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女兒站起來說兩人笛子吹錯了,便有些嚴肅的說道:“韻韻,不得無禮!”
“爸,我說的是真的,我選修了音樂課的。他們這麼吹笛子,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朱韻韻據理力爭的說道。
她還只是小孩子,自然覺得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不如成年人那麼圓滑。
見麻桿男拿笛子的手法不對,卻能發出聲音,自然覺得很奇怪,便想弄清楚原因。
“啊...我學的就是這麼吹笛子啊!”
麻桿男心裏微微一驚,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道。
他根本不懂怎麼吹笛子,但好歹電視上看過吧,便拿着暗器,在那裏一通瞎按。
但是,這小女孩兒竟然說,他這麼吹不會發出聲音,但國字臉袖子裏藏着手機,正放得正嗨呢。
用腳輕輕碰了一下國字臉,聲音自然也戛然而止,然後對朱韻韻說道:“那你不如指點一下我們,笛子怎麼吹的吧?”
心裏想的卻是,把暗器給你,等下誘導你按下機關,把秦飛給射殺了。
這一招借刀殺人,簡直完美啊。
哥真他媽的是天才啊!
“那好吧!”
朱韻韻從麻桿男手裏,接過暗器,指着上面的幾個孔說道:“這是閉音空,手指按着的時候,一定不能漏氣。擡起的時候,要迅速放開。開放音孔的時候,手指也不能擡得過高,不然聲音是發不出來的。”
“哦哦,受教了。謝謝你啊,小朋友。對了,這個孔是怎麼作用啊?”麻桿男不着痕跡的,指了指暗器上的機關,並且假裝請教的樣子,一隻手扶着暗器,瞄準了秦飛那一邊。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按一下試試就知道了!”朱韻韻覺得這“笛子”也挺奇怪的,怎麼上面還有按鍵呢,又不是口風琴。
不過,出於好奇,小手指,還是按了一下機關。
擦....
這小妞真上道!
麻桿男見朱韻韻按下了機關,心裏一陣暗爽。
但是,下一秒,卻感覺眼前一花,朱韻韻手中的暗器,竟然對準了他和國字臉。
“別按!”
麻桿男嚇得亡魂皆冒,臉色一片慘白,下意識的轉過身。
可是,朱韻韻已經按了下去,隨着噗噗的聲音。
幾十根毒針,已經射中了麻桿男和還沒反應過來的國字臉。
好在,兩人來的時候是吃了解藥的,就是怕誤傷自己。
但也沒想到,幾十根毒針,同時射中了兩人。解藥就顯得有些不靈了,一把從朱韻韻手中搶過暗器,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店。
朱韻韻一臉的茫然,回過頭看了自己爸爸一眼:“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做的很好。”秦飛笑了笑說道。
其實,從兩個殺手,有意無意的把“笛子”對準他的時候,他就猜到這是一件暗器。
剛纔,朱韻韻拿着的時候,又對準了他。
便夾了一顆佐酒的豌豆,輕輕一彈,暗器就調轉了方向,射中了兩個殺手。
朱衛國是最懵逼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殺手就瘋了一般的跑了出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可能是,覺得吹笛子的水平不如你,受打擊了吧!”
“噢,心裏承受能力怎麼這麼弱啊?以前別人都叫我小胖墩呢,我都不哭。不就是笛子沒吹好嘛,生那麼大的氣幹嘛!”朱韻韻弱弱的說了一句,有些納悶的坐下。
“呵呵,來,大家喝酒!”秦飛也沒太放在心上,兩個殺手是自作自受。
中了自己的毒針,多半有罪受了!
再說兩個殺手,連滾帶爬的跑出酒店之後,已經感覺有些眩暈了,嘴角都開始吐白沫。
國字臉當時站在後面一點,中的毒針要少一些,所以就稍微感覺好一點。扶着麻桿男,苦着臉說道:“現在怎麼辦?咱們都中毒了!”
“這樣,咱們去找謝少,他是謝神醫的孫子,肯定會解毒。”麻桿男咬了下舌尖,讓自己好清醒一點。
“行,謝少在別墅等我們消息呢,我們這就過去!”國字臉扶着麻桿男上了出租車以後,又給謝決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些解毒的藥。
謝決明還以爲,是兩個殺手和秦飛硬拼受了傷,便也沒多問什麼,從家裏的抽屜裏,找了一些常備的藥物,等着兩個殺手過去。
二十分鐘後,國字臉扶着麻桿男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別墅,進了大廳後,謝決明一邊指了指茶几上的藥物,一邊問道:“兩位高手,秦飛搞定了吧?”
“搞定你麻痹,老子哥倆中毒了。”國字臉挽起自己的褲子,小腿上插着好幾根毒針呢。
“啊....那意思是,秦飛沒搞定?”謝決明頓時有些喪氣的坐了回去,眼睛轉動着,考慮該怎麼給江蓉蓉回電話。
“草,那小子太厲害了。你怎麼不說清楚一點?快點,先給我們解毒!”國字臉肯定不會說,是兩人操作失誤,自己傷了自己。
把責任全部推到了秦飛身上,這樣也能挽回一些面子。
“好....我先把毒針拔了。不過,這傷口的毒血,要吸出來啊!”謝決明也知道,這兩人是高手,脾氣有些暴躁,不敢惹他們生氣,只能先幫兩人解毒再說。
不然,惹急了一翻臉,一巴掌拍死自己就悲催了。
“你他媽的吸啊,你沒長嘴啊!”國字臉怒氣衝衝的說道,同時一掌拍在茶几上。
厚實的紅木茶几,頓時成了碎屑,嚇得謝決明一哆嗦。
不敢再說什麼,低着頭,幫國字臉吸毒血。
過了一會兒,國字臉腿上的毒血就吸得差不多了。謝決明擦了下浮腫的香腸嘴:“已經好了!”
“還有老子呢,快點,過來吸!”
麻桿男離朱韻韻最近,中的毒針也是最多。
有氣無力的撅起了屁股,指了指:“快點,老子屁股中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