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樓裏傳出來的方子再經過我的一番改良。”蘇陌惜字如金地一字一句往外蹦。

    花花樓

    聞言,四下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而後“咳咳”“嘔”咳嗽聲嘔吐聲不絕於耳。

    剛纔動作快的人此刻內心是崩潰的,叫你手賤,叫你嘴快,這下好了吧。

    而那些握着藥丸正欲往嘴裏塞的人正猶豫着要不要喫下去。

    “喫不喫隨你們,但到了後面,若是凍的受不了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似是察覺到那些人的猶豫,蘇陌回頭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

    算了,喫就喫吧,死就死吧。看着一衆人視死如歸地仰頭吞下藥丸。蘇陌汗顏。早知道就不告訴他們這是什麼了。

    蘇陌說的果然沒錯,衆人剛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氣候就急劇下降,巍峨的雪山矗立在山巔。冷冽的寒風呼嘯而來,吹的人臉生疼。

    “等等。”一直領頭走在最前面的蘇陌兀地止住了衆人前進的步伐。彎下腰,伸手撥開地上的積雪。

    “陌陌”鍾離辰歪着頭走上前,想看看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要過來。”察覺到有人過來,蘇陌拾起地上一塊漆黑色的小碎片,直起身來,皺着眉厲聲喝到。

    鍾離辰止住腳步,不解地看着蘇陌。

    “前面的機關可能已經有人觸碰過。”蘇陌神情冷凝,並用腳拱了拱地上的積雪,露出一塊發焦的黑土。神情一片冷凝若是有人仔細去看,會發現那根本不是一塊黑色的泥土,而是一塊被血浸透的黃土

    “妹啊,還是讓我走前面吧。”蘇冶搶先鍾離辰一步疾步上前,擋在蘇陌身前。

    蘇陌無聲地搖搖頭,這雲山看似簡單,但實則危險重重。若沒有人帶路,定會難以走出這裏。

    “不了,這裏的地勢我最爲熟悉。而且,二貨你自認打的過我嗎”蘇陌笑眯眯地注視着蘇冶,說着讓人幾近吐血的話。

    “額”這還真不能。蘇冶訕訕地摸着鼻子,欲哭無淚。妹啊,咱能不這麼缺德講話嗎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衆人都是提心吊膽地慢慢朝前挪動着,生怕有個不察,步了前面那些人的後塵。

    但就在衆人即將到達山頂的時候

    “咔啦咔啦”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如平地驚雷在人羣中炸響。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後退快後退”夏雲弦最先發現牆面上的不同。大聲嘶吼着讓衆人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排排細如牛毛的銀針齊刷刷地自牆面向衆人射出。

    “這白老頭”待蘇陌穩住身形看清那東西時,不禁低咒一聲。這白老頭竟然把她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暗器用於這上面。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妹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蘇陌站在山路邊緣,朝下望了眼,但發現除了雲就是霧,跟本就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趴下”蘇陌冷着臉吼道。

    銀色的光芒席捲了全場,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劈劈啪啪的爆炸聲。

    爆炸產生的碎屑落了蘇陌一身,嫌棄地站起身抖落了一地的黑色粉末。這白老頭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把她研製出來的藥粉加入到他的機關術裏面去。

    “走了。”鍾離辰自一旁的角落閃出,風姿不凡地理着凌亂的劉海。真是別樣迷感。

    其餘躺地的衆人也紛紛起身按着蘇陌的方法去掉身上的藥粉,整隊站好準備繼續前進。

    後面的路程還算順暢,沒再碰到過什麼變態的機關。大約一炷香以後,蘇陌等人才來到雲山山巔。這個廣爲流傳的神祕山巔。

    四周皆是白茫茫的,分不清是雲還是雪屑。只覺的迎面而來的寒風颳的人搖搖欲墜。

    蘇冶以劍柱地,才堪堪穩住身形。至於鍾離辰正在忙亂地捉着他那凌亂的髮絲。

    “主子。”夏雲弦艱難地上前,站在蘇陌身後。“主子,需要我派人前去打探下情況先嗎”

    蘇陌伸手擋住那迎面而來的冷風。眯着眼思考了半晌。“不了,你帶着人馬候在外面,我和蘇冶,鍾離辰他們先進去。”畢竟雲山的山巔至始至終都是一個祕密。若不到必要時刻,她還真不願意與外人分享。

    “是。”夏雲弦領命退下,帶着一衆人退守邊緣。

    “你們一會跟進我,白老頭佈置的陣法可不是吹的。”蘇陌神情嚴肅地站在一塊不起眼的大石頭前,伸手在石頭上有規律地敲動着。

    “嗯。”鍾離辰、蘇冶齊聲應道,難得地沒有出聲調笑。

    隨着一道密道的無聲打開,蘇陌率先步入,蘇冶緊隨其後。

    初入密道,蘇冶等人還算鎮定,看着牆上的一副副壁畫,竟還有心思點評上一兩句“嗯,這副畫一看就是出自前朝的大師之手,還有這個,這個都是。”鍾離辰走在最後面,捋着飄逸的長髮,對每一副壁畫都加以評論,說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奈何換來的只有蘇冶的白眼和蘇陌的無視。

    密道越往下走越是空曠,幽藍色的鬼火懸浮於空氣中,看的蘇冶直吞口水。“妹妹啊,這鬼地方怎麼這麼”蘇冶沒有能繼續說下去,因爲他面前的蘇陌不見了。

    不僅如此,蘇冶詫異地回頭向後探去,卻發現連鍾離辰也不見了蹤影。

    “妹啊”蘇冶對着漫無一人的密道咆哮着。

    但迴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迴音。

    “媽的,撞邪了”蘇冶一拳擊在牆面上。震地牆面上的泥土屑簌簌地往下掉。

    “鍾離樂你想造反嗎”一聲怒斥傳入蘇冶耳中,難以置信地擡眸遠望。漆冷幽謐的密道切換成了金碧輝煌的樓閣宮宇。

    此刻的蘇冶竟置身於十年前那場叛亂的前夕。

    “呵呵,造反”富麗堂皇的樓閣之中,一中年男子手執滴血利刃,步步逼近皇位上那身着明黃色龍袍之人。

    “鍾離昧,這位置你坐了三年了,也該換個人坐了。”鍾離樂步步緊逼,刀刃上的血跡滴落地上,劃過一道瑰麗的軌跡。

    “你放肆”皇位之上的男子顯然氣地不輕,伸手取過一旁的配劍,正欲抽出

    “哐啷”清脆的落地聲震耳發聵。鍾離昧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那是他的親弟弟,他護了半輩子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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