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傳書,趙飛揚不日便將回京。”陳志安冷着一張臉說道:“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坐在他對面的陳志斌並沒有反應,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似乎只要喝得夠多,這些煩惱全都會煙消雲散。
“夠了!”陳志安一把抓住陳志斌的手臂,眼中閃着兇光說道:“你這樣一直喝下去難道就會沒事嗎?”
“還能怎麼樣?”陳志斌把酒杯放下,苦澀的說道:“糧食的事已經露餡了。而且陳淵也逃回來了,我聽手下的人說他現在也在搬弄是非......”
“到時候他們一起發力,咱們的事恐怕......”陳志斌說着懊惱的用力砸了一下石桌。
後悔呀,太后悔了。他們就不該趟這一趟渾水。
“砸桌子有什麼用,砸他有用我也砸了。你冷靜點!”陳志安再次抓住陳志斌的手臂,咬着牙說道。
陳志斌頹廢的靠在椅子上,其實自從他知道事情露餡以來,情緒一直都不怎麼高漲,每天晚上都只能靠喝酒灌醉自己才能入睡。
“你想個注意吧。”陳志斌有氣無力的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陳志安眼中卻閃着兇橫的光芒,伸手在脖子上做了個砍下的手勢。
“咱們搶先動手。”陳志安的聲音裏滿帶着狠辣之氣。
“閉嘴!”陳志安狂躁的打斷了陳志斌的話,一字一頓的說道:“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家族就會安然無恙?幼稚。”
陳志斌聞言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嘆了口氣,重新喝起酒來。
陳志安白了陳志斌一眼,站起身來出了院落。
“老祖宗睡下了嗎?”陳志安出了院門,問守在門外的陳家管事。
“老祖宗現在應該在祠堂那上香呢。”管事想了一下回答道。
陳志安點了點頭,快步向陳氏祠堂走去。
陳氏祠堂坐落於偌大的宅院中央,雖然夜已經深了,可是還是有數名年輕力壯的武士靜靜地守在祠堂門前。
陳志安沒有停留快步走了進去,金碧輝煌的一衆排位前,一個耄耋老人正用他微微顫抖的手插上了幾支香。隨後雙手合十微閉眸子,嘴脣微微動這。似乎是在祈禱着什麼。
“老祖宗......”陳志安來到門前沒敢貿然闖進去,只是輕聲喚道。
“什麼事?冒冒失失的。”老祖宗的祈禱被打斷,聲音略有不快的問道。
“趙飛揚不日就要回京了,而且他此次回來肯定會加官進爵,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陳志安的聲音不像在陳志斌面前時那樣強勢,聲線裏微微透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