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王妃呆萌夫君 >少男情懷總是詩
    “步十里”蘇陌頗有深意地咀嚼了幾遍,“你本姓步”

    “嗯。”步十里犟着臉,扭捏了會,最終在觸及蘇冶那頗具威脅意味的眼神後,極不情願地應了聲。

    “你來這做什麼”蘇陌虛眯着眼,語調平穩道。

    “看夜景,怎麼,不行啊”步十里不雅地啐了口,酷拽地斜睨着蘇陌。

    “二貨,上。”蘇陌挑眉。

    “哎哎哎,別。我說,我說還不成嗎。”眼見着蘇冶摩拳擦掌地向他走來,步十里瞬時就慫了,耷拉着肩膀,低聲道出他所掌握的所有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命你今晚一定要路經此地”蘇陌沉着臉,分析着其話裏的深意。

    “嗯。”步十里垂着頭,略微失落地應道。被人如此威脅,還真是憋屈。

    “那你可還記得那人是男是女”若是他記得,蘇陌也可以證實下心中的那份猜測。

    步十里一陣搖頭。他與那人全靠書信往來,怎麼單憑几張字條就確定那人的全部信息。

    “那你的意思是,一問三不知嘍”蘇冶收到來自蘇陌的眼神示意,霎時將拳頭捏得嘎嘣嘎嘣響,活動着脖頸,殺氣十足地朝步十里走去。

    瞧着蘇冶外露的幾顆大白牙,步十里忽地憶起他方纔說過的一句話,頓時,渾身一顫。

    “這也不完全是。”步十里細若蚊蠅般道出一句。

    “嗯”蘇陌伸手止住了蘇冶的進一步動作,輕挑着眉梢望向他。“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曾交予過我一塊玉佩,說是訂金。”說話間,步十里自衣袖裏掏出一塊質地上乘的玉佩,遞了過去。

    “訂金”蘇陌接過玉佩,顰着眉道了句。

    “是啊,訂金。”見按着他的人鬆開了手,步十里痞裏痞氣地抖了抖被捏疼的胳膊,就地盤腿坐下。

    “你是賞金獵人”蘇陌似是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就他這年紀和身手,能做賞金獵人嗎蘇陌一陣狐疑。

    “怎麼,瞧不起人啊”步十里似是察覺到蘇陌那略帶鄙夷的目光,頓時,脖子一梗,硬聲囔道。

    蘇陌點頭。

    “你”步十里本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在一旁蘇冶的“虎視眈眈”下,屈服了。乖巧地合上嘴,也不和蘇陌嗆聲了。

    “他是何時開始聯繫你”蘇陌一撩袍角,也隨之坐下。

    步十里正憋屈地一根一根地揪着地上的草,現下聽見蘇陌問他問題,自是沒好氣。

    “一天前。”

    聞言,蘇陌的眸子暗了暗,果真是他。

    “先將他帶回閣中。”蘇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意地指了幾個人將步十里架走。

    “喂喂我不多都回答完你的問題了嗎,你還把我帶走幹嘛”步十里掙扎着想擺脫身邊之人的桎梏,卻發現渾身上下是不出一丁點力氣。“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你坐着的地方下了點藥罷了。”蘇陌拍拍手,輕描淡寫地回了句。

    氣的步十里直翻白眼。果然,他就該聽二哥的話。珍愛生命,遠離女人。

    特別是這種“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女人。

    “還有,不要試圖在心裏罵我。”蘇陌斜睨了步十里一眼,語氣平淡地再補了句。

    步十里滿懷怨念地收起心底的小心思,任由身旁的兩人將其“拖走”。

    “妹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待人走遠後,蘇冶摸着下巴,悄聲無息地靠近蘇陌,低聲問道。

    “嗯。”蘇陌意味不明地應了聲。目前,他們唯一的線索只有步十里一人。而且照着他的性子來說,若是步十里的任務失敗了,他定會尋機會殺人滅口。

    所以她只能暫時將步十里看管起來,免受迫害。

    “算算時間,小凡他們也該得手了。二貨,我們該回去了。”蘇陌看了眼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高樓,以及那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廝殺聲。

    蘇冶隨即清點好人數,準備隨時離開。

    “走吧。”蘇冶率先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待確定都無守衛時,這纔回過來,喚了聲蘇陌。

    “嗯。”紅衣輕擦塵土,帶起細小的氣旋。

    只一瞬,就不見了蹤影。

    “陌陌”遠處,鍾離辰正閒適地靠坐在樹下,見着那抹翩然而至的紅色,不確信地喊了聲。

    怎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凡他們呢還沒回來嗎”蘇陌自空中顯了身形,穩穩落於地面。環顧了圈四周,卻發現除卻那些本該在原地守候的人,並無其餘人影。

