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就當作你是救iian的吧。”林笑笑彎着眼睛好笑地看着白翊,“畢竟要祭司大人承認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實在是件太讓人爲難的事了啊。那我就假裝不知道吧。嗯,祭司大人是爲了救iian,纔不是爲了救我才吐血的呢。”
林笑笑話音剛落,鮮紅的血便又從白翊脣邊逸出來。
白翊抿着脣,臉色又蒼白了一分,他今晚就算不死在那隻怨靈手裏,大約也會被林笑笑氣死吧。
林笑笑被他嘴角的血跡唬得不敢再吱聲,默默拿了紙巾去替他擦拭。
祭司果然大人氣性高,雖然坐在地上已不能動彈,但還是第一時間側頭避開了林笑笑的手。
林笑笑早想好了後招,捏着紙巾皺眉看着白翊:“嘖嘖,可惜了了。祭司大人這四海八荒第一帥臉,再配上這套阿瑪尼的西裝,那真是帥破蒼穹啊。要是讓血跡弄髒了這身行頭,可就不帥咯”
林笑笑一邊說,一邊觀察白翊表情,見他雖然蹙着眉,卻沒有再避開的意思,大概這就是准許她這個愚蠢的人類觸碰他高貴的身體了
說時遲,那時快,林笑笑想也不想,用紙巾狠狠擦去白翊嘴邊的鮮血,末了,大拇指指腹還不忘故作無意地輕輕刷過白翊的脣角
林笑笑只覺得小心臟顫了顫,那感覺又興奮又緊張,好像佔了天大的便宜一般。畢竟,這世間,不是誰都能揩祭司大人的油的。
“爪子是不想要了嗎”白翊心中明鏡似的,林笑笑那點小心思全被他看在眼裏,因爲看得清楚,所以更加恨鐵不成鋼,“林笑笑,有機會我一定要看看你那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這種情形下,你居然還有心思”
白翊罕見地漲紅了臉,氣得說不下去。
林笑笑其實自己也想不通,明明上次並沒有被雷擊到,爲什麼腦子好像突然就故障了。原本,無論是對學校裏的校草,還是電視裏的小鮮肉,她都是心如止水的。可是,爲什麼自從遇見祭司大人之後,她整個人好像就變得“色迷迷”了。
面對白翊的質問,林笑笑心虛地打起嗝,嘴上卻仍然逞強:“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林笑笑說完了,還好死不死地朝白翊挑了下眉。
下一瞬,白翊右手指間連連擲出好幾個訣:“人在花下死,叫你人在花下死,好呀,就今晚啊,這正好有月季呢,本祭司就成全了你”
林笑笑不躲不避,笑眯眯看着白翊,能罵人就說明沒有大礙了吧
白翊見她那樣子,簡直快要七竅生煙。赤焱訣、雲泥訣、風雪訣接二連三地從指間擲出,白翊知道,自己這恐怕是瘋了,被林笑笑逼瘋了。
一個個銀色接近透明的訣印撞到林笑笑身上,肥皂泡泡一樣“啵”的一聲輕響便消失不見,林笑笑毫髮無傷。
祭司大人一張臉氣得通紅,林笑笑後悔不迭,自己大概真的是失心瘋了吧,居然不分場合地“耍流氓”,看把平時寵辱不驚的祭司大人都氣成什麼樣了,真是罪過,罪過。
此刻,白翊捏出來的訣顯然已完全沒有攻擊力,但他卻仍然停地將那些訣印朝林笑笑擲過來。林笑笑明白,自己那句“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確實是過份了。
“那個”林笑笑有點不忍心再看白翊咬牙繼續捏訣,“其實,我是想說,你說你是爲了救iian嘛,所以,那句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是祭司大人你啊”
完了,這個解釋好像並沒有好到哪裏,只不過流氓的那個人從她自己變成了祭司大人。林笑笑下意識捂住嘴,做好迎接下一波“訣印雨”的準備。
然而,白翊卻驟然收了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對啊,我就是爲了iian。”
林笑笑故作嚴肅地點頭,心裏憋着笑,編,你繼續編。
“你一定想問,我能有什麼必須要救iian的理由。”
“嗯。”林笑笑配合地,“是什麼理由呢”
白翊瞥一眼林笑笑,半晌,說:“還記得我問過你,露臺這一片月季是誰種的嗎”
不等林笑笑回答,他說:“我現在知道了,是iian。”
“這聽起來好像跟救她沒什麼關係,對不對”他說,“有關係的,我問你那些月季是誰種的,是因爲那些月季都是宋笙喜歡的品種。”
映在林笑笑眼中的星星閃了閃,她腦中彷彿有靈光乍現,白翊說過,宋笙曾在一百零六年前來過人類世界,難道
下一秒,白翊替她揭開了謎底:“iian,是宋笙曾經喜歡過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