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西狠狠地摔在了寧凡面前,渾身筋骨彷彿要散架了,爬都爬不起來。
凌月回到了寧凡身邊,彷彿她從始至終都一直站在那裏,根本沒有動過一樣。
寧凡的雙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長地說:“你的武功又進步了。”
如今的凌月給他一種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感覺,另外還有一種淡淡的飄逸出塵之感。
凌月的嘴角一勾,不置可否。
洪峯等人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他們這才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原來是一個絕頂高手,他們的實力在她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他們不禁駭然和汗顏,這究竟是什麼世道,怎麼有這麼多堪稱恐怖的年輕高手,這還讓不讓他們這些人活了
可他們原本絕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禁暗贊當初徐漢庭的決定,讓寧凡一起參加行動果然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
魏濤終於明白原來自己被凌月給戲耍了,對方是朋友,而且明顯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強忍着痛楚,灼灼地盯着凌月,問:“淩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在劍神的面子上如此敬重你,把你奉爲座上賓,你卻這樣對我。”
凌月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你可知我這次來金三角所爲何事”
“何事”魏濤悚然一驚,他雖然忌憚劍神的威名,但雙方的接觸很少,最多的接觸就是以前的黃鳳圖,因爲黃鳳圖打着劍神的名號從他這裏進貨。
“我要你今後不可再向華夏輸送毒品。”凌月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說。
“什麼”衆人大驚失色,連原本圍在四周投鼠忌器的魏濤的手下都瞪大了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
華夏人口衆多,這是一個多麼巨大的市場,而且與金三角這麼近。若是斷了這個市場,那金三角的損失將會是無法估量的。
“其實,我已經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我沒有急着說出來。”凌月繼續說,眉宇之間古井不波。
巴扎哈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凌月和寧凡,吐了口唾沫,“做夢。”
魏濤亦是臉色變幻不定,即便是有劍神的威名在此,他也絕對不會輕易答應合格要求。
“淩小姐,我尊重劍神,可這個要求未免太苛刻了。而且以前貴派的黃鳳圖一直是從我這裏取貨,爲何現在突然要我們退出華夏市場”魏濤不解地問。
“退出就退出,這需要理由嗎”凌月反問。
魏濤愕然,旋即臉色怒紅。對方欺人太甚,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淩小姐,那我今天若是不答應,你會把我怎麼樣”魏濤咬着牙問。
凌月面色不改,嘴脣輕輕地張開,蹦出一個字:“殺”
這個字聲音並不大,甚至很輕緩,但這個字一出,整個大廳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幾分,一股濃烈的殺氣瀰漫在衆人心裏。
這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有這樣強大的震懾力,令人心驚膽寒。
魏濤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驚怒交加,“淩小姐,這太過分了吧我這裏有上千人,你若想殺我,你認爲今天可以走出這裏嗎”
“你可以試一試看能夠留下我。”凌月渾不在意地說。
魏濤臉色變幻,此時此刻,身上的痛楚完全被心中的驚駭所壓倒,心底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了。
寧凡默默地看着,他不知爲何凌月來此提這個要求,但毫無疑問,這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打心眼裏不希望看到金三角的存在,但要徹底消滅這個地方並不現實。
不過看到今天這一幕,他心中一動,若有所悟。
“將軍,不要理會他們,劍神有什麼了不起,既然他們想壞了我們的根本,那我們就和他們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巴扎哈不屈地怒吼道。
昆西被制住,便知道今天小命危矣,唯有鼓動魏濤反抗,他纔有活命的機會。
於是,昆西也連忙附和:“將軍,巴扎哈言之有理,大不了我們和他們拼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昆西以前也聽過劍神的威名,心頭自然是怕極,但此時此刻面臨死亡的威脅, 他也顧不得害怕劍神了。
總而言之,要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纔是當務之急。
寧凡臉色一寒,這次原本是來刺殺昆西的,卻不料引起這麼多變故。況且昆西曾揚言報復,更讓寧凡下定了殺他的決心。
見昆西此刻仍不忘挑釁,寧凡殺氣一閃,一腳踢中昆西的太陽穴。
昆西被凌月摜在地上,別看這只是摔了一跤,他所受到的衝擊力是難以想象的,其內臟早已翻江倒海,苦不堪言。
因此面對寧凡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他根本無力躲閃。太陽穴中腳尖踢中,砰的一聲悶響,太陽穴直接凹陷下去,而他雙眼爆突,破裂開來。
並且,他的雙耳、嘴、鼻紛紛流出鮮血。
昆西完完全全匍匐在地,徹底沒了氣息。
昆西死了,他從華夏政府手中逃脫,自以爲又可以逍遙法外,卻沒料到這纔沒幾天他就死在了寧凡手中。
縱橫多年的一代大毒梟終於畫上了人生的句號。
其他人都沒有料到這個清秀的少年下手如此果斷,紛紛心中一寒。
凌月臉上露出讚賞之色。
他依舊是他,從不曾改變。
寧凡淡淡地看着魏濤,說:"沒了這個聒噪之人,清淨了不少。"
魏濤心中翻江倒海,這一刻,他終於感受到了許多年不曾感受到的死亡的味道。
他死死地盯着寧凡,臉色變幻不定。他又看着已經堵在門口的屬下。這裏的動靜早就引爆了整個金三角,
所有的武裝力量都聚集在了小樓外面,但由於首領被俘,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但這些人看向寧凡等人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
魏濤不敢下令讓屬下進攻,因爲昆西的死已經表明了對方的態度,他們是敢殺人的,自然也敢殺他這個金三角之主。
魏濤的嘴脣都咬出血了,他在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