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薇:“”

    爲什麼一句好端端的話,非讓她聽出了幾番彆扭和不自在的感覺呢

    就老感覺那兩個聲音的主兒不像是個正經的人似的。

    怎麼越看越覺得,他們倆不像什麼正人君子的模樣

    難道自己真是想象力太嚴重,從而進化成了更高一層的和周瑾雲那傢伙一樣,有些疑心病了

    只是事實證明真的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僅此而已。

    只是,這是在沒見着她之前。

    在見到他們自己口中所謂的“紅顏”時,在剎那間,也不由得愣住了。

    一身標誌的西蠻公主的大紅裙襖,三千青絲用白色絲帶紮成一束高高的半馬尾,其餘及腰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垂直落下,纖纖身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整個人看上去氣質比普通的西蠻女子優雅清貴,可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她看起來生的有幾分俏皮和機靈。

    陽光籠罩着她,任由大洵四美中的安以清小郡主和這花園中任何一種美麗明媚的事物與她一比,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稍遜她三分。

    而身爲北漠小王爺宇文策自然是認得喬薇薇的。

    只不過他不曉得的是,眼前的赫蘭喬喬非彼赫蘭喬喬,她的身體,已經被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少女所佔據。

    但宇文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兩人皆是在安以清用手在面前晃了晃,方纔回過神來。

    見着喬薇薇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不由得抱歉的悻悻對她笑了笑。

    且看喬薇薇似乎喜歡了被人注視,對他們也是適以禮貌性上的微笑,但並沒有對她做過多的理會。

    倒是安弦羽,看見他倆難得一見的表情,帶着調侃的口吻笑了笑,“平時你們兩個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偏是看的她這麼入神誒,該不會是你們其實派人暗中打聽了消息,聽說我今天新交了一位“紅顏”,特意前來,一睹其芳容罷”

    “哪能哪能啊好歹我們也是好兄弟不是更何況我們真的是路過來找你出門遊玩,怎麼還可能派人盯着你這樣做簡直不符合兄弟的道義不是”被他這番笑裏藏刀的話驚的如夢初醒,幾乎是同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慌張的擺擺手,異口同聲的爲自己辯解,以此來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像安弦羽說的那樣。

    安弦羽依舊是掛着那抹讓他們起了雞皮疙瘩的笑容,就好像兩人此刻面對的不是那個看起來玩世不恭,可卻是翩翩君子的安弦羽,而是笑面虎安弦羽一樣。

    一旁的安以清和喬薇薇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眼前的三人,此刻同時的心理便是這三個大男人真是幼稚我不認識他們我不認識他們

    “真是這樣”

    “誒,你這樣真是太過了啊我和世陵真的是有心想着數日沒在一起在大洵都城玩了啊,今日看見你難得有空,天氣又那麼好纔過來邀你一起,不然你以爲呢真的是盯上了你的新“紅顏”宇文策沒好氣的看着安弦羽笑笑。

    “那這麼說我是應該感謝你們把帶出忙碌,出去散心嘍”他挑了挑眉。

    “那可不。”高世陵還一副引以爲傲的模樣,煞有其事的模樣。轉而又向安清,道:“以清,你出去嗎”

    “好啊好啊”

    她倒是巴不得呢。

    “那這位姑娘”因爲他倆一時不知道喬薇薇的名字,只能以此這個稱呼暫時這樣叫她。

    但是,毫無疑問喬薇薇衝二人禮貌的笑笑,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而後,幾人一起並肩走出了花園。

    周瑾雲和喬薇薇分開後,並沒有帶着周芷妍等人繼續在繁華的都城大街閒逛,而是回了王府,一個人把自己封閉在書房,讓小和子侍候着周芷妍他們。

    “阿珩,你說那個赫蘭喬喬會不會是我一直找的,我夢裏的那一抹模糊的人影方纔也不知道怎麼的,情不自禁的,就把她畫出來了”沉寂許久,周瑾雲手摸索着牆上掛着的喬薇薇的畫像,道。

    “怎麼可能王爺。雖然都是同一張臉,可您要想想啊,她總不可能穿”他還想說喬薇薇姑娘總不能也是遇到什麼意外穿越過來吧

    但是他卻沒有說。

    他怕要是一和王爺說起關於喬姑娘的回憶,就越一發的不可收拾了。

    畢竟王爺已經失去了王妃,要是和他講關於和喬姑娘那段失去的記憶,王爺到時候要是真的完全想起到頭來受到傷害的還是王爺。

    所以爲了王爺,冒着以後王爺真的恢復記憶之後訓斥他,責罰他的風險,他還是決定,暫時對喬薇薇這段記憶隱瞞到底。

    “阿珩你方纔說的是什麼”可惜聽覺靈敏如他,還比自以爲聰明的上官珩略勝一籌,當即眼神突然變得正經,定定的鎖在他身上,問道:“我以前,是不是和畫像裏的她認識”

