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沈遠:……
爲什麼自己的老婆總是喜歡這麼暴力?
沈遠忽然很同情裏面的那個人,如果裏面有人的話。
果然,下一秒,裏面哇哇的就有人叫了起來:“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阿綾跟沈遠一聽,等閃光彈效果一過,就衝了進去,看見一個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正捂着雙眼在地上掙扎。
阿綾看了一眼沈遠:“我是不是太興師動衆了?”
沈遠默默的摸摸她的頭頂:“你高興就好。”
阿綾也開始反省自己。
對付一個普通女人,居然還扔了一個閃光彈!
這也太欺負人了!閃光彈的原理,爲經過投擲後,燃燒鎂或鉀以產生令人炫目致暈眩的強光。由於閃光彈於爆炸時不會產生攻擊性的傷害碎片,故此被廣泛地被特種警察用於拯救人質事件
等。
也就是說,是一時的,不是永久傷害。
因此沒過多久,這個女人的視力就恢復正常了。“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怎麼來的這裏?”那個女人恢復視力之後,看到沈遠跟阿綾之後,頓時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你們,你們……是外鄉人!你們還是快走吧!這裏的
事情,你們管不了!”
那個女人的話,戛然而止。
阿綾拿起了手機,播放了一首歌,那首歌赫然正是太平調。
“這首歌,昨晚你唱過?”阿綾開口問道:“每個月初二,唱歌的人,是你?”
那個女人的臉色倏然一變,轉身坐在了一張破舊的梳妝檯上。
沈遠打開了手燈,兩個人這纔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竟然是一頭白髮。
白髮白衣,難怪剛剛沒有看出來。
“你們不該來的。外鄉人,快走吧。”這個女人的臉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老,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可是一頭白髮讓她看起來有種別樣悽慘的美。
“少鹽,不見陽光。”沈遠總結說道:“新一代的白毛女。”
阿綾點頭表示贊同:“從她的行動上可以判斷出,她常年疏於鍛鍊,全身的肌肉萎縮,體重不超過七十斤。可以初步判斷骨質疏鬆,營養不良。”
白毛女:……
爲什麼他們的畫風如此詭異?
他們難道不應該問她的身份是什麼人,然後有什麼願望吧?
爲什麼他們兩個居然非常淡定非常冷靜的分析她的身體狀況?
這很抓狂的好嗎?
“既然是人不是鬼,那就沒事了。”阿綾跟沈遠說完這幾句話,掉頭就往外走,完全沒有過問她是誰的打算。
白毛女:……
橋豆麻袋!
excuseme?
等等啊!
不要走啊!
白毛女跌跌撞撞的一下衝了過去,攔住了他們的路,猛然擡頭,一臉的傷痕,赫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你們來了,不是爲了救我出去的?”
“不啊。你剛剛也說了,外鄉人,趕緊走!”阿綾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覺得你的提議是對的。我們還是回去比較好。”
真的,如果不是打不過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她一定會打死對方的!“我是一個苦命人。”白毛女自顧自的講起了自己的悲慘身世:“我是被那個道貌岸然的卑鄙男人騙到這裏的。他跟我說,姐姐病重,讓我來照顧姐姐。可是我一來,我就被關在了這裏,不見天日。那個禽獸侮辱了我,逼着我給他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孩子生下來,就被抱走了,我連見他們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他讓人每隔幾天就會送一些食物和水過來,就將我囚禁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天殺的,鎮子上的那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來救我!我想逃走,可是我每次逃走都會被抓回來,然後打的很慘很慘。
我現在已經七十歲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大概,我的命就是這樣了吧。”
阿綾跟沈遠對視一眼,覺得這個鎮子的祕密大概就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
爲什麼鎮子的人對她的事情諱莫如深?
爲什麼鎮子明明保護的這麼完整,卻拒絕開發?
爲什麼鎮子上的年輕人都不在家,紛紛出去打工不再回來?
也許,今天就是揭曉一切祕密的時機了。白毛女撫摸着自己的長髮,苦笑一聲:“你們說對了,我被關在這裏很久很久了,暗無天日,看不到陽光,也喫不到帶有太多鹽分的食物。他們給我什麼,我就只能喫什麼
。所以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阿綾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對沈遠說道;“看來防曬真的可以延緩衰老。她看起來不過五十歲的樣子,實際上卻有七十歲了!”
沈遠點頭;“沒錯。”
白毛女:……
你們再這樣,我要鬧了!
請抓住重點進行討論!“這個鎮子上的人,都是白眼狼!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以前幫過那麼多人,可是我出事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我說話!”白毛女痛苦的嚎叫着:“我有什麼辦法?我想出去,可是我怎麼都走不出這個鐘樓!只有每個月初二的時候,我才能被允許在鐘樓的頂層走一圈。我除了唱首歌之外,我還能做什麼?我的孩子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親
娘被關在這裏!”
“你在這裏多久了?”沈遠問道:“這個鎮子上那麼多青壯年都離開了鎮子,是跟你有關係吧?”“什麼?我的孩子們都走了?都不在了?哈哈哈哈,那個殺千刀的!”白毛女痛苦的嚎叫了起來:“難怪他不讓我出去,是不想讓孩子們看到我的樣子嗎?是覺得孩子們會以
我爲恥辱嗎?”
“說不定哦。”阿綾毒舌的回答:“畢竟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像一個瘋子。”
白毛女頓時怒了,大聲的叫了起來:“你胡說!你是不是那個老賊派來的?你爲什麼那麼向着他說話?”
“我可沒向着任何人。”阿綾淡漠的回答:“就事論事。”
就在這個時候,沈遠耳朵一動:“有人來了。”白毛女聽到之後,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是他,是他來了!那個該死的!就是那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