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者眼中爆發出兩道精光,尖嘯一聲,劍尖上揚,鐺的一聲擊碎了劍光,然後沖天而起,再次逃脫了這一輪攻擊。
凌月眉毛一揚,此人的劍術出神入化,她也不敢小覷。要知道,她這四劍,看似輕描淡寫,但其中的門道可不簡單。
但此人能夠瞬息之間就突破重圍,可見他隨機應變的能力,以及本身的劍術之強了。
“看你能夠破我幾劍”凌月凌空一翻,身影竟然也變得黯淡了,一眨眼就憑空消失了。
偷襲者的眼睛猛地一眯,反手就向身後刺出一劍,叮,緊接着,他又向頭頂刺出一劍。
這一次,卻沒有碰撞聲。
偷襲者的心臟猛地一縮,知道自己上當了,這第一劍是實招,這二劍就是虛招了。
凌月虛晃一招,讓他上了當,如今要防護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小腹處冒出了一劍。
這一劍不是刺向胸口,而是小腹。顯然,凌月算清楚了他的運劍軌跡,明白他這一劍就算運劍回擋,最多也只能到胸口,卻不能到小腹。
這一劍雖不致命,卻足以重創對方,因此,這樣退而求其次也是成功的一劍。
噗
劍尖入體的身體,這一劍又快又狠又準,但偷襲者的反應也是極快,飛速地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佩劍向下一撩,格開了凌月的劍。
鮮血從他的小腹中涌了出來,但不一會兒,就沒有鮮血流出來了,因爲他運功封住了傷口四周的穴道,止住了鮮血。
凌月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退到了寧凡一起,寧凡也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偷襲者。
只不過看着對方一派夜行者的打扮,看不清楚面貌,他的怒火更盛,斥道:“你是誰,竟然敢偷襲我”
偷襲者還未回答,刀魔擦乾了嘴角的鮮血,沒有去理會地上的佩刀碎片,灼灼地望着偷襲者,說:“你怎麼要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偷襲者不動聲色地說:“有人擔心你一個人不行,看來他的擔心是正確的,你一個人確實不是這二人的對手。”
“哼,即便不是他們的對手,戰死在他們手中,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刀魔不領情地說。
偷襲者依舊不疾不徐地說:“我不是幫你,只是不想讓這個計劃付諸東流。”
寧凡眉頭一揚,問:“什麼計劃,還有你是何人”寧凡從此人的口音中聽出一點異樣,他的華夏語並不是很流暢,甚至有一點生硬,像是平常不經常說這門語言。
偷襲者冷冷一笑,笑聲從面罩中傳出來,有一股嗡嗡之聲,但在這夜色中卻顯的有幾分淒涼恐怖。
“當然是殺你的計劃。”
寧凡眉頭一皺,果然這一切與他的猜想相符,對方的最終目的並非是殷柔,或者說江南這個地下世界,而是他。
對方就是設了這麼大一個局,把他引到江南,然後趁機幹掉他。如此煞費苦心,絕對是對他恨之入骨。
這世上對他如此痛恨,又有這麼大能量的人,掰着指頭都數不完,但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宋家。
這個身份已經可以令許多人投鼠忌器了,可對方依舊煞費苦心的設了這麼大一個局,這說明對方對慕容和楚家本就不是那麼畏懼。
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難道是宋家家主宋瑜”寧凡心中一動,可對這個觀點,他又不能完全認同。
他知道宋瑜對於地下世界是看不起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放任這麼一大塊蛋糕視而不見。
因此,若是讓這種驕傲深入骨子裏的傢伙假借地下世界之手吸引他來江南,寧凡隱隱覺得這不像是宋瑜的作風。
“你們是與宋瑜勾結,狼狽爲奸”寧凡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宋瑜,哈哈,當然不是。”偷襲者仰天長嘯。
刀魔陰沉着臉,說:“江山代有人才出,如今的年輕人都不可小覷。”
寧凡心中一驚,忍不住看了刀魔一樣,他這話很有深意。
“年輕人,難道是宋致”寧凡當真是大喫一驚,宋家喜歡利用地下世界力量的人只有一個宋致。
當初,就是宋致把殷柔引到了蜀南。
只不過殷柔斷了雙腿之後,寧凡基本上就忽略了他的存在,以爲他這個紈絝少爺會因爲這致命的打擊一蹶不振。
豈料宋致竟然走出了陰影,並且還策劃了這麼一起復仇計劃。
“你確實很聰明,竟然猜到了答案。”偷襲者證實了寧凡的猜想。
“真是宋致,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寧凡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他與宋致的衝突均是宋致首先挑起的,可沒想到這個紈絝少爺睚眥必報,竟然不幹掉寧凡誓不罷休。
“宋致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殺我,他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寧凡不由感嘆。
“宋家沒有了笑面佛,你又是何人,竟有如此高超的劍術”寧凡冷着臉問。
偷襲者還未開口,刀魔就說:“他是島國伊賀流的宗主武藏。”
伊賀流宗主
寧凡與凌月互視一眼,顯然對這個身份很是驚訝。確實如此,甲賀流基本上是毀在寧凡與笑面佛手中,最後只剩下佐藤美子逃了回去。
寧凡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會與島國的另一大武術流派伊賀流交手,看來這羣島國人真是和他卯上了,哪裏都有他們的影子。
只不過甲賀流那麼多人死在笑面佛手中,而笑面佛又是宋家的人,這伊賀流爲何又與宋家沆瀣一氣了
寧凡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功於宋致的狡猾手段了。
武藏的目光在刀魔身上掃了一眼,一言不發。
然而,刀魔似乎對於武藏很不待見,繼續說:“也不知宋致是怎麼想到,怎麼會找到這麼一羣跳樑小醜,我華夏的人死在我們手中可以,卻不能死在這些外國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