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論你是什麼來頭，但凡撞到我手上，必將你碎屍萬段不可。”兇目菩薩微微擡頭，目光看向上方，穿透神殿的穹頂投向莫名的遠方。
之前的鬱悶之氣早就一掃而空了，現在他並不急於去下等世界報仇，他相信早晚有一天會碰上那個混蛋，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清楚。
戾念可不完全是神魂修爲，它有神魂的一面，更有戾力的一面。由戾念所直接支配的戾力，天然在本質和屬性上強於一般戾力。也可以說是，但凡由戾念驅力，戾力的品質會有大幅度的提升，甚至有質的飛躍。
如果寧凡在這裏的話，就會很清楚地看到，兇目菩薩在和漂亮女弟子琢磨出全新修煉之道後，進展非常快，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但寧凡也不至於會怕了他，寧凡的優勢也是相當之大。
此時此刻寧凡仍在戾氣之眼中，在融合了兩份戾念之力後他的戾珠已經有了生命氣息，這非常重要，寧凡也非常期待戾珠的異變，希望有個好的結果，如果戾珠能產生出意識來，對寧凡的意義將非常大。
戾珠有沒有意識，是有沒有戾唸的分水嶺，與其吸收其它力量的戾念，還不如修煉出自己的，只有自己的纔是真正實在可靠。對寧凡來說，如果戾珠產生戾念，對他來說來是一種解脫，可以讓戾珠自行提升進化，而不是他費過多的心思。
可惜戾珠現在只是有了生命的氣息，有意識在萌牙，並不是真正擁有了意識，寧凡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於是將目光投入戾氣之眼的深處。那裏幽不可測，還有世界壁壘的力量發出波動，它是凜然不可侵犯的，但寧凡自信可以突破它的封鎖。
“小戾，你想不想回去？”寧凡突然扭頭問少年。按照寧凡取名的習慣，既然少年是從戾界來的，那就自然而然被叫做小戾。
“啊，我不想——”少年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縮了幾步，生怕寧凡突然出手將他扔下去。他現在可不想灰溜溜地去見兇目菩薩，哪怕他是兇目菩薩的兒子，也難說在失望憤怒之下，兇目菩薩會不會直接宰了他。
寧凡沒有取笑他，因爲接下來少年沒法再裝了，從戾氣之眼中噴薄出一股詭異的力量，不完全是戾勁，其中還夾雜了其它的力量。這下子事發突然，寧凡在應急的時候也顧不上少年了，伸手用力一抓。
這可不僅是下意識的動作，還暗合了黑符功法，帶有天然強大的抽吸力，直接將那股詭異力量吸收掉，讓它不能再在這裏爲非作歹。被寧凡抓到手的詭異力量立刻就被他導入經脈循環，隨即流向戾珠。
寧凡對於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類似於力量之潮，可惜只有一波，然後便歇火了，等了很久也沒來，這讓寧凡有些鬱悶。如果多來幾火，他的戾珠沒準能進化了，但是還差了不少火候，只能繼續等待。
好在最終沒讓他失望，大約一個時辰後，又一波更兇猛的詭異力量襲來。這一次不同於之前，不僅更兇猛，力量也更加精純，其中隱隱帶有了戾唸的精神力量，這讓寧凡受益頗豐。
與此同時他也心念一動，意識到有些熟悉，在琢磨片刻心中恍然，因爲他嗅到了異乎尋常的味道，忍不住想難道那邊是進行某種特殊的修煉方式？至於哪種方式，寧凡自然而然地想到簡心。
在他和簡心之間進行過多次如魚得水的修煉，彼此都大大受益，所以他纔會觸類旁通，想到那方面。在煉化這波詭異力量的同時，寧凡也問起小戾。
不要看小戾年齡不大，但對男女之事還是知曉的，一聽就明白了寧凡的意思，他有些疑惑地反問：“難道那個也可以修煉提升？”
在他問的時候兩眼放光，明顯是想得更多更深。
寧凡撇了撇嘴：“天道號稱大道三千，自然有無數種修煉方式，無論是合乎天道還是逆天而行，當然都有修煉提升的功效，只是看怎麼做罷了。”
“那到底是做的呢？”小戾對此興趣盎然，他的求知慾簡直太強烈了。
寧凡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在意念中擬出一段合修功法讓他口味。由於比較直截了當，小戾一下子明白了，小臉騰起了害羞的神情。他膽子大歸大，但這種事情還真是從來沒有嘗過，自然有些尷尬。
“好像從未聽說過，或許有，但我真的不清楚。”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寧凡看他沒有撒謊，於是再次撇了撇嘴：“你師尊難道不近女色？”這個結論和他的猜測不同，他推斷對面正在進行非常激烈的大戰。
如果兇目菩薩真的不近女色，那就說不通了。通常情況下沒有那方面的天賦，是很難做到合修的，也很難從那種事情中感悟特殊的修煉之道。
“據我所知沒有，但現在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小戾說的時候想起雪膚大眼的師姐，覺得如果那個漂亮師姐再風騷一些的話，或許能讓師尊動心。作爲一個男人，大概是很難拒絕那種誘惑的，即使是兇目菩薩也不行吧，所以他不是很確定，給了模棱兩可的回答。
寧凡心裏是很肯定的，他甚至能通詭異力量的變化來推斷對面的具體戰況，猜到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