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陳守業做什麼?”他冷冷看着周倩兒問道。
一直以來。陳敬臣在周倩兒心中都是儒雅溫和的,今日突然這樣冷聲質問。她控制不住地心慌起來。
“說,不然。就回周家去。”陳敬臣話語低沉,卻帶着刀鋒一般。
周倩兒心底更慌,手都不由得抓緊了。她垂頭低聲言道:“我怕大表哥被賈姑娘給蠱惑了。那賈姑娘不是什麼好人。她竟然gou引二表哥……”
“誰告訴你的?”
“我聽說二表哥被打了。去看他,聽他和姑母說,要納那賈姑娘爲貴妾。二表哥是正人君子,連我這個表妹都保持距離的。定是那賈姑娘蠱惑了二表哥,才讓二表哥作出惹姑父生氣的事情。”
周倩兒義憤填膺地說着。只是推測。卻讓他說的好像親眼所見一般。
陳敬臣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周倩兒。眸光微冷,周倩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只能用話語來緩解這彆扭的感覺。
“二表哥和她見了一面就被他迷,惑了。我怕大表哥她……”周倩兒說着話,眼神卻在不住躲閃。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陳敬臣已經懶得看周倩兒的把戲,說完就轉身向着青松院的方向走去,周倩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陳守業接觸的機會,怎麼會輕易放棄,她不甘心地站在那裏,猶豫再三都沒想好自己要怎麼做。
“你還不走等什麼呢?這青松院是你大表哥的院子,男女授受不親,以後,周姑娘要懂得避嫌纔是。”
之前,他只是不想讓周氏給守業找一個周家庶女,今日見她舉止,更是不願意她和陳守業多半刻鐘的相處,這樣心底陰暗的女子,怎麼能做守業的良配?
這一次,陳敬臣終於有了走進青松院的理由,青松院中一如他之前進來的時候一般靜謐安寧,他走進房間才見陳守業正和甄依說話,兩人相談甚歡
見他來了,兩人起身,神色坦蕩,陳敬臣不由得多看了甄依兩眼,經過這幾日的休養,甄依的氣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整個人愈發的明麗,坐在那裏彷彿明珠一般。
“父親是來找賈姑娘?”陳守業不明所以,甄依住在這青松院中,他的父親應該要回避的,怎麼連讓人通報一聲就闖了進來,陳守業心底有些不滿於父親的莽撞,卻忘了自己在這青松院從來都是來去自如的。
在他心底,甄依是可以和他聊天,談論戰場,談論兵書的朋友,沒有男女之分的,可是父親這樣闖進來,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他們父子如此,對甄依是不尊重的。
“我是找你的,你在這裏,爲父只能來這裏。”陳敬臣笑着說道。
“是餓狼山那邊有什麼事嗎?他們沉寂的時間有些長了。”甄依見陳敬臣神色間帶着幾分匆忙,忍不住問道。
她這些日子養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餓狼山,按照前世的時間推算,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她是日夜都盼着餓狼山那邊有什麼動靜,所以看向陳敬臣的時候,神色間盡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