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盲侍 >第一百零三章 罰跪祠堂
    “你”白瑛被聞人司氣地目瞪口呆,好歹自己還爲了撮合他跟白尹的事,費勁心機,將他從宮裏偷了出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就這樣對他不留情面

    聞人司心裏也委屈,心說你什麼你,你要是被人拿着刀追上大半天,你能樂意啊

    兩方爭執不下,雖然大家真的從白瑛的墊子地下找出了一本書,但是在場的白家人又都是瞎子,根本無法鑑別聞人司說的話的是真是假。

    最後在場的長老想了個含蓄的做法,先沒收了白瑛的書,回頭拿給族中能看見的人那裏去鑑別一下。但是白瑛和聞人司大鬧學堂的事情卻不能不了了之,私自帶聞人司上學堂的白尹也不能放過

    首先白尹身爲白家弟子,私自帶外人來學堂,實在是目無規矩,按例當去跪祠堂白瑛身爲少主,公然打鬧學堂,罪加一等,和白尹一起去跪祠堂,外加抄家規四十遍至於聞人司,雖然他不是白家的人,而且有病在身,所以就將大鬧學堂的事情告訴到皇上哪裏去,請皇上給個“公平”的懲罰在皇上的旨意沒來之前,請聞人司同白尹白瑛一起進祠堂裏等着。

    聞人司聽了這個結果,真是一萬個不情願難免就在祠堂裏大罵白家的瞎子們真是個個是狐狸精轉世變着法維護他們少主的名譽:

    你說那白家能看見東西長老們,他們能承認自己的少主看小黃書麼

    肯定不會啊最後肯定還要賴到自己身上來,嫌自己亂給白瑛扣屎盆子

    白瑛直恨不得撕了聞人司的嘴巴還好白尹在場,才阻擋了這場風波。

    不過最後還真如聞人司所料,那本“小黃書”被送到當時白家的家主也就是白瑛的父親白半世手裏,白半世聚集白家所有能看見的長老認真研究了一個時辰,最後斷定這是隻是一本類似於黃帝內經類的養生之書。

    “小尼姑慧能腰肢好個嬌軟嘖嘖,小爺還真想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養生之書會有這麼句話”聽到結果的聞人司意味深長地搖搖頭。

    “哪有那麼一句話肯定是你自己黃書看多了,纔會不由自主浮現出那麼一句的你看連我爹都承認我看的不是黃書我爹和衆位長老可是不會騙人的”白瑛跪在鋪團上邊抄着家規,邊瞪着坐在一邊抱着被子的聞人司,嘴硬地很。

    “是是是你們白家人都不是騙人,騙的都是鬼行了吧大鬼騙小鬼,一個鼻孔出氣自己騙自己去吧”

    “嘿聞人司爺一隻毛筆敲死你白尹哥你少來護他”

    “哈白尹護我怎麼了要我說,你們白家就剩個白尹能信了白瑛,小爺告訴你,你也不用猖狂這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們白家今天睜着眼說瞎話,給你遮掩看黃書的事兒,趕明還不知道給你遮掩什麼大事呢你不用瞪眼,改天我就去和你那個什麼井莜莜小姐說去,你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看黃書將來成親了,肯定是個心猿意馬的浪蕩子弟”

    “混賬爺只喜歡井莜莜一個爺是情比金堅你小子要是敢和井莜莜說這事,爺絕對將你們倆的事捅出去”

    白尹和聞人司的臉色齊齊一變:“我倆能有什麼事我們倆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白瑛聽到這裏,難得冷笑了一聲,啪嗒將毛筆放在地上,說出了一段相當能證明自己是直男的話來:

    “還沒有聞人司,你是忘了那天晚上我同你說過的話了麼爺將你從宮裏整出來,就是因爲我白尹哥喜歡你把你直接送他牀上,就是爲了給你倆創造條件該私奔還是坦誠你們自己快決定誰知道你們倆這麼拖泥帶水的,居然賴在我們家不走了爺可是好心奉勸你們一句的,我們白家的長老對斷袖可沒什麼好感你們不像爺爺雖然犯了錯,但是爺身爲白家的少主人,繼承香火的第一人,是隻喜歡女人女人女人的你懂不懂所以爺犯的錯在情理之中但是你們就不同了你們喜歡的是男人這沒錯也有錯了”

    白瑛講地振振有詞,一席話真是震驚了在場的兩位。

    別聽白瑛在那裏講得頭頭是道,但是他卻完全不知,白尹跟聞人司兩個人直到那時依舊沒有承認過彼此的感情,因此兩個人聽了這番話以後,便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不過白瑛最後那句話,卻是一語成讖,最後聞人司和白尹真的是平白遭受了許多的罪。

    白尹從往事中回過神來,久久不能平靜:

