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秦飛心裏掀起了驚天駭浪，忍不住輕輕的煽動了一下翅膀，便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而另外一個“秦飛”卻在草原上，似乎陷入了幻境之中，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時不時的還會看着變成蝴蝶的自己，不過看樣子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玄妙。
到底是眼前的秦飛是幻象，還是變成了蝴蝶是幻象？
秦飛感到很頭疼，正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悖論，爭論了幾千年都沒有答案。
“唔....小子你也迷茫了？”
耳邊傳來了一道十分蒼老的聲音。
變成蝴蝶的秦飛微微回過頭，卻看見一朵白色的花蕊上，停留着另外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
“你是誰？”
秦飛有些納悶，趙嘯天，御劍修士，白髮青年這三個人的聲音自己都記得。而身邊這隻蝴蝶發出的聲音，卻十分蒼老，而且帶着幾分深邃平靜的味道，看樣子絕對不是第一天被困在這裏了。
“我是誰....哈哈哈.....”
蒼老的聲音笑了起來，帶着幾分無奈和悲哀的感覺：“我只不過是被人騙了的一個糟老頭子！”
“你被人騙了？難道進入幻境是一個騙局？”秦飛後背一涼，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神界的人一直高高在上，甚至把凡界的修士，當成圈養的看門狗對待。需要的時候，就放出去咬人，高興了，就給一點賞賜，偶爾再獎勵一根骨頭。
可是，從地位上來講，卻是天壤之別。
也許，讓這些人進莊周幻境另有目的也說不定。
就在秦飛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隻漂亮的蝴蝶輕輕的飛了過來，挨着秦飛化身的蝴蝶，一起粘在一片草葉上面。微微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小夥子，你有‘道心’對吧？不然，你也不會變成蝴蝶了！”
“呃....前輩好眼力！不過，那到底是我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看到了我自己？”秦飛再次拋出這個令人蛋疼的問題。
“這個啊，我琢磨了上億萬年也沒琢磨透，到底是莊周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莊周。要不，你給我解釋，解釋？”蒼老的聲音，又把問題給拋了回來。
“前輩，你是莊周？”秦飛心裏一跳，忍不住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億萬年了，你是第一個猜出本帝身份的修士。倒也不能怪他們笨，主要是他們都沒有‘道心’沒機會化作蝴蝶和我交流啊！”蒼老聲音，相當於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就是混沌紀元，第一幻帝莊周。
雖然戰鬥力不如蚩尤他們這些妖帝，可是卻擅長使用幻術，並且掌握了空間和時間法則，也算是比較厲害的一位上古大帝了。
“呃.....”
秦飛見對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心裏震撼之餘，忍不住納悶的問道：“前輩，你剛纔說自己被騙了，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是混沌紀元的存在吧？爲什麼不重新輪迴，或者重塑身體，而是一直留在自己的環境裏面？”
“因爲，我的夢還沒醒。或者說，沒有找到願意繼續我這個夢的人。要求太高了，他們都不符合！”蒼老聲音嘆了口氣說道。
秦飛越聽越糊塗，不過也淡定了下來，既然都遇到祕境的主人了，他肯定有辦法讓自己離開。
“簡單點說，我做了一場夢，夢見我們混沌紀元的大帝，帶着上古修士殺進了神界，誅滅了他們的神王，打破了神族對我們的封鎖。可惜的是，很多人都沒有這份膽量，也不願意繼續做我的這場夢！”蒼老的聲音越發的低沉。
“前輩，我明白了，你是想找到一個，能繼承你的衣鉢，能立志擊殺神族的修士對嗎？”秦飛瞬間就領會到了蒼老聲音話裏的意思。
夢境或許是假的，但是想抗衡神族的理想卻是真的。
但是大部分修士，都是上古紀元誕生的，中間相隔了億萬年的空白歲月，所以根本不知道混沌紀元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神族也談不上多深的仇恨。
所以，即便有機緣碰到了莊周，但是也不願意承擔這份重任。
這纔是莊周失望的原因，已經沒有修士可以挑起擊殺神族的大梁了。
“哈哈哈....真不愧是擁有道心的小夥子啊，一點就透。我之前也遇到過，有願意繼承我這份夢的修士，只可以資質差了一點。想要傳承我的衣鉢，必須得擁有一絲混沌血脈，哪怕擁有一點點混沌修士的力量也行。不過，我知道這是奢望，上古大帝都死光了，又有誰能獲得他們的力量呢？”蒼老的聲音笑了幾聲，不過卻帶着幾分蒼涼的感覺。
沒有人能夠理解，當你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死了之後，獨自活了億萬歲月的那份孤獨，就是爲了堅守自己心中的那場夢。
“前輩，我要是說，我獲得過混沌大帝的力量呢？比如，混沌第一妖帝蚩尤前輩的力量！”
秦飛微微一笑，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爲自己量身定做的。
“噢，你見到過蚩尤大帝？”蒼老聲音頓時一驚。
“嗯，承蒙欣賞，獲得了他全部的傳承。”秦飛點點頭。
“哈哈哈，我這場夢終於可以延續下去了，很好，很好。老夫乃是混沌第一幻帝，掌握了空間和時間的法則，若是你能繼承我的衣鉢，那麼我可以將我畢生絕學傳授給你。”
蒼老的聲音再次放聲大笑了起來，不過這次卻明顯帶着高興的意味。
“前輩，我願意繼承你的衣鉢！”
秦飛誠懇的說道。雖然不是太明白空間和時間的法則都由什麼妙用，但是技多不壓身，先學着再說。
“不急，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蒼老的聲音說道。
“晚輩秦飛，很普通的名字。”秦飛說道。
“名字也許普通，不過你的志向肯定不普通。”
蒼老的聲音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的修爲還太弱，承受不了我的精神烙印，我先助你突破金仙境再說。”
“感謝前輩！”
秦飛心神微微一蕩，看樣子這次進入祕境是來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