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幾乎集體都動了心，而一旦動心之後，很自然地就放鬆下來。他們一放鬆，寧凡壓力大減，心裏也更有把握了。
當然，指望彼此坦誠相待是不可能的，現在雙方還是在不斷試探之中。
但寧凡拋出的誘惑太大，不由得佛界大能們不動心，所以雙方接下來的交流應該問題不大。只要雙方能談妥條件即可。在這種情況下，如來也是故作大度，擺手讓幾位佛界大能讓佛陣暫收。
如來的算盤打得很精，表面上是向寧凡示好，但實質上是卸掉隊友的武裝。一旦生變，那幾位佛界大能再想出手可能就來不及了。
而那幾位佛界大能如果不聯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了，那幾位佛界大能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在這種時刻不會完全聽如來的，如來讓他們收手，他們只是暫時將佛陣控住，再次減緩寧凡的壓力，但佛陣仍在，隨時都能再次大發佛威。
佛界大能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寧凡感受最深，心裏不免暗暗好笑。這趟是來對了，他的應對也很正確，下面就看能不能搞到功德之術。
佛門講究功德，雖然此功德非彼功德，但也終歸有些相似之處。寧凡也從老瘋子的記憶中知道一些佛祕聞，在遠古時代的原初佛宗中，曾經有過頂級大能，他們的功德修爲極其精深，是真正的功德修爲，而不是後人用香火之力所冒充的。
寧凡所想要的，正是原初佛宗頂級大能的功德之術。名字也打聽清楚了，叫做源術。在寧凡的印象中，名字越是簡單，內容則越是深奧。
有句話叫做自然是美簡單是真，正因爲簡單，才能直指事情的本質，甚至本源。所以在他的期待中，最大的目標就是佛門源術。
“先讓你們嚐個甜頭。”寧凡也不吝嗇，直接每人贈了一道功德之氣。
當然在品質上打了個折扣，沒有那麼精純，因爲這並不是示好，只是表明態度，說明他願意交易。不用他說，佛門大能們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寧凡表明了態度，他們當然也要表明態度，拿出一定的誠意出來。
如來接過那道功德之氣，仔細口味之後，笑道：“汝倒是好生狡猾，在裏面摻了水分，不夠純。”其實他內心並不這麼認爲，而是很震驚，因爲就是這不純的功德之氣對他來說也是極爲難得。
但他之前見識了寧凡的精純功德之氣，所以胃口難免變得大了些，普通的功德之氣已經難以入他的法眼，他當然想要更好的。
“我只是表明一下態度，你們不要想多了。”寧凡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
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拿出精純的功德之氣，那玩意兒是他好不容易纔提煉出來的，他自己也不多，怎麼可能白白送給這幾個老傢伙呢。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觀音先拿出誠意。觀音額頭閃過一道黑線，內心是老大不情願，但是沒有辦法，如來的話他不能不聽。
“喏，普陀淨世咒，你且瞧瞧。”觀音在猶豫片刻後朝寧凡打出一道柔和的佛光。
佛光也是種類繁多，有攻擊性的，有防禦性的，也有各種功能用途的，不一而足。他這次所打出來的，是加帶了信息的佛光，沒有絲毫的攻擊性。
但寧凡並沒有因此馬虎，他用包裹了功德之力的法術之手接過來，先消解掉其中的一切危險因素，然後纔打開佛光閱讀。
看到他如此奢侈地浪費功德之力，幾位佛界大能都不由得暗暗咒罵，真是暴殄天物啊！在咒罵的同時，內心也是羨慕不已，如果自己也能如此隨心所欲不計成本地浪費功德之力，那該多麼美妙啊！
不是佛門源術！
寧凡雖然沒有見過佛門源術，但憑他的嗅覺以及對功德之力的認知，在看了觀音的南海淨世咒之後，還是有把握斷定它的層次不高。
最起碼，觀音的功法還比不上寧凡自己悟出來的修煉功德法門，撐死了也就略強一些，對他來說意義不大，所以他失望地搖了搖頭。
“如果佛門只是這種垃圾功法，我想我們談不攏。”寧凡毫不客氣地道。
南海觀音憤怒地握緊拳頭，這小子太猖狂了，居然敢當面把她的功法說成垃圾，但有如來在，她不敢放肆，否則早就上前教訓他了。
“不行？”如來皺起眉頭，隨即又展開，笑道，“汝剛纔的功德之氣也很一般，彼此彼此。”
“不一樣，我給你們的是實打實的功德之氣，其價值你們心裏清楚得很，但是你們給我的功法不同，不僅品質非常一般，而且只是一小段，對我來說幾乎沒有用。”寧凡的態度很堅定。
聽他說的在理，如來笑着看向華燈古佛。華燈古佛臉隨之一黑，卻也沒敢不聽，咬咬牙後乖乖拿出功法，當然也只是一小段。
“吾的華源功，你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華燈古佛的脾氣很大，他不敢對如來表示不滿，但是對寧凡可沒什麼好客氣的。
“你如果不想要功德之氣，儘管對我出言不遜。”寧凡不屑地撇了撇嘴。
“……”華燈古佛啞口無言，按照他的脾氣是想上前痛揍寧凡一頓，然而事關重大，其它人都盯着他，尤其是如來的臉色已經冷下來，他只好忍氣吞聲。
華源功比普陀淨世咒要好得多，但依然不是源術，因爲寧凡從中沒有嗅到源的味道。領悟過源力，寧凡自信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現在嗅不到源的味道，說明肯定不是，這方面寧凡絕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