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現在的交鋒不是你能參與的。”寧凡的話打消了他的顧慮，讓他讓心中苦澀不已。
曾幾何時，他在寧凡面前還是佛界第一人的氣派，轉眼之間就淪落成了幫不上忙的小弟，他現在都沒有資格參與寧凡的戰鬥了，這落差實在太大。
但寧凡這麼說了，他只能乖乖地聽着。開始的時候還不太好意思煉化，後來發現自己無所事事太難受，於是嘗試着煉化。
看寧凡沒有反對的意思，如來的膽氣也大了起來，煉化的幅度也加大。其實對於寧凡來說，他可有可無，之所以藉助如來的身體戰鬥，寧凡有自己的考慮。
因果！
寧凡不想沾上太多的因果，所以要分散一下。功德和因果之間的關係極深，他現在隱約能體會到，因爲修行功德體系而種下的各種因果，將來都會一一體現出來，這是他逃不掉的。
因此，寧凡現在就開始注意避免因果。比如現在的戰鬥就是這樣，只要不是直接戰鬥，那麼因果會小得多，起碼對方不會直接追問到他頭上。
現在的因果，毫無疑問落在如來的頭上，將來如來要承受因果，寧凡也就順水推舟給他一點好處。也就是一點功德源力殘渣而已，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
但對如來而言卻是如獲至寶，加上不用他出力，他樂得進行煉化吸收。到了最後，也顧不上別的了，一個勁地進行煉化。
如來給自己的理由是，早點煉化提升實力，這樣才能不成爲寧凡的累贅，甚至可以幫上一點忙。這樣一想，如來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吼——
憤怒的吼聲不斷傳來，但是都被寧凡化解在空間裂縫裏面，沒有傳到其它人的耳中。這次有所不同，在對方怒吼之後，一道符紋波動傳來。
不好！
寧凡立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果斷進行阻截。他朝空間裂縫裏面打了一道加持多種威能的還原之箭，這也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一直放在識海中祭煉。
噗！
還原之箭和那道符紋波動在空間裂縫中相遇，發出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如同兩顆星球相撞，稍稍一頓後產生駭人的衝擊波，向四周瘋狂擴散。
即使是由功德源力構築而成空間裂縫，這會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好在那一端發現後及時予以補充修復，才避免了崩塌的可能。
“人類，你要付出代價！”那邊繼續發聲威脅。
但寧凡不爲所動，趁着這個機會拼命汲取功德源力，收穫頗豐。空間裂縫越發不穩定，尤其是寧凡這邊，已經開始出現劇烈波動，彷彿隨時都能崩解。
“尊者，我們可以談談。”威脅的話還沒有落音，對方的口氣就軟了下來。
顯然它已經意識到來硬的不行，寧凡不會妥協，同時也有能力在那頭反制它。它不敢貿然投射魂體，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總之這一趟收穫頗豐，寧凡已經達到預期目的。
不對！
突然寧凡眼睛一亮，就在撞擊的地方，一截殘存的符紋露了出來，那顯然是剛纔符紋被打散後的一塊，雖然只有一塊，但對寧凡來說意義非凡。
這可是功德符紋，由功德之力組成的符紋，和符紋金塔上的符紋同源，但又有所不同。寧凡雖然符紋金塔形成的時候觀察了符紋的生成，但自己嘗試多次未能成功，這讓他很是鬱悶。
現在有了一塊真正的功德符紋，可以深入研究，他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於是化出一隻法則之手，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塊符紋碎片搶了出來。
就在他搶到的同時，對面也伸來一隻爪子，爪子還碰到了符紋碎片，只是差那麼一點，最終寧凡給搶到了，他沒有遲疑，立刻收回。
“混蛋，把它還給我！”對面的強者咆哮不止。
寧凡在拿到符紋碎片時才發現異樣，它並不完全是符紋碎片，而是一塊母片，也就是說，它是剛纔那道功德符紋的核心，沒有它就形成不了功德符紋。
就好像是和麪一樣，沒有酵母就發不起來，這塊符紋碎片就起到酵母的關鍵作用，不可替代。寧凡大喜，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符紋碎片扔進識海。
這樣的母片，恐怕在那個世界也是價值非凡，否則那位強者不會如此介意，在丟失後憤怒不止，不斷地向他咆哮催要。但寧凡怎麼可能理他。
“混蛋，快還給我！”對面的強者不斷跳腳，顯然這個損失它承受不起，如果沒能投射魂體過去，又損失一塊符紋母體，它可以說血本無歸。
“有本事自己來拿。”寧凡調侃道，與此同時將最後的幾道功德源力汲取。
現在寧凡這方的空間裂縫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崩塌。對面的強者很鬱悶，沒有能力阻止，卻又捨不得放棄，只能不斷地發出功德源力維持。
然而他所發來的功德源力，幾乎全被寧凡汲取，這讓他越發鬱悶憋屈。
“混蛋，你會付出代價的！”對面的強者怒吼，它已經要出離憤怒了。
“哦，說來聽聽，我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寧凡模擬如來的聲音，他當然不會出賣自己，現在的因果全部如來先承擔着。
“你去死吧！”
寧凡的話音未落，對方突然暴起，打來一道金光。金光中蘊含了恐怖之極的威能，顯然是它的絕招，此刻含怒而發威力更加恐怖。
幾乎在眨眼之間，金光就殺到寧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