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屋裏之後,卻又別有一番洞天。
黑白兩色的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構築成了簡單但又極爲美觀耐看的圖案;在皇都之中都極爲罕見且略顯華貴的金邊瓷磚遍佈整個屋子,和大理石一樣被擦拭地明亮如鏡。
屋內的陳設也相當有格調,柔軟舒適的灰黑色沙發、華美厚實無比鬆軟的棉絨毛毯、燃着火焰的黑樘木細雕壁爐,高懸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這些東西單個看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放到一起之後,卻相輔相成,誕生出了一種別樣的古典韻味。
在薇拉的帶領下,彌拉里在書房內見到了小鎮的領主,龐勒因公爵最小的兒子,安格拉法特。
這並不是彌拉里第一次見到安格拉。
兩年前的豐收節,旅行中的彌拉里收到自己父親的書信,趕回家參加慶典的時候,就見過這位公爵大人的幼子。
不過那個時候對方還是個只會躲在自己父親身後的小孩子,行爲舉止雖然還算過得去,但個性十分靦腆,本身完全沒有一點貴族的氣質。
這讓很多本來想要投資他,看看能不能搏一搏公爵之位的貴族感到十分失望,以至於後來大公子龐貝德以壓倒性優勢獲得了公國內幾乎所有大貴族的支持。而安格拉也落了個被髮配到這種邊境小鎮的下場雖說好歹混了個領主的名義,但本質上卻和流放差不多了。
結果沒想到這位居然能夠在這種邊角之地混得風生水起,也算是相當不可思議了。
此時的安格拉坐在寬大的胡桃木老闆桌後面,雙手支在桌面上,十指相扣地抵着自己下巴,似乎正在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他。
之所以用似乎,是因爲安格拉的身後就是窗戶,在背光的情況下,彌拉里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這讓他沒來由的有了一股被對方的氣勢給死死壓迫住的感覺,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一個勁地冒出來。
該死,這傢伙真的是兩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嗎
彌拉里以前在羅密洛社大公國邊境的一個獸人部落做客的時候,部落的大薩滿曾經和他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天生的英雄,所有成爲了英雄的人,除了他們本身有着一定資質之外,更多的還是被時代的浪潮和周圍的環境推到了那個位置。
他本來對這個論調嗤之以鼻別的不說,天選者以及各種聖子聖女的存在,就幾乎全盤否定了那位大薩滿的話。
但是在見到安格拉的這一刻,他卻又有些動搖了難不成環境和經歷真的能夠讓一個人有那麼大的改變
“我好像見過你。”安格拉開口說道。
“是的,法特先生,我們在豐收節慶典上見過一面。”
“額”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父親那樣的公爵,不需要那麼緊張,”安格拉微微一笑“畢竟等你有了職務之後,爵位不會比我低多少。”
“那個我的父親是財務大臣”
“”
“”
“咳,代我向財務大臣問好。”安格拉一臉若無其事地糾正了自己剛纔的錯誤。
那種無形的威壓感隨着這句話也一下子舒緩了下來。
鬆了口氣的彌拉里這纔將自己此行的目的,一封來自銀鷹大公龐勒因法特的書信交給了安格拉。
“公爵大人希望您可以在播種節回一趟國都,他很想念您。”彌拉里順勢說道。
“我也很想念父親大人,”安格拉隨口敷衍道,在確定蠟封完好之後,他就拆開信看了起來“可惜最近小鎮這邊的事務比較繁重,我沒辦法離開。”
信裏先是以父親的口吻表達了對於安格拉之前那份家信的感想和寬慰,之後又十分委婉地提到了他二哥死亡的消息,並叮囑要安格拉小心一點。除此之外就是剛纔彌拉里所說的,希望安格拉在播種節的時候常回家看看了。
安格拉當然不會回去,畢竟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和其他玩家那樣復活,留在有着其他玩家可以護衛自己的小鎮裏顯然纔是最安全的
在赴任的時候就被襲殺過一次的他已經對這種事有了十二萬分的警惕,他再也不想重新經歷那種將自己的生死放在他人手中的感覺了。
更何況此時說不定暗中還有盯着自己性命的傢伙,回去當然是不可能回去的。
另外仔細想想的話,其實他現在的情況也有些尷尬
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盯上了性命,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而唯一掌握了真相的二哥已經死掉了,這事兒安格拉根本就沒法說,難不成告訴別人二哥僱人搞我,結果他自己先被那人搞死了麼,就算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更何況就連搞死二哥的那傢伙都已經被玩家們錘爆了狗頭,這下更是徹底死無對證了。
更加麻煩的是,站在自己大哥的角度上,說不定會以爲是自己做掉了二哥,順便還要把他也一併做掉,奪取公爵的繼承權什麼的,肯定會對自己有所防備,保不準還會先下手爲牆把自己給做掉畢竟貴族家的兄弟情可是連塑料都不如,充其量只能算泡沫兄弟情
在這種時候傻乎乎的回去,不是給自己添堵麼,畢竟現在自己可沒有滴滴打人系列那麼便利的護身道具了。
“也就是說您無法回去嗎那還真是遺憾。”彌拉里露出些許失望的表情。
“這次辛苦你了,在小鎮裏住一天再走吧,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回去什麼的”
叮,觸發新的可發佈任務尋找試刀魔
完成獎勵滴滴打人魔杖x1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