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親愛的王爺殿下 >卷二·七十八
    她倒要看看,這倆個還不明所以的小廝能談出什麼話來。

    而後,那小廝一臉悻悻的笑道:“怕什麼,現下是王府午休的時間,不只有你我嗎再說了,這一關上門,外頭哪個人還會走過來聽到”

    那個訓他的小廝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道:“也對,反正咱怎麼說也是算下人百姓的,大洵王宮裏發生什麼,誰可能當下一任君主,與我們又何關係”

    “誰說的沒關係”又見那個小廝這會兒整個人變得突然警覺起來,用目光環視了一下兒四周,又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道:“在王府那麼久,對這消息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傳聞,皇上可是會將這皇位,傳給我們王爺。你這樣說若是被哪個隔牆有耳的聽去,當心他日王爺要是真坐上了皇帝的寶座,找機會翻舊賬治你的罪”

    “通通給我閉嘴”躲在門外觀察兩個小廝已久的喬薇薇咬牙聽了許久,當真是忍不住了,未等這倆繼續說下去,她便突然如鬼魅一般竄出來站在他們面前,似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模樣,凝視着他們,“這等事,豈是你們對皇宮內部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的人能妄下定論的”

    “王王妃娘娘”其中一個完全了沒有了方纔閒扯時候的悠然神情,忙首當其衝的撲通一聲朝喬薇薇跪下來,一臉惶恐的模樣,一時之間,連話說的都有些不大利索了。

    “王妃娘娘恕罪,小人們,絕沒有娘娘娘想的那個意思,還請娘娘不要懲罰奴才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奴才這一回吧”另一個小廝看到這情形,在偷偷擡起頭觀察喬薇薇的神色,卻未見轉晴,以爲王妃娘娘當真是要發怒了,當即也隨着跪下去,和另一個小廝不住的給她磕着響頭。

    “行了行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喬薇薇直視着地上不斷磕頭的兩人,不禁微微抽搐了一絲嘴角。

    強迫自己揚着看起來和藹一點的笑容,以免嚇到他們,“本妃又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可怕,再說,你們突然這樣,到時候讓外人看到了,知道的,想着你們定是犯了什麼錯,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本王妃無事生非的,在欺負你們呢。”

    “小的們不敢。王妃娘娘息怒息怒”卻見那兩個人絲毫沒有要起的模樣,依舊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低垂着頭。

    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

    喬薇薇不禁落的滿頭黑線。

    而表面上爲了使他們不要在這副模樣的跪着不起,引外頭的人誤會,雙眼一轉,似乎想到了一好主意。

    嘴角那笑容還在,但讓他們起來,不要以有罪自問的兩人,她話也是說的相當委婉:“這事兒暫且過去了。本王妃不在這段日子,是對一些情況毫無所知,一回來,想問人,卻連個人影也看不着。正好,你們兩個在,那便給本王妃講講吧。”

    走上去和上了王府的大門後,喬薇薇轉過身來,這樣對那兩個小廝道。

    看上去倒真有幾分王妃的模樣和架子。

    正值中午十分,是日光最烈的時候。

    原本一片死寂的王府就是在喬薇薇回來之後也沒有添多少生氣。

    水月鏡花說她趕路回來,想必沒顧得上用飯,便自告奮勇的都奔向小廚房去給她弄愛喫的東西。

    而她們卻是沒驚動小鳳梨和嚴嬤嬤。

    因爲喬薇薇不在的一段日子她們也知道的。

    自從周瑾雲進了皇宮之後,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皇宮的進出變得十分森嚴,準確的來說,在特殊的時期,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進皇宮一探究竟的。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不能進宮的小鳳梨和嚴嬤。

    知道她們都心繫皇上他們的安危。

    那他們就不能再添什麼亂子了。

    對於喬薇薇來說也是一個道理,雖然表面是硬扯一個強顏歡笑應了水月鏡花的話,由着她們去小廚房“折騰”,其實,她也是一點喫飯的心情也沒有。

    光是周瑾雲的消息,以及那兩個小廝在半個時辰之前對她說的在她看來很沉重的一番話,就讓她的心情變得是鬱悶了不少。

    要不然她也不會獨自一個人坐在王府花園的一汪湖邊雙手托腮的苦惱了。

    “看來,若是這事情不早結束,怕是你要爲了他的事兒,得抑鬱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熟悉的戲謔聲。

