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大胖和尚的描述中，九重天是一座超級防禦陣。都不用他進一步解釋，寧凡也能想象到九重天防禦的對手有多強大。
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存在，寧凡沉默了很久，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至於九重天防禦的是誰，大胖和尚也不清楚，只是故老相傳有一個強敵，一直覬覦九重天的寶物，但由於九重天的防禦太強大，它始終未能攻破。
不過，大胖和尚也提到了，九重天內部並不和睦，也有非常殘酷的鬥爭。正是因爲鬥爭太過激烈，九重天之間的通道被關閉。
這個信息對寧凡來說太重要了，他一開始就不相信九重天是自然形成的，現在聽了他的話後更加確定。那麼一個問題來了，在九重天之外還有什麼？
寧凡想到這個問題後，只覺得渾身發冷，有一種如墜冰窖之感。
他一直認爲的極限，一次又一次被打破，之前以前無上世界就是極限，後來才發現不過是一隅小世界。
以爲的天道規則是修煉極限，其實不過是力量的一種，只是相對高級而已。
後來以爲混沌源力是極限，但很快發現它依然只是更高級的力量罷了。
功德源力顯然也不是極限，似乎還有更強大的力量，但寧凡想象不出是什麼力量，所以在感到沮喪之際，內心也充滿了一種渴望，更生起一種鬥志。
“九重天的最強者是誰？”寧凡心念一動。
“據說是鴻鈞老祖，但又不太確定，似乎還有一個非常神祕的女子。”大胖和尚搖搖頭，“我實力一般，還接觸不到那麼高端的祕密。”
咳咳，如果大胖和尚都自認實力一般，那麼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寧凡忍不住乾咳幾聲，他心裏有數，如果大和尚處於鼎盛時期，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
別看大和尚只是一縷殘魂，但要說戰鬥的話，寧凡自認還要費一番手腳，並不是那麼容易能拿下他，甚至很可能戰鬥極其艱苦。
但大和尚現在最怕的就是消耗，因爲它耗不起，它的生命力消耗一分是一分，很難再修煉回來，出於對活下去的強烈渴望，才讓寧凡有了可乘之機。
此外，從大和尚隱匿在如來體內的關鍵部位看，如來對他是非常尊重的，至少沒敢把他當成囚徒，否則的話不會那麼放任。
寧凡覺得如來心裏忌憚，但不敢表現出來，怕得罪這位佛界前輩，所以小心翼翼地伺奉。然而從如來的戰鬥方式來看，並沒有得到大和尚的真傳。
最起碼，寧凡沒看到如來使用移形換影，這可是戰鬥中的一大有利絕技。
每次一想到天外有天這個詞，寧凡就極有感觸，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他的修煉之路，就是在不斷地挑戰天外有天，很艱難，也讓他收穫菲淺。
大和尚的描述，只是改變了寧凡對九重天的認知，並沒有帶來更多的好處。但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穫，畢竟認知決定行爲，對他接下來的行動有很大幫助。
是的，任何參照只會成爲桎梏，阻礙他前進的腳步。
只有無敵的內心，才能讓他不斷攀上新的高峯，從而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在心裏堅實了這樣的想法後，寧凡頓時有了一種豁然開朗之感，精神前所未有的通透。他覺得自己悟了，明白了以後了的修煉之道。
“看來是時候放下所謂的道了，世上本沒有道，走的人多了纔有了道。”寧凡喃喃自語，眼睛越來越亮。
與此同時，他沒有注意到，手中的功德之塔雖然綻放出紫色光芒。紫色的功德之塔是第一次出現，如同渲染上一層鴻蒙紫氣，讓功德之塔無比神異。
“啊，這是鴻蒙紫塔嗎？”寡言三清再能裝，此刻也是無法再矜持了，失聲喊了出來。
聽到他的喊聲，寧凡才清醒過來，低頭一看，臉上不由得露出滿意的微笑。鴻蒙紫塔，現在他的識海中冒出關於它的各種信息。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功德之塔分爲九個層次，白色素塔是最低層次，也就是他第一次凝聚出來的。之後分成綠青黃藍金紫橙紅，等於說他現在凝聚之力達到八層，已經是功德修爲中相當高端的層次了。
金塔給瞭如來，現在出了鴻蒙紫塔，說實話寧凡自己也有些心動，想留給自己。不過他轉念一想，很快又放棄了這個貪念。
都能凝聚出鴻蒙紫塔了，還要它有什麼用呢，爲什麼要用有形的東西把自己束縛住呢？寧凡搖搖頭，又堅定了一下內心，然後繼續凝聚。
看到他的表現，寡言三清長長鬆了口氣，他還是在上古典籍中看到有關鴻蒙紫塔的描述，沒想到能親眼見證，還以爲是做夢呢。當然了，他內心深處更是擔憂，萬一寧凡自己看中了怎麼辦。
現在看寧凡完全一付不在意的樣子，他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纔算落了地。
同時在心裏暗暗決定，如果寧凡把此塔贈予他，他就把懷中最大的祕密獻上去。那個祕密固定是珍稀，但是他留着參悟不透，不如賣個人情。
老傢伙想的很遠，既然寧凡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遙遙領先他們，那麼以後就得跟着寧凡混，放在以前這種想法他根本不會有，但現在只覺得理所當然。
追隨強者，並不是丟人的事情，恰恰相反，只有追隨強者才能得到更多提升的機會。和寧凡不同，老傢伙的眼界還沒有那麼寬，能看到九重天外的世界，也沒有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
這是老傢伙和寧凡之間的不同，沒有對錯之分，也沒有上下之分，只是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