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呆若木雞。
有一些強者更是渾身顫抖。
陳然的話，讓他們想起了陳然帶給他們的恐懼。
當年要不是王仙出手，他們還真的奈何不了陳然。
有些人，註定有太多讓人恐懼的地方。
而陳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面對陳然這**裸的威脅，他們豈能當做沒聽到？
但此刻，他們卻是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至於逃走？
他們想都沒想過。
虛無中。
陳然意志化身，以他自身的力量，磅礴的妖念以及對萬仙天舟的掌控，將之拖向妖魔大地。
他眼眸悄然變得複雜，望着遠方。
那裏，有恐怖的身影極速而來。
“陳然！”
低吼聲迴盪。
夜殺的身影出現。
在他身後還有幾人。
那些人中，陳然只認識一人。
雪仙。
那個與南久硫一模一樣的女子。
看到她陳然的眼神越發複雜。
經歷如此多，他已經看穿很多事情。
有些人，似是而非。
也有些人云裏霧裏，猜不透，更看不透。
但陳然在冥冥之中，卻是有了斷定。
“陳然，你還敢回來，真是找死！”夜殺冷喝，攔住了陳然的去路。
“你知道攔不住我的。”陳然輕聲道。
“少給我狂妄！”夜殺斷喝。
“有些事你不知道，往後你自會明白。”陳然看着他，好似能看穿他面具下的真面目。
夜殺一怔，但下一刻就是轟然動手。
萬仙天舟之堅韌，就算夜殺有戰仙，乃至仙主的實力也是破不了。
陳然就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他，眼眸莫名悲傷。
他不再看他，任由夜殺進攻。
見陳然這樣子，夜殺自然大怒，覺得陳然不將他放在眼中。
但，讓他更憤怒的是，他的確奈何不了萬仙天舟。
在快要脫離仙承大地之際，他停下了。
這一刻他也是知道蜀思爲何不動手，因此事真的沒什麼必要。
他眼眸陰沉的看着萬仙天舟離去。
他身後，雪仙也是看着，眼神莫名變得複雜。
她不知道。
萬仙天舟內陳然也是轉頭。
他看着她那精緻的容顏，眼中有着太多哀傷。
“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他低喃。
不曾忘，不願忘，更不想忘。
曾經有那麼一個女子，甘願爲他而死……
……
無盡的虛無中。
冰冷和寂靜交織。
陳然的意志悄然融入了萬仙天舟深處。
那裏，東皇三族等人都是在其中。
當年他們爲了救陳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精華。
陳然活了，他們卻是被塵封。
他們心甘情願，但卻是讓陳然痛徹心扉。
他來到了深處。
一道道身影盤膝坐着。
他們閉着眼眸，身上染上了塵埃。
他們恍若是一座座雕塑，渾身沒有一絲生機。
陳然看着，意志一顫。
他眼中的悲傷已是滿溢。
“長歌，仙兒，義父……”陳然低語着。
他開始擦拭這些雕塑上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