    她回過神來,轉過頭去,發現身後站着一襲玄衣,用白色錦帛半高高的扎着一束高高的馬尾,面帶幾分慵懶之色此人不正是安弦羽麼“安弦羽”她緩緩起身,正着身看着他。

    可她面上並於表現出什麼驚詫的神色,就好似可以感應他的到來一般。

    “你怎麼每次走路都不帶出聲兒的。”她揚着一抹淺淺的微笑看着他,“我還以爲你是出了什麼事情,原本在過一會兒,就要去安王府去找你的你已經到這裏有些時候了吧”

    “沒看出來,你這丫頭竟然也很掛念我啊。”他調侃似的看着她笑笑,卻又搖搖頭,回道:“因爲要處理一些事情的緣故,所以剛來不久。本來還以爲進了王府定會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等進來了,才發覺這裏頭安靜的嚇人。看起來周瑾云爲了幫助安弦羽渡過這場內亂,是把他王府裏能帶上的有用的侍衛暗衛都帶了去了。”

    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吧

    她聽言,不禁帶着悻悻的笑容,弱弱的問了他一句道,“你沒開玩笑”

    “雖說我安弦羽平日是愛開玩笑了些。但對於你,對於和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極少玩笑,更何況這事兒又如此正經嚴肅的。

    “你說的也是。”她點點頭,倒是也覺着在理,“那廢話不多說,我們趕快去皇宮吧。”

    她這句話才落下,剛拉起安弦羽的手就要往王府大門去,卻不想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向他們而來。

    好在並不是黑夜,待那人徹底走進的時候,他們可看的一清二楚。

    彼時,炙熱的光籠罩着他,可他如白玉般的臉頰卻看見了大部分猶如出現了不完美瑕疵的血跡,銀色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可縱使如此,雖鎧甲上也有沾染着些許血跡,在她看來也是十分刺眼。

    可看起來他一來,關注點並非在她這個人身上,而是死死的鎖定住她和安弦羽緊緊的拉着手的這看似十分親暱的小動作。

    那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此刻卻因此陰暗了幾分,看向安弦羽的眼色更是從頭到尾都未友善過半分。

    與其說是不友善,倒不如說貌似她在他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火光跳躍閃爍着。

    就好像,安弦羽這廝這會兒正光明正大的霸佔着他什麼東西似的,教他心中有些陰鬱。

    “周瑾雲”喬薇薇怔怔的看着他,喃喃似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面前這人,可不正是她日思夜想想看到的人嗎

    見着他,喬薇薇自然是欣喜的,不然也不至於立馬就掙脫了安弦羽的手奔向他。

    “看來,你們的關係很好啊。”但看起來,她貌似是觸碰到了他心裏的“鐵板”,就見他一臉陰鬱,看着他倆,絲毫沒有要轉晴的意味。

    說話聽起來也是酸不溜丟的,還帶着一絲嘲諷的戲謔。

    “也沒有了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倆可是純潔友誼對吧安弦羽”本來已經醞釀好了一番自以爲不錯能說服周瑾雲的說辭,卻未料計劃趕不上變化,看着他越發陰鬱的臉色,她又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不怕死的補了一句,還示意的模樣衝安弦羽使了一個眼色。

    可安弦羽也是極其配合的。

    “沒錯。”只是不知道是就是喜歡看周瑾雲生氣的模樣還是自己加戲,說這話的時候無論神色和語氣之中,都若隱若現的透出與喬薇薇的默契,好看的嘴角時不時藏着一絲堪比狐狸還要狡黠的弧度,“如她所說,的確如此。”

    可這句話在當下的局面看來,無疑是等同於火上澆油。

    本來如外界盛傳的,兩人也並不好,這會兒索性也不用在他面前假裝了。

    遂只是面無表情的對安弦羽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麼時候我這瑾王府對你安弦羽來說變成了一個擺設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可當真是悠閒啊,自己還有一大堆頭疼的事沒解決完,反倒是有心的幫着本王的王妃,摻和起別的事來了。”

    本還想開口對周瑾雲說些什麼,就見周瑾雲將他陰鬱的臉對着她,又將火力轉到了他身上,不帶任何表情,語氣冷冷淡淡,沉沉的對她道了句:“別在那兒幸災樂禍,待會兒本王再好好收拾你”

    她被周瑾雲這話弄的整個人完全怔在了那裏,有些好氣又好笑的指了指自己,一副“這又關我什麼事”的表情。

    而對方卻直接對她做出的一切選擇屏蔽,選擇視而不見,轉過頭去繼續與安弦羽進行眼神與語言上的戰爭。

    見此情景,喬薇薇內心不禁有感而發了一句:她現在總算見識到了。

    果然喫醋中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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