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極其古怪，可聽在陳然耳中卻是有些悲愴，是一種想要訴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感覺。
似乎…眼前的女瘋子遺忘了很多，卻在苦苦追尋着什麼。
陳然看着她，並沒說什麼，也未言語。
當陳然看不透一個生靈時，若無必要他絕不會擅自去過度的探尋。
因這是對生靈的不尊重，而且尋到的東西也未必是他想要見到的。
往後歲月，自有分曉。
如人族的小猴子，如之前的老神棍，還有眼前的女瘋子。
而這時。
陳然明顯感受到太多的古神殘魂將力量傳入他的體內，讓他這具神軀都是無法接受。
這是最爲純粹的古神力量，不僅可以煉化，更能爆發出恐怖的威力。
陳然默默接受着，來者不拒。
這具神軀承受不住，便轉入本尊之軀。
這些力量，將會成爲他的殺手鐗。
“古神陵園囊括千萬裏之地，其中古神殘魂千千萬。有些是死於上古歲月那場大戰，也有些則是悠久歲月裏死去，飄蕩入古神陵園。”
陳然低語。
“這些古神殘魂中，有些已經徹底墮落，化爲徹頭徹尾的怨靈。而另一些則是掙扎於墮落的邊緣，還保存着一絲神性。”
此時此刻洶涌來的力量，就是那些還未徹底墮落的古神殘魂送來，對此陳然會接受。
因這些古神殘魂，已是擺脫了對天道的虔誠，有了自己對天地的理解，只可惜這是經歷無盡的掙扎感悟而來，而且只有死路一條。
至於那些徹底墮落的古神殘魂，它們不會送陳然力量，陳然也斷然不會接受。
“我雖還無法確認日後要如何對待天道世界億萬生靈，這是高於諸天之主的層次，我還需要漫長的積累與明悟。至於此刻……”
“隨心而做便可，無需計較太多。”
陳然沒想到，因兮兮，因此地萬千身魂，自己竟是破開了自以爲是極限的境界。
這份轉變，是始料未及的
一條古往今來從未曾出現的茫茫道路讓陳然打了開來。
這是前無古人的，需要陳然自己去摸索。
陳然知道，一旦自己徹底感悟，他將凌駕天道！
儘管前路漫漫，陳然還剛起步，但陳然一發現便是決定毅然決然的踏入。
他的人生在諸天已是有了一個不是十分完美，但可以稱之爲歸宿的結局。
而此刻，他要向更高的目標衝刺。
莫名的，陳然古井無波的內心都是罕見的有了一絲熱血。
至於現在，他僅僅需要遵守本心，一路前行下去便可。
他有種感覺，隨着不斷征伐天道世界，這份明悟將會越來越來，前路迷霧也將不斷散開。
“世間萬事，遵守本心最爲難能可貴。我陳然能走到如今，便是從未忘卻本心，始終如一。”陳然輕語，吸收古神殘魂的力度越發快速。
小半日後，四面八方而來的力量終於是漸歇，只有時而有絲絲力量涌來。
而此刻陳然神體中已是遍佈力量，不斷煉化着，連混亂神尊所化神樹和龍珠都是被陳然擱淺到了一邊。
至於本尊內，更是充斥了海量的力量。
陳然微微擡頭，站起了身子。
“這份因果，我陳然接下了。”他低語。
而這時，女瘋子也是停止了哼歌謠。
她這…好似安魂曲。
她亂髮下的眼眸罕見的流露一絲清明。
“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