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賓客太多,他們都是要方方面面的照顧到的。
跟客人們寒暄一下,順便談一下生意。
這是上層社會的普遍做法。
總不能浪費了這麼好的見面機會嘛。
聞一博他們這幫新一代繼承人們,都不在賀老夫人的這個院子,而是在賀逸寧和沈柒居住的那套別墅區域裏。
賀逸寧跟沈柒走過去,就花了一點時間。
等兩個人走到的時候,就看到聞一博一臉的便祕表情。
一個女孩子坐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一臉的委屈。
旁邊還有幾個人在不停的安慰她。
劉義抱着手臂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
一直以來喜歡鬧騰的樊盛樊籬都難得的一本正經,站在不遠的位置等着結果。
能讓樊盛樊籬這麼安靜,看來事情確實是有點大。
賀逸寧跟沈柒快步走了過去。
一拐彎,看到馮曼倫跟馮可欣居然也在。
兩個人擺明是看熱鬧的,壓根不參與。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賀逸寧跟沈柒一過來,那幾個勸着的人,馬上站直了身體,不吭聲了。
“這是怎麼了?”沈柒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一博,這是怎麼回事?”
聞一博的臉色難看的跟摸了一層墨汁似的,硬邦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硬要說我佔了她的便宜!我他麼真想罵人!我聞一博還需要佔人便宜?”
那個哭泣的女孩子一下子擡頭看着聞一博說道:“難道我還能用自己的名譽,做騙人的事情不成?”
樊盛樊籬拍拍手:“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沈柒擡手打斷他們的話“等等,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都不吭聲。
馮可欣看了一眼馮曼倫,幸災樂禍的說道:“剛纔這個女人突然衣衫不整的從這個房間裏跑了出來。”
馮可欣擡手一指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
這個小亭子是從別墅的一側探到湖心的一個附屬建築。
這麼一路走到湖心的感覺,其實還挺好的。
湖心裏小亭子其實就是一個房間。
房間裏擺放了不少的名人字畫古玩,供懂行的人品評鑑賞的。
“然後這個女人一邊跑一邊喊,聞一博佔了她的便宜還不想負責。”馮可欣繼續幸災樂禍的說道:“然後我們聽到聲音之後都跑過來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啊!我跟我哥剛纔還在跟別人談項目呢。”
馮可欣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馮曼倫。
她是真的怕了馮曼倫了。
馮曼倫沒有任何表示,點點頭,對沈柒和顏悅色的說道:“我們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具體是怎麼回事,那就要聽聽當事人是怎麼說的了。”
沈柒轉頭看向劉義。
劉義說道:“我剛纔在外面喝茶,什麼都不知道。”
聞一博頓時急赤白臉的跟劉義解釋:“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剛纔我進去看逸寧的寶貝,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打算跟他要過來的!可是這個女人就自己跟了進去。我以爲她也是來看古玩的,哪裏知道她一言不發就開始尖叫,然後一言不合就衝了出去,一邊哭一邊撕衣服。簡直是嗶了狗了。說什麼我羞辱她?拜託,看看她長的那樣,我用得着羞辱她嗎?她是在羞辱我的好嗎?”
那個哭啼的女人臉黑如鍋底。
聞一博這麼直白的說她長的醜,估計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的吧?
賀逸寧轉頭看着這個女人:“你是哪家的?”
這個女人擦了擦眼淚,回答說道:“我是昌盛家的。我父親排名第三,我排名也是第三。”
賀逸寧點點頭。
沈柒不解的看着賀逸寧。
賀逸寧解釋說道:“她是賀家的分支,賀昌盛跟我爺爺是堂兄弟。到她這一代,她還要叫你一聲二嫂的。”
“你確定是聞一博在亭子裏羞辱你?”賀逸寧倒是沉住氣,拉着沈柒坐下。
沈柒拉着劉義也一起坐下。
除了聞一博之外,其他人也都找了個座位紛紛坐下了。
看熱鬧,也要坐着看嘛。
這個時候,別人聽到這邊的熱鬧,紛紛湊了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就圍了一羣的人。
看到人越來越多,聞一博眼底的厭煩越發的明顯。
這個女人擺明了是想傍上他聞一博,博取同情。
可是她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這個女人長的那叫一個……難看……
別說跟劉義比了,就是跟那些網紅軍團都沒的比!
看看那磕磣的吧?
粗短的腿,水桶般的腰,一臉的……濃妝都遮不住的痘印。
身爲賀家人,這麼好的基因,都能毀成這樣。
真好意思自稱姓賀?
聞一博越看越嫌棄,劉義坐在旁邊,這麼一比較,越來越覺得劉義真好看。
那幾個勸着賀三姑娘的,此時也不敢勸了,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聽結果。
賀逸寧看向這個賀三姑娘,說道:“你說聞一博羞辱你,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賀三姑娘擦擦眼淚,回答說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被人羞辱了,當然是要討還回來的!二哥,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姓賀的對吧?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欺負吧?”
賀逸寧微微一轉頭,小春馬上在賀逸寧耳邊說道:“這個賀三姑娘是原配離婚的時候帶走了,現在原配去世才又回到了賀家分支。她好像過的很不好,很不受待見。”
賀逸寧似乎明白了什麼。
賀家的旁支,其實是有點烏煙瘴氣的。
當年賀逸寧的爺爺繼承了家業也是有原因的。
賀逸寧的爺爺特別的專一,這一點是繼承了曾祖的癡情。
可是曾祖的其他孩子,就邪了門了奇了怪了。
要麼是歪瓜裂棗,要麼是情聖。
於是,賀老先生的曾祖一怒之下就把家主的位置給了賀老先生,其他的子孫都給了些錢打發打發了。
那些錢本來夠他們生活的很好的。
如果他們能開源節流,其實也能過的很富庶的。
可惜都是一羣只懂享受不懂開拓的主,硬生生的坐喫山空,把子孫的財富都給揮霍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