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紫欣只不過是一個被挖了出來的魅影而已。她已經被祁豔重傷,她的傷勢並未痊癒,根本不可能殺了徐達。那麼她背後的那隻黑手究竟是誰?
“下雨了!門口涼,回屋裏吧!”祁豔對坐在門檻上的洛風輕聲地勸道。
古小東見洛風沒動,便走過去一把拉起了他道“你要是再高熱,我可不管你了!”
洛風這才進了屋子裏。他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嘆氣,但願木大人不會有事吧!
木大人此時正跪在天后的榻前。天后本就病體未愈,聽說徐達死了,她的病更是雪上加霜。
“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調動內衛、禁軍和京城的巡防營的官兵,一定要徹底剷除京城的禍患!”天后說完,無力地衝木大人揮揮手。
“臣盡力而爲!”木大人握着那塊令牌,覺得它好像有千斤重。
“木大人!這是靈州縣令的飛鴿回書!”一個禁衛軍遞給了木大人一竹筒。
木大人看了以後得知洛風和聶洋在靈州剿滅魅時中了毒,身體尚未康復之事。
木大人出了皇宮,直奔天牢。他進了天牢之內去見了一個人,原禁軍統領魯賓正和禁軍左統領章徽。
“木大人來天牢有何指教?”魯賓正對天后身邊最信任的人在心裏還是提防着的。
“我是來放二位出去協助我誅殺禍亂京城的魅。”木大人真誠地道。
“可有聖旨?”魯賓正並不爲木大人的話所動。
“沒有!”木大人坐在了木凳上。
“我是朝廷的重犯。木大人私放要犯,就不怕被治罪?”魯賓正拖着厚重的鎖鏈坐在了木大人的對過。
“天后的令牌在此。有此令牌者,可以調動京城的所有力量。你雖然被押入天牢,但天后並未下旨格你的職不是嗎?”木大人出示了天后的令牌。
“難道徐達也被關了起來?”魯賓正首先想到的是徐達未能捉到兇犯而被治罪。
“他死了!”木大人的神色暗淡了下來。
“死了?”
“怎麼?魯統領怕了麼?”木大人盯着魯賓正的驚訝表情道。
“我連這天牢都不怕,還怕死麼?我跟你出去!”魯賓正也意識到了京城的危機。
“你呢?”木大人看向坐在草墊子上一直低頭不語的禁軍左統領章徽。
“我聽從魯統領的!”章徽站了起來。他比較年輕,所以對天后關押他們的事兒還耿耿於懷。
“其他人呢?”魯賓正見木大人起身,並未動。
“一併放了戴罪立功!”木大人這次可是豁出去了。
朝堂之上,太子接到上奏,有人私放天牢重犯。
太子便着刑部查清此事。木大人只好去天后的寢宮稟明緣由。
“你既能做得出,就應該想到應對之法,如今卻跑來我這裏求救,真令朕失望!”天后說着便咳嗽了起來。
“天后便是臣想出來的應對之策!”木大人跪下了。
“天后!您病了就不該還操心這些事兒了!當心您的身子哪!”一旁伺候在側的鹹公公遞上了帕子。
“我不操心,他們也不讓我省心哪!嗨!”天后坐了起來。
“天后!刑部尚書求見!”門口的當值太監尖聲稟報。
“臣參見聖上!”刑部尚書隔簾施禮。
“何事?”天后沉聲詢問。
“據微臣祥查,木雨化私放天牢一干重犯,按律當斬!”刑部尚書高聲道。
“如果是朕放的人呢?”天后冷笑一聲。
“那另當別論!不過也請天后給個交代!”刑部尚書聞言着實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天后會擔下此事。
“魅族禍亂京城,殺了禁軍統領徐達。因此朕許魯賓正等人協同木雨化捉拿兇頑,戴罪立功不可麼?”
“不敢!既如此,臣告退!”刑部尚書施禮退下了。
“多謝天后!”木雨化跪下叩謝。
“別忙着謝我!如若你們不能除了京城的禍亂,那麼將罪加一等!退下吧!”天后覺得自己心力不濟,說完便躺下了。
木雨化終於鬆了口氣。他出了天后的寢宮,然後直奔大內。
大內總管庠公公見木雨化走進院子,便出來了。
“見過庠公公!”木雨化給庠公公施禮。
庠公公不但是宮中的老人,而且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不敢當!不知木大人來此有何指教?”天后病體欠安,太子輔政,人盡皆知。所以庠公公知道這個時候,天后是不會有旨意的。
“請庠公公助本官除卻京城禍患!”木大人拱手施禮道。
“大內只負責天后和皇宮的安危,其他的事,我沒興趣參和!”庠公公說完轉身要進屋裏。
“庠公公!這天后的令牌您可識得?”木大人無法,只好動用了天后的令牌。
庠公公回身一看,木雨化的手中舉着的赫然是天后的令牌。他的眼角抽動了一下,白鬢角下的那顆肉猴子紅了起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只是木雨化有求於公公!”木雨化拱手道。
“說吧!看看我是否能幫得上你?”庠公公眯起了眼睛。他現在不能拒絕木大人的任何合理要求,因爲他手上的拿着那塊天后的牌子。
“請庠公公暗中查一下徐達被殺當日,百官當中有誰無故未臨朝!那一日是月首日,京官必須上朝日!”
“你何不去查宮中的簽到名冊?”庠公公擺了一下手中的拂塵。
“那名冊可以作假!”木大人毫不隱晦地道。
“爲何要查京官?”庠公公對此事生了興趣。
“因爲徐達臨死前抱着一隻官靴!”木大人想起徐達的死狀不免感到悽然。他閉了閉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京城裏大大小小的官員不少。我可不能立馬給你答覆!”庠公公算是應承了下來。
“謝過公公!”木大人躬身施禮。
“免了!”庠公公轉身進了屋子裏。
木大人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浮雲,一抹光亮從雲朵中透出。他的心境頓時好了許多。等洛風他們回來後,定能協助我查出這京城的內奸,還京城一片朗朗晴空!
此時在靈州的洛風卻是十分的頹喪。他因心情不好,身子反而比聶洋恢復的緩慢。
“怎麼這麼多天了還不見好?”古小東着急起來。
“對了!我怎麼把關莒那老頭兒給忘了呢?”古小東一拍腦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