    “他小的時候,你也是知道的,他的取向一直都是十分正常的,就像那次你抓住他上課看禁書的事而且據我所知,這些年,他一直都恪守家規,便是連坊間的酒館妓院也不曾去過,每年都會按時去井家探望自己的未婚妻從來都沒有表現過半點喜歡男人的跡象”

    燕宛聽了這話,卻是沉吟許久,小心道:“不過,我聽紀箬的意思,他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就同白瑛認識的。”

    “很久以前”白尹抓住了重點詞彙,“可是他出生的比我晚四年,我也算是同他一起長大。若是,真的有紀箬這個人的話,我應該認識他纔對我不可能不認識的”

    燕宛聽到這種回答,先是點點頭。但是旋即他便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總之紀箬給我的交代是,務必將白瑛這個人,給他帶回來”

    白尹眼中掠過一片敏銳的光:“既然紀箬是讓你來找白瑛的,那爲何你回到北冥的時候,第一個回到的,卻是宮裏”

    燕宛眼睛轉動,臉上似乎有痛苦之色浮現:“我,能回來便已經不易,又怎麼能決定自己回到的第一個地方是哪裏一切自然有人安排。”

    “那些人,都是紀箬的人麼”

    “是。”燕宛回答的十分簡潔。

    “待在聞人夏的身邊,你是怎麼能忍受的”

    燕宛聞言,慢慢挪動雙腿,將身體放鬆,儘量使自己躺回到牀上,翻身背對着白尹,輕輕閤眼:“還能怎麼樣既然你當時沒有認出我,那我就自己受着,以他的性格,纔不會讓我那麼容易去死。這些年,我遇見的變態,那多了去了,反正也不差他這一個。”

    白尹見他精神又有些乏了,知道多同他講話只怕惹他討厭,適當地住嘴,但是他卻並沒有走,反而回頭吹了蠟燭,跟着掀了被子,往燕宛被子裏鑽。

    燕宛詫異,扭頭皺眉道:“出去你進來幹什麼”

    白尹一隻手堵住燕宛嘴,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的牀,怎麼就不興讓我睡了”

    燕宛後挪幾下,好使自己的嘴巴能從白尹的手裏逃出來。他沒再說什麼,因爲他知道自己多說什麼也沒有用,一別多年,他現在終於認清了白尹的嘴上功夫是多麼的厲害。而且以白尹這麼大個人堵在自己身後,自己就是想下牀也下不去。

    燕宛思來想去,毅然選擇什麼也不說,翻身回了枕頭上,使勁向牀裏挪動着。

    但是他挪動了沒幾下,白尹一隻胳膊已經一把摟住了他的腰,燕宛駭然,然而身後白尹卻很自然地貼了上來,在他耳邊淡淡說道:“隔那麼遠,會有空隙的,那樣冷。”

    燕宛翻了個白眼,白尹的藉口永遠聽上去十分有理,不過燕宛倒是堅持敵動我不動的選擇,一邊時刻提防着白尹的手會不會往下滑動,一邊不說話,乖乖在那裏睡覺。

    白尹見燕宛乖乖在那裏睡覺,不理他,到也沒多大意外。他大概能猜出燕宛現在雖然面上是在睡覺,但是可能暗地裏正在提防着他。

    他的鼻尖恰好抵在燕宛的頭髮上,燕宛的頭髮,有些細薄的緊,但是發中透漏出的那種說不出名字的香料味,仔細聞來倒是濃郁的緊。

    “餵你是狗麼”燕宛感到自己身後的白尹似乎正在幹些“不法”的事情。

    白尹發出了一個帶有疑問意味的“嗯”字,但是馬上,他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笑意來:“阿司,你平日裏用的是什麼香料”

    燕宛懶得理他:“不知道,我和阿蓮用一個。”

    白尹聽到這個回答,臉上表情有些僵硬,阿蓮真的和燕宛用一種香麼爲什麼他見了阿蓮那麼多次,沒從阿蓮身上聞到任何香味不過他好歹緩了過來,小聲道:“你以後,別跟她用一個了。你用百濯香最好。”

    燕宛背對白尹皺眉頭,不悅道:“你到底睡不睡”

    白尹一滯,有些尷尬:“好好好,聽你的,你快睡”

    白尹終於沒了動靜,燕宛總算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只是燕宛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一想到身後還貼這個白尹,他的睡意立刻就淡薄了許多。加上做了一下午噩夢,燕宛越睡竟是越覺得有些頭痛惡心。不太舒服的姿勢,讓燕宛忍不住輕輕動了動身子。

    可是燕宛動來動去的身子,卻是意外驚動了身後的白尹,等燕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尷尬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似有什麼硬物抵了上來。

    燕宛不用仔細想,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渾身打了個哆嗦,身子越發緊繃,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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