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過去。但是，這些跟孩子們無關。放了他們，我做你的人質。”
托馬斯大聲的說到。
然而小丑迴應他的，確實一陣瘋癲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人質，你以爲他們是我的人質。那你可錯了，我從來不使用人質。我只是跟他們完了一個遊戲。現在，輪到你了，托馬斯韋恩。你爲這些孩子付出了很多。現在，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付出更多。”
小丑說着，將一把手槍扔給了托馬斯。
“遊戲很簡單，你殺人吧？”
“什麼？”不只是托馬斯，周圍的衆多媒體，也都開始沸騰起來。
“聽不懂嗎？那我就說的詳細一點，你只要殺死一個人，我就放所有的孩子出去。任何人都可以，這些觀望的記者，外面的警察，羣衆，甚至你可以跟警方合作，弄一些罪大惡疾的罪犯過來殺，都沒有問題。
我只要你殺人，然後我就放人。只要一個人，就能夠換所有孩子的生命。是不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托馬斯韋恩，你現在可以選擇了。”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不可能做出的選擇。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托馬斯都不可能當着幾十家媒體的面子，殺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個罪犯。實際上，就算沒人的時候，他也不會動手殺人。他雖然商場上極爲強勢，但是不是那種會殺人的梟雄。
然而托馬斯僅僅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這個遊戲的陷阱。或者說，這個遊戲的真正含義。小丑說的是讓他殺一個人。而不管殺任何人，都會違背法律。但是這一點其實不是絕對的，因爲還有一個最後的選擇，那就是殺自己。托馬斯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明白了，小丑的真正意圖。
但是他是不可能把這個意圖說出來的。先別說他沒有自殺的意思。一旦這個選項公開，整個韋恩集團就被駕到火上烤了。
儘管從任何方面來講，他不自殺救人，都是無可厚非的。但是現實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只要這個選項公佈，而他又不做的話，一定會有人趁此機會攻擊他。
而假設因此那些孩子真的死了的話，那一切就更加無法挽回了。這個荒誕的理由，可能會讓他社會性死亡。
然而托馬斯不說不代表周圍的人沒有人想明白。一名記者思索半天，突然間露出了一副狂熱的表情。
“我明白了。”他大喊一聲。這讓托馬斯心理一顫，但是已經太遲了。
“你還可以自殺。托馬斯先生。你只要自殺，就能夠既不違背法律，又拯救了這些孩子。”記者興奮的大喊，臉上透露出一種扭曲的快感。很明顯，他已經察覺到了這個遊戲的陷阱。但是仍舊故意大聲喊了出來。
果不其然，他這一喊。整個現場都沸騰了。
“托馬斯先生，你會怎樣選擇呢？”
“托馬斯先生，你覺得自己的生命跟那兩百多位孩子的生命相比，哪一個更加重要呢？”
“托馬斯先生，你爲什麼還不動手，那可是兩百多個孩子啊！”
“.…..”記者的話越來越尖銳。周圍的喫瓜羣衆也在瘋狂的吶喊。在這一刻，哥譚的這個角落，似乎從來沒有被蘇源改變過又或者，蘇源這些年，僅僅是壓制了某些東西。在他離開之後，那些陰暗的，扭曲的罪惡，在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能夠‘名正言順’的催促一個平時只能仰望的大人物去死，這似乎激發了現場無數的記者，跟喫瓜羣衆的某種黑暗慾望。他們興奮的翹首以盼，等待着托馬斯的迴應。不用開口，他們臉上的表情寫着，你趕快去死。
而不遠處的小丑則是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的望着眼前扭曲的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種高潮般的快感。似乎這種扭曲與混亂，就是他興奮點的來源。
托馬斯回頭望着不遠處的瑪莎，對方正瘋了似的想要衝過來。但是他的保鏢跟助理攔住了他。而身後，另一名保鏢則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托馬斯心神領會，回頭準備與小丑周旋。但是這時候，小丑突然間擡手，一槍打爆了最前面一個小姑娘的腦袋。
“你犯規了，托馬斯韋恩。你在試圖拖延時間，然後讓你的突擊隊強行攻進來。對你這種行爲，我給你一點小小的警告。這是我們之間的遊戲，讓那些無關的人撤回去。記得，這個女孩是你害死的。如果你繼續堅持，會有更多的孩子倒在你的面前。”
托馬斯頓時愣住了。他想不明白，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突擊隊的動向，爲什麼小丑會知道。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小丑其實也是猜的。這個人，雖然瘋，但是並不影響他的智商。他猜到了托馬斯不可能直接就這樣走進來。所以故意詐了一下。只不過，他詐人的手段，都是用人命作爲籌碼的。
托馬斯再一次沉默了。他當然不會自殺。但是他僅僅猶豫了不到一分鐘，小丑再一次掏槍，殺死了另一個孩子。外面的警察已經按耐不住準備衝鋒了。但是那些孩子中，混雜着十幾個身上綁着炸彈的瘋子。
只要警察敢衝進來，小丑就敢啓動炸彈，確保警察一個活人都帶不出去。
“你費盡心思，就是想要殺了我？我們認識嗎？”托馬斯正色對着小丑說道。
“當然認識，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托馬斯韋恩。只不過你不認識我而已。說真的，你的時間不多了。十秒鐘之後，我就會再殺一個人。托馬斯韋恩，你的時代結束了。”
小丑用一種詠歎調，吟唱出了這最後一句。而這時候，托馬斯也終於撿起了地上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