    “是不是因爲王妃的緣故,所以王爺”上官珩乾笑了一聲,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雖然我們是有去那個時代過不錯。可王爺,你想想,我們是不是還有在周家的那一段故事”他很是自然的把遇見喬薇薇的全過程忽略。

    而周瑾雲聞言,皺了皺眉頭,腦中似乎很認真的在回憶穿越到二十一世紀的所有事兒,只是還是同以前一樣,只要回憶起關於喬薇薇的記憶,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甚至記憶變得零散,導致他的頭越發的疼痛。猶如生不如死之感,臉色也變得越發的蒼白,毫無血色,就如一張白紙一般。

    上官珩自然是緊張自家王爺的,和周瑾雲說了幾句意思是讓他慢慢找回記憶不要太操之過急等等之類安慰的話。

    周瑾雲覺得在理,看向上官珩,腦子裏卻突然還想着方纔被安弦羽“拐走”的喬薇薇,內心不由得十分陰鬱,但看上去表面卻是平靜的很,淡淡的吩咐了上官珩一句說是讓他出於找到赫蘭喬喬的蹤跡後暗中跟着她,順便還要查看安弦羽私底下到底有何動作。

    主子的命令自然是違抗不得的。

    周瑾雲這句話落,上官珩當即只道了聲“是”,便迅速的消失在周瑾雲的視線。

    徒留周瑾雲一個人看着牆上掛着剛爲喬薇薇和先王妃的畫像發呆。

    轉眼之間已經黃昏。

    宇文策與高世陵早在遊玩結束與安弦羽等人告辭,而原本想着自己慢慢晃悠悠回王府的喬薇薇,卻是要讓安弦羽他來執意送他到王府門口。

    因是早已經入了深秋,這會兒微風撲面而來,不由得讓今日穿的有些單薄的喬薇薇打了一個寒顫。

    “你看上去有些冷啊,要不,我把我的外套先借給你”安弦羽倒是觀察的仔細,見喬薇薇有些不對勁,便主動上去噓寒問暖。

    下一秒,當真要把自己身上那一件月白色的外套往喬薇薇身上披。

    但是,她卻委婉的拒絕了安弦羽的好意,悻悻的笑了笑,就和安弦羽兄妹告辭,徑直一個人從溜出來的那個牆外打算翻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到這身體之後攀爬的技能強大了不少,無論是溜出去還是偷偷溜回來,翻牆也十分順利。

    更是多虧那一棵參天古樹,讓她不必承受過痛的落地後的慣性,輕鬆落地。

    “以前在自己身體的時候爬那麼高的牆難如登天,現在靈魂陰差陽錯的附身在這什麼公主的身上,雖然有時候有些事情不得不代替他承受,感覺有點怪不開心的,但是現在看來,看來翻牆對我來說也並非什麼難事兒嘛”

    站在參天古樹粗壯的枝幹上,成功翻牆回到王府內的喬薇薇滿意的拍拍手弄掉剛纔翻牆不小心粘上的灰,做手搭涼棚裝俯瞰着周圍景色。

    而也恰巧在這時候,她的眼前閃過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不多時,那人已經站在了喬薇薇所在的樹下正是原本出了書房,無意中聽到動靜走到此處的周瑾雲。

    而此刻由於喬薇薇還處於沉浸在自己的狀態,所以視線中出現的只是一抹很清晰的白色。

    直到,他視線中那一抹月白色錦衣的主人輕啓薄脣,帶着些玩味的語氣,對樹上的她淡淡的開口說了句:“還知道你是本王的妃,知道回府。還以爲你會智商全無到那種被安弦羽的美貌迷惑被他牽着走的地步,如今看來你倒還是留有幾分理智的。”

    “”

    “”

    “”

    難以置信般的眨了眨眼睛,此刻打死也不相信的喬薇薇終於被這道清冷又帶着些調侃意味的聲音弄的如夢初醒,瞬間神兒已經回了大半,難以置信的帶着內心她認爲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猜測,將自己的視線一點一點的往地面上,那道聲音的主人身上移

    “啊周、周瑾雲”

    正因爲如此,她被自己所看到的嚇的一個重心不穩,失聲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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