    心下不禁有些不安。

    “還未。鍾離辰凝視了圈周遭,發現蘇陌等人盡是平安歸來之後,才鬆了口氣。“不過,應該也快了。”

    “嗯。”蘇陌緩了緩內心的波動,勾脣淺笑。

    “對了,你們有誰可見着南宮慕芸那丫頭”蘇冶撓了撓額頭,支吾了半晌。最終還是腆着臉問了句。

    “哦南宮慕芸啊”鍾離辰最先發現蘇冶的不對勁。不懷好意地掃了他一眼。

    瞧瞧那臉,都紅了。嘖嘖,還有那眼神,就跟少女懷春一般。

    鍾離辰壞心眼地回了句“皇叔啊,我平日裏可沒見你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啊”

    “去你的皇叔”蘇冶過去就是一腳。

    鍾離辰輕揮扇柄,調笑着躲開了。“怎麼被我說中了”

    “誰說我沒對女人上心過,平日裏我對妹子就挺上心的。”情急之下,蘇冶直接扯上了蘇陌。

    “哦,是嗎”蘇陌微笑着轉過頭,陰測測地掃了蘇冶一眼。

    “那個妹啊,口誤,口誤。”蘇冶欲哭無淚地向蘇陌解釋到。另外朝着鍾離辰丟去一個白眼。你小子,給老子我等着。

    鍾離辰搖着鎏金扇,但笑不語。

    “有人來了。”相較於蘇冶、鍾離辰二人的打鬧,蘇陌一直密切關注着周圍的氣息波動。

    蘇冶立刻上前,立於蘇陌面前,嚴陣以待。

    鍾離辰看似眼含笑意,但面上的寒意卻是不減。

    “是我。”清寒的話語偕着撲面而來的血氣朝着衆人迎來。

    “小凡”蘇陌嗅着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心中閃過幾絲緊張。

    一道人影自夜色中閃出,司陵凡揹着一個人寒着張臉站於蘇陌身前。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司陵凡幫着蘇陌將背上的人緩緩扶下,靠坐在旁的樹上。

    “蘇老頭這是怎麼了”蘇陌探了探蘇玄奕的脈搏,見無恙後才收回。

    司陵凡搖頭。“我去的時候回來便是這樣,應是被人用藥迷暈了。”

    說話間,又是數道人影齊刷刷地自遠處閃來。

    “主子。”夏霧領着一隊人,恭敬地站於跟前,沉聲道“幸不辱命。”

    “嗯。”蘇陌細細觀察了衆人一番,每個人身上皆有或或大或小的傷口,但無一不精神飽滿、面含敬意地站立在她面前。

    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這是她的屬下,她一手調練出來的屬下。

    其實對於蘇陌來說,夏霧他們不僅僅是隸屬她,聽命於她的下屬,更是與她相伴相依,相互扶持的家人。

    天已破曉,徹夜的戰鬥終是歇下了。

    蘇陌等人正騎着快馬,抄着近道,向一處山谷趕去。

    臨着綠水,傍着青山。

    所到之處,無不一片怡人景色。

    領頭走在前面的夏霧此時已放緩了腳步,在一座石碑前來回地打着轉。

    “妹啊,他這是幹嘛呢”蘇冶例來神經大條,此時見着夏霧毫不停歇地繞着座不起眼的石碑打着轉,不禁出聲問道。

    “陣法。”司陵凡握着繮繩,立於蘇冶一側。聞言,道了句。

    話畢,還不忘鄙夷地看了蘇冶一眼。

    連陣法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不過,這陣,看起來似是有點眼熟。

    司陵本想上前細細研究一番,卻不想陣已解開。

    一條一人寬的密道憑空出現在衆人面前。

    “走。”蘇陌率先下馬,隻身步入黝黑的密道。司陵凡緊隨其後。

    至於夏風,正苦逼地揹着個人走在最後。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分量,不禁暗自叫苦道:您老也該減減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刺眼的陽光自隧道外射入。

    衆人皆都不適應地眯了眯眼。

    密道的出口處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數不清的綠色遮蓋了這一方天地。細碎的陽光透過竹葉的空隙斑駁地照射下來。

    一陣陣清香撲面而來,是特屬於竹子的清幽。

    “沒想到幾年沒來,這兒的竹子都長這麼高了。”鍾離辰撫着扇柄,半是感慨,半是遺憾地嘆到。

    他當年就該在這建座小屋,日後帶着蓮兒也好有個居處。

    鍾離辰忽地臉色一沉,手中的動作也頓了。

    蓮兒

    “想什麼呢走了。”後來居上的蘇冶見着鍾離辰一陣神思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擡手拍了拍他的肩。

    鍾離辰先是一驚,而後回過神來。搖着鎏金扇,眉眼間復又染上那萬般風情。

    “夏霧,你先行去安排下住所。“這片竹林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消半刻鐘的工夫,衆人就到了外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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