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作爲普通人類的林笑笑,婪精精元一旦在她體內存活,林笑笑作爲“人類”就已經死了。而那婪精會像“寄生蟲”一樣,重生於她的軀殼內。
“笑笑”白翊一時情急,脫口叫她的名字,同時連乾坤袋都忘了收,伸手就攬住了因爲驚愕而身體後仰的林笑笑。
“不要”白翊口中那個“咽”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林笑笑便下意識“咕咚”一聲嚥下了口水還有那顆婪精的紅色精元珠
“笨蛋”白翊的嗓音急又冷,攬住她腰的手更加用力,將她的身體帶向他,另一隻手迅速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口了嘴。
林笑笑還沒有回過神來,祭司大人一低頭,那一張帥臉就朝着林笑笑的眼壓下來。林笑笑瞪着眼,直愣愣地看着那邊越來越近的臉龐,心裏是有一些不滿的,就算他豔冠四海八荒,也不能這麼霸道吧男人還是紳士些好,怎麼能說捏別人嘴就捏別人嘴呢
林笑笑絕對想不到,就在那一瞬間,祭司大人低頭吻住了她。
脣齒之間溫熱的真實觸感讓林笑笑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夢她輕輕嘆息一聲,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下襬,如果是這樣,再霸道一些也是可以的
明明是在封閉的空間時,卻彷彿有一股溫暖的風拂來,她整個人好像被溫暖的水包裹一般,只想隨波逐流
不知道是房間裏的溫度太舒適,還是祭司大人霸道的吻太讓人陶醉,林笑笑只覺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整個人只能憑祭司大人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得以支撐。
如果不是要摟住祭司大人的脖子,林笑笑一定會騰出手來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如此良辰美景,她卻昏昏欲睡
說出去,大約所有人都不會信,祭司大人在吻她,而她卻在他的懷裏要昏睡過去。林笑笑不甘心地與睏意鬥爭了兩秒,最終還是閉上了沉沉的眼皮。
真丟人啊,竟然被祭司大人吻暈了過去
林笑笑再次醒過來時,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唐棠公寓自己臥室的牀上。彼時,晚霞滿天,從窗戶映進來,晃得她睜不開眼。唐棠正背對她,坐在地毯好靠着牀邊抱着電腦在打着字。
林笑笑茫然地側過臉去看窗外的天空,霞光漫天,那些玫瑰色的雲彩在天空裏形成一個奇異的形狀,彷彿孔雀長長的拖尾
祭司大人
她記得她和白翊去赴那隻婪精的“楓橋之約”,她不小心吞下了那隻婪精變成的紅色珠子。然後,祭司大人便吻住了她;再後來,她就想不起來了
現在想來,那時的祭司大人不是要吻她,而是要將她剛吞下去的那顆珠子吸出來
“白、白翊呢”林笑笑的聲音因爲緊張有些顫抖,“他沒事吧”
“笑笑,你終於醒了”唐棠激動地轉頭,看到清醒過來的林笑笑頓時鬆了一口氣,但看她臉上緊張的神色,又暗自賭氣說,“白翊有沒有事跟我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糖塊兒,不開玩笑的。”林笑笑急忙下牀,她起得太急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跌倒。
唐棠連忙扶住她,沒好氣:“大小姐,我守了你一天一夜,你醒了第一句話卻是問那個冰山臉怎麼樣,還有沒有點良心啊你”
“話這麼多,所以祭司大人沒事”林笑笑自認爲足夠了解唐棠,雖然他愛和白翊鬥嘴,但在大是大非上是個絕不會含糊的人,如果白翊真出了事,他一定不會說這些不着調的話。
“誰說的”唐棠忽然換了一副嚴肅臉,“白翊,已經不在了。”
林笑笑怔住,下意識地重複唐棠的話:“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麼意思”她駭得叫出聲來。
“就是死了。”唐棠面無表情地說,“昨夜我趕回來的時候,白翊正抱着昏睡的你回到公寓,我還沒來得及問一句話,他就突然從嘴裏嘔出一顆血紅的珠子”
是那顆婪精的精元。林笑笑捂住嘴,說不出話來,果然祭司大人是爲了救她。是因爲那顆婪精的精元珠,靈力盡失,灰飛煙滅了嗎
好半天,她才哆哆嗦嗦地問出聲:“然然後呢”
“然後,他就變成了一隻孔雀,”唐棠盯着林笑笑的臉,“再然後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