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謝無雙一度感覺自己在謝家,簡直就是不該存在的人,自己根本看是個多餘的人。

    那個時候悲傷絕望的謝無雙,甚至抱怨自己的父母爲什麼會把生下來,來遭受這樣的罪過和煎熬。

    這些事情都是她童年裏最濃烈的色彩,也每次回憶起來的時候,還是感覺心中堵得慌。

    小時候開始懵懂,一直到長大一些懂點事了,那個時候父親謝千秋一直都在忙於真行家族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忙的分身乏術,就連休息片刻都成了奢侈。

    而也是在那段時間裏,謝無雙的母親愈發的寡言少語了,父母兩人相互成月的不見面,見面了,幾乎也說不上兩句話。

    母親經常會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邊,有些呆滯,有些癡的看着窗外,一動不動的無聊景色,一看就是一整天。

    這樣的情況下,以至於謝無雙的性格也變得極爲內向和自卑敏感。

    外界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謝家明珠,背地裏承受着的壓力是那麼的巨大。

    這樣暗無天日,幾乎快要把幼小的謝無雙壓迫幾乎崩潰的時候,也到了謝無雙轉變的時候。

    人在處於極限崩潰的時候,要麼徹底爆發,要麼,繼續沉淪一直到麻木的死亡。

    直到後來的有一天,在謝家家族中,有個叔伯家的兒子,她要稱呼爲哥哥的存在,新鮮無比的炫耀着自己剛的了一條大狼狗。

    現在想來,在謝無雙的記憶之中,那隻大狼狗的形象也都是極其強壯巨大,像是一條地獄之犬。

    有一天的時候,偶然那條大狼狗竟然狂叫着,巨大的身體竟然向年幼的謝無雙撲了過去。

    具體的情況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唯獨記憶深處保存着的,是那條狼狗長大的嘴巴,裏邊尖銳的獠牙突出,看那個架勢似乎要把謝無雙給生生的撕碎然後喫掉。

    謝無雙當時怕極了,感受到了失望的氣息。

    瞬間的生物本能反應之中,謝無雙就被那條大狼狗給撲在地上,驚慌失色,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之中,謝無雙順手從頭髮上拔出了聚攏長髮的一個翠玉的簪子。

    握緊了簪子,用尖銳的一端,也是下意識的舉動中,狠狠的向狼狗刺了過去。

    慌亂之中,幼年時候的謝無雙力氣並不大,這一下要是搞不好的話,估計謝無雙餘下的人生,就要毀在那條兇惡的大狼狗身上了。

    或許是上天的幸運眷顧到了謝無雙的身上,胡亂扎動之中,手中的簪子一下子刺中了狗的眼睛。

    嗷嗚一聲!

    那條狗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音,傳了很遠之後,那條狗夾着尾巴奪路而逃了。

    狗眼裏邊隨着簪子的刺入,飛濺出來一大片的鮮血灑落。

    鮮血落在了謝無雙的身上,而她在剛纔心驚肉跳的短短時間裏,就像是幾乎窒息快要渴死的魚一樣,在慌亂的呼吸着。

    她的手中無意識的還緊緊握着那個帶着血的簪子。

    等到謝無雙忐忑不安的努力從地面上站起來的時候,看看四周,看看面前這些人。

    這時候的謝無雙突然發現了一個異常情況,是她想不通的事情。

    平常很喜歡欺負她的那些同輩的人,那些堂哥堂姐堂弟,這時候都是呆滯的看着謝無雙。

    一個個露出了恐懼無比的眼神看着她,都被嚇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動,甚至有幾個快要嚇得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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