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由界主至寶形成的古老紀元，自有其磅礴與滄桑。
陳然想借助此地的混雜的大道，將自身時空之道推向巔峯，徹底悟出至高本源。
不過這事顯然有些困難，而且太過緩慢。
“我想要快速領悟時空至高本源，還需要外界的強大刺激啊。”陳然搖頭。
時空至高本源…這對於陳然來說只有一道屏障了。
捅破了，自然也就成了！
其底蘊，已然足夠陳然掌握時空至高本源！
原本那時空印記是最好的選擇，可惜月九陵需要，陳然自然要割捨。
而此刻。
他自能靠自己。
“領悟時空至高本源需靠外力，而一般外力顯然不行。”
陳然眼中流露思索。
“中央紀元五大勢力，彼岸島，九蓮滅世閣，因果廟，創天殿，天命山。這五地的外力應該足夠，滅世閣與天命山倒是不錯的選擇。”
陳然想着，忽然笑了下。
“便先去看看天命山所謂的宿命。”
陳然有了決定。
一生被宿命所擾。
陳然對宿命的認知豈會弱了。
這，也是他想要成就的至高本源之一。
……
天命山！
這是一片充滿虔誠的土地。
在這裏的生靈，深深相信着宿命。
當陳然在天命山外圍時，便是感受到了濃厚的宿命之力。
他並沒有急着進去。
之前在彼岸塔之上，他與天命老祖的衝突其實已是引起了兩人的宿命糾葛。
縱然他隱匿無雙，但這麼盲目進去也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此事陳然相信天命老祖絕對能做到。
“修宿命者，敬宿命，畏宿命，否則無法領悟至高本源。這也是我一直未曾修行宿命至高本源的原因。我陳然，顯然不能敬畏宿命。”
陳然眼眸幽深。
在見到天命老祖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兩人會不和。
這無關天命老祖的性格，而是陳然註定無法認可天命老祖的道！
“我的宿命，向來不是用來敬畏的，而是用來打破的。”
陳然如此想着，身化三道分身，分別向着三個方向而去，本尊則是在外。
他此來天命山，就是想感悟一下天命山的大道！
時空之道已然停滯不前，而他需要的外力，就是超過時空之道的大道，藉此打破時空之道的屏障。
“悟其道，感其道，明其道。終將得其道。”
陳然本尊盤膝在外，嘴角有着一縷笑容。
“天命……”
他自語。
“若世間真有天命，我等苦苦修行爲何？”
……
天命山極大。
除了聳立中央的天命之山，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大山。
這些是仿造天命山建立，爲世人修宿命。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開命，無命，重命三山。
每一天，這裏都會匯聚海量的修士。
有傳道，有聽道，也有悟道。
陳然三道分身分別走上了三山。
他相信，天命老祖很快就會發現他了。
他的遮掩在此地，維持不了太久。
重命山。
陳然腳步沉穩，一步步走上。
他身上開始流露強大的宿命氣息。
四周修士感知到，神色都是動容。
天命山幾乎人人都修宿命，強大的宿命者自然會得到應有的尊重與敬畏。
“這位師兄是誰？”
“以前怎麼沒見過？”
衆人紛紛猜測。
陳然並沒理會，只是向山頂走去。
此刻山頂一座石臺上有強者傳道。
“天地萬物，生命爲始！重生命以修道，重宿命以悟道……”
他不斷開口，下方修士皆是一臉鄭重的聽着。
這位是天命山的長老，四百紀元的修爲可以說是德高望重。
至少此地修士都需仰視。
吳乾看着下方修士，微不可查的點頭。
天命山的延續，是在一點一滴中積累。
下方的修士只是滄海一粟，卻也是重要的基石。
對於他們這些長老而言，除了修行，教導子弟或許就是爲數不多的樂趣了。
不過。
吳乾忽然看到了一青年。
他直視着自己。
沒有尊重，沒有敬畏，甚至嘴角都帶着笑容，好似與他平等。
吳乾有些不悅。
弟子張揚可以，但也要分對象，場合。
他剛想呵斥。
但。
“命爲何而重。”青年忽然開口，正是陳然。
吳乾一怔。
四周紛紛轉頭，狐疑看着陳然。
這是幹嘛？
“你是哪一脈弟子？”吳乾皺眉。
大言不慚！
以前也不是沒有弟子自持天賦，與長老論道。
但大多不自量力，腦子有坑。
吳乾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自然有些惱怒。
陳然笑笑，卻是繼續道：“命…爲何要重！”
“譁！”
衆人譁然。
這是在挑釁麼？
雖然陳然笑着，但衆人感受到了這感覺。
吳乾臉色微變。
不是驚訝，而是憤怒。
“大膽！”他厲喝。
但。
陳然直接盤膝而坐，身上開始涌現強大的宿命之力。
他直視吳乾，淡淡道：“在我眼中，輕生死者，修無上道！修宿命…當不顧生死，方是大道！”
“轟！”
強大的宿命洶涌！
大道遮天！
這是直接反駁了此地大道！
而重命山…以重命而修，是天命山的修行基礎之一！
但此刻。
陳然卻是反駁了。
衆人一臉駭然。
“這是誰？”
“哪來的膽子，不要命了麼？”
吳乾眼中也是閃過震驚。
他憤怒。
但感受到陳然的道，卻也震撼。
宿命修士…向來不止他天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