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然死死抱住了她。
“啊！”青知菩薩頓時慘叫，感受到了陳然肉身的壓力。
“不…不要殺我。”青知菩薩絕望哀求。
“乖，告訴我，你殺了多少人。”陳然輕聲低語，眼眸越發冰冷。
他能感受到青知菩薩的恐懼。
這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
此刻的他，是乖張的魔。
“十…十幾萬……”青知菩薩顫聲道。
“這麼點麼？”陳然將她腦袋輕柔摁在胸前。
青知菩薩眼淚橫流。
這什麼變態啊！
動作這麼輕柔，但青知菩薩能深切感受到陳然的殺意。
“幾…幾十萬？”青知菩薩都是帶着疑問，被陳然嚇蒙了。
“嗯，這差不多了。”陳然點頭，接着問：“爲什麼殺他們？”
“爲了強大……”青知菩薩哭泣道：“你能不能不殺我，我將一切都給你。你要我幹嘛，我就幹嘛。”
說着，她死死抱住陳然，柔軟的身子好似要揉進陳然的身體。
“變強大以後呢？”陳然再問，動作依然輕柔。
青知菩薩真哭了。
要不要這樣變態？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啊！
“這世間…誰不想強大？強大之後，什麼就都有了……”青知菩薩道。
陳然卻是嘆息：“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啊？”
“你並不能給我答案。”陳然輕聲道，鬆開青知菩薩。
“不…不……”青知菩薩臉色大變，她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
但下一刻，陳然一點青知菩薩眉心。
“轟轟轟！”
一把把虛幻，如頭髮細小的劍出現，直接穿透了青知菩薩的全身。
“啊！”青知菩薩慘叫，這輩子都沒感受到過這般痛苦，雙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但，陳然意念洶涌，直接將她喚醒過來。
“感受這份痛苦，爲你所做一切贖罪。”陳然冷漠道。
“不…不！殺了我，你殺了我！”青知菩薩慘叫連連。
“死亡，纔是解脫。”陳然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脫離，更是封住了她的嘴。
青知菩薩渾身不斷顫抖，徹骨的疼痛肆虐全身。但…卻是喊不出一絲聲音。
魔！
這絕對是徹頭徹尾的大魔！
她看向陳然的眼中，已是恐懼到了極點。
陳然看了眼遠處。
那裏，一個個佈滿傷痕的人正不知所措的站着。
他們不知道…陳然會如何對待他們。
“唉……”
陳然嘆息，帶着悲傷。
他沒有再去。
此刻的他，不知該如何拯救他們。
不過他相信，很快就可以了。
他，已經快要壓制不住記憶的覺醒。
“我想要一個答案，你給不了我。你姐姐也應該給不了我，甚至這個萬佛大地的所有佛也給不了我。可就算如此，我還是要去尋找。”
陳然握緊青知菩薩的手，輕聲道：“現在，我們去找你姐姐。”
……
此時此刻。
在那中心的蓮臺上。
八方超脫之爐有佛火洶涌。
此刻不少菩薩都在向着蓮臺正中心走去。
這是一場試煉。
誰先走到正中間的空藏菩薩面前，誰就是下一任主宰菩薩的繼承者！
此時此刻。
青慧菩薩一馬當先。
前進的辦法，在於信仰之力！
而陳然帶給青慧菩薩的信仰之力無疑極其恐怖純粹。
也正是因此，青慧菩薩纔會遠超其他菩薩，讓他們只能幹看着。
不過也就在此刻，青慧菩薩的速度緩了下來。
她感覺到沒有信仰之力再傳來。
“沒了麼？”青慧菩薩挑眉，在她的感知中還差了一些。
不過青慧菩薩也沒在意。
這麼多信仰之力已是足夠她一馬當先衝到空藏菩薩前！
此次，她必然是第一！
時間流逝。
不出絲毫意外。
青慧菩薩第一個走到了空藏菩薩前。
“我佛。”她虔誠一拜。
“嗯，往後你便隨我一起修行。”空藏菩薩悠悠開口。
青慧菩薩一陣激動。
不過她臉上卻是越發虔誠，又是深深一拜：“謹遵我佛法旨。”
衆人自然一陣豔羨。
畢竟留在空藏菩薩身邊修行，就意味着空藏菩薩成佛之後，她青慧菩薩就是萬惡之地的新王！
“我佛慈悲！”
衆人高呼。
空藏菩薩要帶着青慧菩薩離開了。
很多年前，空藏菩薩就不在這裏修行了。
不過也就在此刻。
“姐姐。”一聲帶着驚恐絕望的尖銳叫聲忽然響起。
衆人一怔，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只見…陳然和青知菩薩緩緩走來。
叫了一聲後，青知菩薩又說不出話來了。
她身子不斷抽搐，痛苦又麻木。
至於陳然，自然沒幾個認識。
不過，他們感知到了陳然身上的魔性。
他眼眸悲傷，帶着他人不懂的複雜。
青慧菩薩一震。
她瞳孔劇烈收縮。
怎麼回事？
看到陳然，她就知道出事了！
要不然，他絕不會出現在這裏。
而青知菩薩，顯然是被陳然抓住了。
她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因原本要離去的空藏菩薩停下了身子。
“大膽妖魔，竟敢來此撒野！”在場佛修見陳然如此肆無忌憚，頓時怒喝。
“何爲佛，何爲魔？”陳然輕聲問他們。
“我佛慈悲，妖魔無情！你說什麼是佛，什麼是魔？”他們又是厲喝。
“是麼，那便來殺我吧。”陳然眼眸清寒。
他拉着青知菩薩，對於其他佛修視若無睹。
此來，他只想問一問青慧菩薩。
儘管他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但他還是要問一問。
有些事他也只想問一問，並不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