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小修 >第七十三章 心魔再現
    張崇心頭一驚,轉身一看,待看清來人後,不尤有些驚訝。

    張崇擡手一禮,“耿道友,好久不見。”

    耿明義草草還禮,回道:“是好久不見,張道友如今修爲大進,身家似也豐厚起來了。”

    張崇暗自警惕,不敢大意,嘴上問到:“兩年未見,怎麼不見溫道友和杜道友”

    “當初爭奪築基丹,我們輸了,他們兩個死在姓馮的手裏。”

    耿明義此言一出,他旁邊之人忽然插嘴,說:“欸杜鵬不是和你一起進山死在妖獸手裏嗎怎麼變了”

    耿明義臉色一變,陰沉地言到:“不必你說,多嘴”

    那人撇撇嘴,意味不明的一笑。

    耿明義:“張道友,在下痛失兩位手足兄弟,道途更爲艱辛。今日偶遇道友,可謂是天道眷顧,還請道友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張崇拱手,“那我便助你”

    “早登極樂”

    此四字出口的同時,囚龍索也化爲一道烏光,朝耿明光飛去。

    上品法器,速度極快,但耿明義似乎早有提防,急退之後,使飛劍挑開了囚龍索。

    金銘劍

    耿明義所用居然是溫鐸的金銘劍。

    耿明義:“嘖嘖嘖,上品法器,你這種小兒也配佔據”

    張崇將奪命梭召回袖中,兩手一展,十八片青光熠熠的飛葉結成陣勢,將張崇護在裏間。

    張崇雙手不停,接連打出幾道藤纏術,意在騷擾。

    耿明義隨手打散青藤,提醒同伴,“他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手裏多半有上品靈符,小心點。”

