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空閒的那隻手忽然攬住了她的腰,一收一拉,她的身體便被迫被提高,緊緊的貼了上去。
男人質感精良的西裝貼在臉上,熟悉的薄荷淡香鑽入鼻息,輕易的帶起一陣顫慄感侃。
她倒吸一口涼氣,擡頭瞪大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南慕白,光天化日的你想幹嘛梅”
他卻像是壓根沒聽到似的,低頭,灼熱的呼吸全數噴在她臉上,扣着她手腕的手忽然鬆開,略嫌棄的覆上她的脣,粗糙的拇指擦掉猩紅的脣膏,隨即強勢而不容拒絕的吻了上去。
他脣齒間有茶的清香氣息,一路攻城略地,越吻越深,他託着她臀部的手不動聲色的收緊,隔着薄薄的衣物,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正蠢蠢欲動的抵着自己。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爆炸開來,她驀地清醒了過來,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脣
南慕白喫痛,悶哼一聲退了出來。
她趁機推開他,擡手擦了擦被他蹂躪的紅腫了的脣,冷冷開口:“南慕白,要發情去找你的乾妹妹,我想她應該很樂意陪你一起發情”
她這一口咬的很重,南慕白薄削的脣瓣一直在往外冒血珠。
他用手背擦了擦,眸色暗的像是要滲出墨來:“跟寧雨澤跳了一段貼身熱舞,變貞潔烈女了郝小滿,你想被他連甩兩次麼”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判斷,不需要你操心”
正僵持着,夜總會門口忽然出現一抹修長身影。
北梵行單手插在口袋裏,冷漠無波的視線很快捕捉到了南慕白的身影,隨即徐步向這邊走來。
郝小滿正對着夜總會門口,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她咬咬脣,轉身就要走,又被南慕白單手扣住:“穿成這樣去打車,是怕沒人對你圖謀不軌”
北梵行越靠越近,顯然是來找他的。
郝小滿急了,用力的想要掰開他扣在她腰間的手,努力了好一會兒卻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掰開,眼角餘光掃到那抹身影已經近在眼前了,她忽然踮起腳尖,擡手勾住了南慕白的脖頸仰頭吻了上去。
北梵行靠近的步伐驀地頓住。
南慕白怔了怔。
這是氣瘋了明明前一秒還拼了命的要掙脫他,後一秒卻又突然一聲不吭的主動吻了上來
但也只有一秒鐘的停頓,他隨即反應過來,溫香軟玉主動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拒絕,很快便接過主動權,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北梵行神色冷漠的掃一眼正吻的難分難捨的男女,轉身又回了夜總會。
一路沉默,直到到了公寓樓下,見她打開門要下車,南慕白才終於開口:“能不能解釋一下,那個吻是怎麼回事”
她動作微停,轉頭淡淡看他:“被你強吻,覺得虧了,所以強吻回去,就這麼簡單。”
南慕白盯着她,幽暗的眸底看不出什麼情緒:“一個人會突然反常,無非是受了刺激,在你親生父親爲你同父異母妹妹準備的生日宴上跳舞唱歌的確是個不小的刺激。”
郝小滿睜大眼,喫驚又憤怒:“你調查我”
男人勾脣淡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同樣都是千金小姐,一個被衆星捧月的哄着,一個卻要登臺獻唱,這麼兩極化的待遇,很不公平吧”
“你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
郝小滿忽然就沉默了下來,良久,她才輕輕呼出一口氣:“我沒想過要報復他們,也不想爭搶什麼千金小姐的位置,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謝謝你。”
話落,下車,關門,轉身上樓。
她知道,他在向她拋出橄欖枝。
只要她想報復那對將她遺棄的男女,他就能站在她身後成爲最堅固的靠山。
可是她很清楚,仇恨是一把雙刃刀,傷害對方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不值得。
她上樓後,那輛
tang黑色的賓利卻一直靜靜停在樓下沒動。
寂寂夜色中,南慕白摸出一根菸來點上,青白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讓人瞧不清楚他此刻眼底的情緒。
好像這才突然發現,他似乎一點都不瞭解她。
親情、財富、地位,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如今都成了泡沫,她看起來卻絲毫不在意,可既然不在意,之前爲什麼要逃出夜總會後來爲什麼又反常的主動親吻他
鑰匙還沒有打開門,就接到了申颯兒的電話。
女人冷傲輕蔑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爲你對南慕白來說有多麼重要,原來也不過如此,容霏霏只是替我們說了幾句好話,他就爲她解除了對我們的封殺令。”
郝小滿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打開門進去。
鄧萌正好下了兩晚麪條,滿屋子裏都是蔥花爆出的香氣,她去洗手間把臉上的妝都卸了,露出一張素淨白皙的小臉,出去喫飯。
鄧萌盯着她的臉:“演砸了”
不然怎麼這幅表情
郝小滿吞下一口荷包蛋,沉吟一聲,才疑惑的看她:“我在想,我上輩子究竟要造多少孽,上帝纔會狠心安排給我這樣一段命運”
她是真的很疑惑,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鄧萌冷笑一聲:“我也是,要造多少孽,纔會遇到河豚那個賤人打打不過甩甩不掉簡直要煩死我了”
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齊齊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默默的喫飯。
寧雨澤倒是說話算話,15萬在第二天就打入了她的銀行賬戶。
拿到錢的第一時間,郝小滿先提了6000出來,把欠的債連本帶利的還給了同學,又提了1000出來,去了一家比較正規的美容醫院。
出來的時候發現下雨了,她忘記帶傘了,身上又帶着傷不好淋雨,一時間站在門口不知該怎麼辦。
肩膀忽然被拍了下,傳來一道熟悉的輕佻男聲:“小嫂子”
郝小滿一轉身,就看到了穿着一套米白色休閒裝的北三少,英俊帥氣,意氣風發的模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流轉着魅惑的光。
“你怎麼在這兒”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忽然不懷好意的拿肩膀頂了頂她:“不是來整容的吧”
郝小滿笑了:“你覺得我需要整容”
北三少也跟着笑了起來:“哪裏的話,能被我南哥看上的女人,自然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兒,怎麼可能需要整容”
頓了頓,又忽然揚眉:“嫂子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