一起來跟自己對着幹,他怎麼看怎麼不爽!
如果就那麼輕易地放過讓自己不舒服的人,喬邵也就不是喬二少了。
這不,馬上就走過去故意找茬了:“你也會騎馬?待會兒要是不小心摔下來,可別嗷嗷叫啊,哼!”
他將“不小心”三個字拖的陰陽怪氣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他是喬家少爺,自小就接觸騎技射術,這些早就玩的溜溜的了,但米丫不一樣啊,她家庭很單純,沒什麼背景,就算臨時學習,也只會是個半吊子。
好在她膽子夠大,並不害怕,也拒絕了導演提出的用替身。
她只是格外嫌惡喬邵,真的是連聽到他的聲音都想吐!
纔不會怕他,甚至連看也不看他,慕手將繮繩與馬鬃並在一起抓住,米丫輕盈躍上馬,光是看這動作,倒是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想必私底下也是做了不少練習的。
她很努力。
甚至還因此摔下來,到今天腿都隱隱作痛,但她能忍,堅決不會耽誤了拍攝進度。
米丫一向是這種性格,一旦要做什麼就百折不撓地咬牙做下去,即使這個角色只是配角,她還是盡全力,只想把其演繹好。
這點倒是深的孫大兵心意的。—雖然米丫和喬邵鬧僵後,劇組裏的人除了工作外,一直對她避而遠之,但每個人心裏都是有一杆秤的,米丫待人極爲禮貌,相反喬邵傲氣十足、專橫跋扈,這樣一對比,
任憑誰私心裏都會更偏向米丫的。
只是礙於喬邵的面子和身份,她們表面上還是不得不對喬邵做出討好迎合的樣子來,實際上私底下早就把喬邵非議了個遍。
喬邵沒想到連米丫都開始無視自己了,當即臉色有些不太好。
心裏頭……
逞兇鬥狠的念頭又蹦了出來。
他一定要把這丫頭弄死!
她出了事的話,遲歡顏那個混賬女人一定會傷心的。
想到她會掉眼淚哭哭啼啼的,喬邵就覺得很爽!
眼珠子轉了轉,裏面分明是有什麼東西在衍生的。
那裏,正好是遲歡顏她們劇組的拍攝場地。
爲了省錢,這哥場地是遲歡顏和米丫兩個劇組聯合租下來的。
今天不僅米丫要拍攝,遲歡顏也要。
她剛好上馬。
一身紅色錦帽貂裘,襯得她面容嬌妍如海棠,越發惹眼了。
“真好看!我歡顏姐真好看!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銀!”
米丫實在沒忍住,笑的格外得意。—
遲歡顏是第一次拍攝騎馬戲份。
她不比米丫,有大把的時間練習,劇組繁忙的拍攝任務也讓她沒辦法好好練習,因此,她並不比米丫熟練。
就連上馬動作,都有些不熟練,但仍然讓許多人的視線不肯轉移。
雖然米丫的話略有唯心主義之嫌,但也並非完全錯誤的。
她是真的很好看!
超出太多女人的那一種好看,主要是那氣質。
即便是在美女繁多的娛樂圈內,都能拔得頭籌。
瞧,她眸如星鑽,面頰紅潤,一襲火紅色,襯得她人比花嬌。
在純白的雪地裏面,越發出衆了,世界上最漂亮的火狐一樣。
戲服雖然精緻完美,卻不及她面容十分之一的明妍。—
就連喬邵都看呆了。
媽d!
這女人!
心狠手辣,走到哪都跟他作對,真是白瞎了那皮相!
喬邵瞪米丫,米丫一點都不介意,但他現在瞪着她歡顏姐,她就受不了了。
瞥了喬邵一眼,她向來笑嘻嘻的臉上都堆滿了冷意:“喬邵,你最好收斂一點,要是你敢對我歡顏姐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我可真不會忍了!”
“還有,泳池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挑釁在先,要想一筆勾銷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先向我歡顏姐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不會招惹她,離她遠遠的,那麼,我可以向你道歉!”
喬邵沒想到米丫居然死不悔改,甚至還惦記着要讓他向遲歡顏道歉?
“我才知道你這腦子也是個異想天開的!”特別不屑的掃一眼米丫,喬邵不屑輕哼:“要討價還價呢,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無權無勢,不過一介誰都可以碾死的小新人,事實上,沒有遲歡顏,你連這個角
色都拿不到,卑微的就像是一隻螞蟻,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竟然還敢要求我跟她道歉,還要作保證?”
喬邵越想越覺得自己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了!”
“我怎樣關你屁事!”“哦,你就這態度,還想讓我道歉?哈哈!”喬邵真樂出來了,瞪着米丫的眼神越發陰冷了,但他又很好奇:“你這樣向着她幹什麼,你和她是朋友?這麼在乎她啊?這友情
可真是感天動地呢!知道嗎,你這樣,我反倒是越發想招惹她了!”
米丫皺了皺眉:“你離她遠點!敢招她我拼了我這條命也要扳倒你!”
“拼了你這條命?”擰眉,喬邵竟然開始有些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