    耿明義的同夥使着一件中品搖風旗,身前懸一塊半人高的下品盾牌法器。

    兩人各自動手,分立張崇左右。

    耿明義手掐劍訣,金銘劍化爲一道金光,幾息之間在十八飛葉上連擊數下,或刺或劈。

    飛劍未能建功,其同夥將手中搖風旗當空一晃,放出一道灰濛旋風,朝張崇飛來。

    十八飛葉面對飛劍、飛刀自是可以盡展防禦之能,但是面對此種法術攻擊,卻不能將之全然阻隔在外,總有餘波從飛葉之間的空隙中漏到張崇身上。

    只見那灰濛旋風襲來,張崇背後雙翼一展,騰空避開。

    張崇有風翼遁法在身,可戰可退,只要丹田內法力未竭,可謂是立於不敗之地。但是張崇法力並不渾厚,此實乃一大弱點。

    鬥戰方起,張崇心緒卻難以自控的激動起來,殺意如怒海波濤,難以壓下。

    耿明義飛劍不停,又激發了數張符籙,一時之間,火球、風刃撲到張崇面前。張崇運起遁法,將之全數避過。

    倚仗空中優勢,張崇可攻可守,而耿明義兩人若是御器騰空,必然不能再做到攻守兼備。

    耿明義的同伴手段單一,只使一件搖風旗,對張崇造成的威脅並不很大。耿明義手中的金銘劍則是在中品法器一流中品質頗高的,張崇若是稍有大意,下場定是非死即傷。

    張崇丹田內除開兩道煞種乃是法術根基,不可輕易耗用之外,還煉有三道隕心煞、三道蛛煞。六道毒煞環繞着八葉靈草緩緩遊動,丹田內的法力卻在飛速減少。

    叮

    張崇擋下金銘劍一擊,而後雙目一凝,飛至耿明義頭頂。他擡掌狠狠朝下方一拍,一道隕心煞轉瞬間自他掌心涌出,襲向耿明義。

    耿明義急忙掐訣,翻手一指頭頂髮簪,一道靈光屏障立時出現。隕心煞打在屏障之上,未能將之擊穿,自身反而四散開來,很快消弭。

    這耿明義頭頂髮簪貌似平常,竟也是一件頗爲強力的護身法器。

    張崇一擊不成,立時聚攏飛葉,裹成龜殼,金銘劍打在殼上,將陣勢震得顫動不已,露出數道裂隙。搖風旗所發旋風趁勢鑽過十八飛葉,絞殺在張崇胸膛。

    靈光護身術擋下了半數威力,然而剩餘威能還是將張崇衣衫絞碎,胸膛血肉模糊。

    張崇只覺疼痛不已,同時怒意侵佔識海,雙目乍現駭人兇光。

    張崇將九片飛葉舍了,一指急點,飛針打向耿明義的同伴。那人伸掌一擋,盾牌及時飛至掌前,將飛針抵住。卻不想張崇再棄九片飛葉,舍了守禦,打出囚龍索。

    耿明義自不會放過此機會,急急催使飛劍,殺向張崇。

    張崇側身橫掠,堪堪躲過。

    與此同時,囚龍索自那人慌忙打出的一道灰濛旋風中穿過,將其捆了個結實。

    金銘劍一擊不成,立時掉頭再攻。張崇飛身直衝高空,同時地上被縛之人身上飛出一條細長鎖鏈,端頭入得空中張崇掌中。

    張崇拉着那人,盡力飛高,直至地上的耿明義神識再難觸及張崇,自然也無法催使金銘劍摸到他爲止。

    手中鎖鏈漸漸縮短,那人神情惶恐至極,“道友道友別殺我我給你乾坤袋”

    “靈石法器全都給你”

    “我幫你殺了耿明義”

    張崇恍若未聞。

    “神識禁制你給我打下神識禁制我願意爲奴當牛做馬”

    張崇殘忍一笑,這一笑落在那人眼中,等若宣判了死刑。

    囚龍索爲上品法器,捆不到人的時候或許看着平平無奇,但是若被其捆住,方知上品法器之威非同小可,一身法力全部被禁錮在丹田之中,四肢亦不得動彈,實是萬難逃脫。

    張崇左手扣住那人額頭,抓着他的頭緩緩飛下,靠近耿明義。

    就在耿明義覺得張崇距他的距離夠近,足夠他放出金銘劍擊殺沒有法器護身的張崇時。

    張崇將手中扭動身子之人提起,提到他和耿明義面前。蛛煞自其掌心緩緩溢出,逐漸裹住那人頭顱。

    先是頭髮在蛛煞的侵蝕下化爲污液,殘餘半截髮絲隨風飄揚。而後是面頰,皮肉化爲膿水,沿着雙耳流下、滴落。

    痛苦的嘶吼在耳邊響起,張崇沉浸其中;惡毒的咒罵在他聽來好似妙樂仙音。

    皮肉化爲膿水流到地上,顱骨開始受到侵蝕,黏糊糊的膿水讓張崇抓不住那人的頭。於是,他便落到地上,無力地扭動着。

    骨頭被侵蝕出一個空洞,裏面的大腦清晰可見。毒液膿水從兩個眼眶流入顱內,落到大腦上。那人身軀一顫,徹底死了。而後整個腦袋漸漸鬆軟,隨即垮塌,只在地上留下一具無頭死屍和一攤混雜着污液的血泊。

    耿明義背生冷汗,反身御器騰空,拼命朝金蛟市坊飛去。

    張崇豈會任他走脫,飛身追趕。耿明義一心逃竄,張崇緊跟其後。

    囚龍索出,耿明義御使飛劍將之挑開。張崇收了囚龍索,又放出自己那把中品飛劍擊敵。

    耿明義戰意已失,只顧逃跑。張崇的飛劍攻擊他都是憑頭上簪子硬接。

    “市坊內禁止動手,逃進市坊就安全了。”

    張崇催使飛劍不停刺向耿明義,一路如此。

    眼見耿明義即將到達市坊之際,張崇全力一擊,不堪重負的簪子所化屏障被飛劍擊碎,但耿明義身上法袍爲他擋下了飛劍的殘餘威力。

    法袍雖破,但他身上護身靈光尤在。希望就在耿明義眼前,可是,張崇趁其屏障破碎之際,連發兩道隕心煞。一道擊碎耿明義的護身靈光,一道打入他體內。

    幾息過後,耿明義飛入市坊之中。張崇法力消耗甚巨,不敢再追。他對隕心煞的威力有十足把握,雖不甘於沒能親手將其頭顱削下,而是讓他死於毒發,張崇最後還是收了遁法,落地以輕身術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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