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九幽洞?
林東業一開口,所有弟子眼中便是不可遏制的涌現震驚,更有不少弟子,眼中都是流露出絲絲恐懼。
在黃門諸多試煉之地中,若要讓他們選擇最不願意去的地方,絕對會有九成以上的弟子選擇九幽洞。
因爲,在所有試煉之地中,九幽洞是最危險的,而其中的造化卻與這危險不相符。
歷年來,凡是選擇九幽洞爲試煉之地,總會死上很多人。更有一次,死亡的弟子都是達到了三成。
這也讓碎月宗不會輕易選擇九幽洞,可能二十年都不會有一次。
但此刻,九幽洞卻又將開啓,等待着他們進入。
“長老,爲何要選擇九幽洞?”有弟子忍不住問。
“因爲,宗內有規定,二十6年之內,每一個試煉之地都要開啓一次。到今年爲止,九幽洞已是有二十年未開啓。”林東業解釋。
衆人一聽,頓時露出苦笑,眼中有着無可奈何。
“鑑於此次試煉之地在極爲兇險的九幽洞,凡是肉身力量在三牛之下的弟子皆有另一種選擇,那便是去木月嶺。而肉身力量三牛以上,便需無條件前往九幽洞參加試煉,違者,必重罰。”林東業繼續道,讓不少哭喪着臉的弟子頓時一振,眼中露出激動。
他們,皆是肉身低於三牛的弟子。
而那些三牛以上的弟子,則是頗爲豔羨的看着他們,忽然感覺實力強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此次試煉,我負責九幽洞試煉,而陳長老負責木月嶺。凡是肉身達到三牛以上的皆跟我走,其餘的,跟陳長老。”林東業說道。
接着,他看向陳離,笑道:“陳長老,如此安排是否合適。”
陳離看了眼林東業,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事先,林東業根本未曾與他商量此事,皆是他自己一人決定。
此事,他陳離無所謂,也任由林東業安排。
“好了,你們都自覺點,該跟我走的都跟上來。”林東業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底下的衆人低喝。
繼而,他大袖一甩,一道靈氣涌現,化爲了一朵白色的雲彩。而林東業則一躍便是跳了上去,緩緩向遠處飛去,頗爲不凡。
靈氣化雲,御空飛行!
這是達到藏靈之境的修士纔可學會的本事,需要雄厚的靈氣支持。林東業這一手,就代表着他是藏靈之境以上的修士。
“什麼時候,我也能如長老那般,御空飛行。”有弟子羨慕低語,眼中有着濃濃的渴望。
而此刻,隨着林東業遠去,一大半弟子都是跟了上去。
陳然亦是在其中,不過他看着在天上飛的林東業,眼中卻是涌現冷漠。
“這老頭,在故意針對叔公!”之前兩人的對話很短,卻是讓陳然察覺林東業有意無意的在排擠陳離,看向陳離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屑。
“以前,叔公的脾氣可是火爆的很,沒幾人敢惹他。爲何這小小的黃門長老在他面前都敢如此囂張,而他更是忍着,沒有發作?”陳然心中涌現疑惑,但很快他便是想到了緣由。
“該死!”他低喝,眼神變得冰冷。
“我陳族雖讓碎月宗惹上了大敵,但忘川殿理虧在先,絕不會因此追究碎月宗。此事,碎月宗可怪我陳族,但憑什麼如此對待我陳族?我陳族乃是開宗祖脈,爲碎月宗的傳承流了不知多少血汗!可如今,區區黃門長老都敢欺壓到我陳族頭上,你們,到底憑什麼!”
“此事,叔公能忍,我……忍不了!”
他自語,看向林東業的眼神冷如玄冰。
很快,林東業便是帶着大約三百名黃門弟子來到了一處山谷。
此地四面環山,裏面不大,僅僅只有五十丈大小。
山谷內極爲空曠,四周雜草叢生,一看便知許久未曾有人來過。
而在山谷中央,則擺放着三座祭壇,由血紅的石頭建成,祭壇四面則是畫有密密麻麻的符文,筆走龍蛇,看上去有些詭異。
“這三座祭壇,封印着通往九幽洞的入口。”林東業散去白雲,站在祭壇前悠悠開口。
“在我打開之前,我要與你們說明一件事情。”
林東業看向衆人,開口道:“在九幽洞內,有一種黑色的石頭,名爲九幽石,其中蘊含着詭異的死氣。這死氣不同於靈氣,絕不可以吸收。若是吸收入體內,就是藏靈之境的修士都會被這死氣搞得肉身腐爛,當場慘死。”
衆人一聽,身子頓時一顫,打定注意決不去吸收這九幽石內的死氣。
看着衆人的臉色,林東業便知他們已經聽進去。他輕咳一聲,繼續道:“此次試煉,想踏上玄橋的弟子,你們必須去收集九幽石。到時,得到九幽石最多的前二十名弟子,便可獲得踏上玄橋的資格。”
此話,許多人都是選擇了無視,因爲他們很清楚自己並未成爲玄門弟子的資格和實力。而少部分人則是眼神一凝,有精光閃過。
這些人此次參加試煉,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得到這個資格。
對此,他們心中早有準備。
“林長老,這些九幽石難道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一個青年忽然開口,眼中有着不解。
林東業看了那青年一眼,說道:“這九幽石雖蘊含致命的死氣,但只要不吸收入體內,便是沒有一點危險。至於九幽石的用處,便是它極爲堅硬,若是鍛造成兵器,都能入了靈兵的品階。”
“那麼,我們得到的九幽石是否歸我們所有?”聽到‘靈兵’二字,青年眼神頓時一振,迫不及待的問。
“自然。”林東業點頭,給了青年一個肯定的回答。
青年一拜,眼中露出渴望。
林東業環視一圈,開口問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麼?”
過了許久,也未有人開口。
就在林東業以爲沒人有問題,轉身想要打開九幽洞時,一道有些冷淡的聲音響起。
“長老,在九幽洞可以殺人麼?”
此話一出,頓時驚起千層浪,所有人都是看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
只見,那裏陳然微微彎腰,拱手看着林東業,眼神平靜無波。
“大膽!我等同爲碎月宗弟子,豈可自相殘殺。你說此話,是何居心!”魏行原本還有些納悶哪個傻子會問這麼蠢的問題,但一看到是陳然,他眼神便是一喜,接着開口便是怒喝,一臉的正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