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事但說無妨。”寧凡儘量展現出大度。
小龍寧凡想了想，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老祖神通廣大，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祖，也不敢有所隱瞞，但有些事實在尷尬，希望老祖只當沒看見，不然晚輩就沒臉活了——”
他扭扭捏捏，吭哧吭哧半天才說完，還沒有說透。
寧凡畢竟是過來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不用擔心，不該看的我不看，我活了這麼大年紀，啥事沒看過！”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不妙，果不其然，小傢伙的臉立馬黑了下來，憤憤地道：“我沒猜錯，老祖你真的能看透我的一切，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還有沒有隱私了？”
寧凡瞬間凌亂，不過也在瞬間調整過來，他換了一付語重心長的口氣：“你聽着，在天地面前，我們都是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沒有任何祕密可言。”
沒有道理就用大道理壓，這是寧凡的經驗，反正大道理怎麼解釋都行。
“但是那是天地，老祖你不能這樣對我，搞得我以後都不敢做事情了。”小龍寧凡忿忿不平。
“我說了，我只關注你的修煉，其它一切屏蔽，不會入我的眼耳。”寧凡不言不慚。
但小龍寧凡相信他纔是見了鬼呢，小傢伙沒有反駁，但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信，過了半晌後憋出一句：“要不這樣吧，老祖，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潛伏在我體內。”
“傻瓜，我不是潛伏在你體內，此刻我只不過是通過一個特殊的通道和你對話而已。”寧凡笑道。
“真的？”小龍寧凡這下喫驚不小，他一直以爲寧凡是躲在他身體裏面呢，沒想到不是，想到剛纔的話，老祖並沒有諱言，應該所言不假。
寧凡笑道：“等你的實力到了，你也能做到，尤其是你擁有了功德這力，更容易做到。”
聽寧凡提到功德之力，小傢伙立刻兩眼放光，他也想到了一點，就是功德之力那無與倫比的破禁能力，他能用功德之力鎖定目標，就在於功德之力無禁不破。
但是，用功德之力進行神識溝通，是不是太奢侈了？
“老祖，你也知道，我只是擁有功德之力，並沒有掌握修煉之法門，用一分少一分，這樣太鬱悶了，您看是不是幫助我一下——”小龍寧凡涎着臉道。
寧凡沉吟片刻後回答道：“這個我幫不了你，因爲我和你的情況不同，我所掌握的方法不適合你，等你自己悟透了功德之力，自然而然會掌握。”
小龍寧凡不死心：“不適合也無妨，老祖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做的，或許對我有用呢。”
寧凡倒真不是故意不教，他嘆道：“功德之力，我也是在創世神殿獲得的，之後在那裏參悟功德體系，這個體系非常古怪，我也沒有研究透徹，總而言之，做什麼能夠獲得功德之力是隨機的，事先無法預知。”
“例如積德行善，就會有功德之力產生，但並不是每一次都有，似乎另有一套評判標準，究竟是什麼回事我還在摸索之中。”寧凡道。
小龍寧凡倒是比他想的更跳脫 ：“老祖，會不會是你無意中觸發了什麼，才導致功德之力能夠獲取呢？我也嘗試過多種辦法，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寧凡聽了啞然失笑：“這個說法不是沒有可能，我也覺得是有一個體系，我無意中激活了它，或者說我達到了他所需要的條件，然後有功德之力產生。”
回想起在創世神殿的經過，寧凡更傾向於後一種，大概是他的境界實力達到了，自然而然激活了功德系統，但因爲還處於初級階段，所以不太明朗。
“不急，等我悟透了再傳給你也不遲。”寧凡說着給小龍寧凡渡了一道功德之力。
對他來說只是一道，對小龍寧凡來說卻是驚喜，比他全部加起來都多，簡直就是爽翻了。
“多謝老祖賞賜，多多益善。”小龍寧凡眉開眼笑。
事實上對寧凡來說，這些功德之力也已經不少了，不過爲了安撫小傢伙，他還是忍疼割愛了。當然，過不了多久他就能修回來，倒也不算太那啥。
但是對小龍寧凡來說，這些功德之力非常重要，他可以做之前做不了的事，比如製作更多的功德之絲，比如追溯功德之力的來源。
尤其後一件，之前因爲功德之力太少而不敢做，現在可以奢侈一下。
至於隱私啥的，小龍寧凡現在閉口不提了，只要有足夠的功德之力，他寧願不要隱私。嘿嘿，有了實力，隱私真的重要嗎？
小龍寧凡早就覺察出來了，有了功德之力，他就可以屏蔽一切探查，包括老祖也無法破解，他相信到了那一天才算真正獲得隱私，否則指望別人不來窺探他，本身就是一件很扯蛋的事。
扯蛋？這又是啥玩意兒，小龍寧凡忽然覺得襠下有點涼嗖嗖的。
寧凡不久便再次銷聲匿跡，小龍寧凡呼喚幾聲，一點反應也沒有，小龍寧凡知道他退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使用功德之力進行回溯。
隱約之間，他發現了心靈感應的通道，非常神奇，他現在還沒有能力把握，但知道這回事後，對於老祖的怨念也輕了不少。畢竟老祖沒有騙他，是真的沒有潛伏在他體內，否則的話一想起這件事就會感到惡寒。
“放心吧，我一定加倍修煉，早點搞定它！”小龍寧凡在心裏暗暗發誓，他不確定老祖能不能感應到他的心聲，所以沒有隨心所欲地發揮，萬一流露出對老祖不敬，到時候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此外，他對老祖的實力也有了大致的猜測，老祖的境界很高，但也沒到高不可攀的地步。只要堅持不懈，總能縮小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