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冷眸子裏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而顧夢楨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離開了辦公室，她想他二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空間。
放學以後。
寧杉原本是想約顧夢楨一起去逛街的，但顧夢楨想到了在醫院的慕月晚，便稱自己還有事，離開了。
之後，一個人打車來到了s醫院。
在這之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蕭以衍打過來的電話。
顧夢楨猶豫了片刻後，才接起。
“你在哪？”蕭以衍冷漠的聲音響起。
“我在醫院。”末了，顧夢楨又補充了一句，“我來看慕月晚……”
話落，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他的聲音，“什麼時候回來？”
“……不確定。”
“下午五點回公寓，給你補習。”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五點？
顧夢楨算了算時間，應該能夠回去。
收好了手機後，正好看見從病房裏走出來的陸承恩，只見他眼眶微微有些淤青，原本帥氣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疲意。
想必是照顧了慕月晚一整夜的緣故。
陸承恩也同樣看到了她，“小楨？”
“嗯，學長。”顧夢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片刻後，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剛纔已經醒過來了，不用擔心。”
在這之際，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陸承恩臉色猛地一變，連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顧夢楨反應過來，也連忙走了進去，然而剛走進去，一個玻璃杯子，便直直擦過她的臉頰，落在一旁的牆壁上。
“小楨！”陸承恩緊張的變了臉色，“你怎麼樣？沒有傷到你吧？”
“沒…沒事，”顧夢楨搖了搖頭，隨即將視線落在病牀上的慕月晚身上。
“顧夢楨，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慕月晚看她的眼神，彷彿是一把凌厲的刀子，“現在你看到了，我毀容了，而且以後再也不能走路了！你現在滿意了？”
“月晚……”
陸承恩纔剛說出兩個字，便被慕月晚打斷，“哥，你別說話！”
“對，沒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顧夢楨突然開口道。
她知道，此刻無論她說什麼，在慕月晚聽來，都是在惺惺作態。
與其如此，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聞言，慕月晚恨恨的咬了咬牙，轉頭望向陸承恩，“哥，你都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喜歡的女生，你看看她心腸有多惡毒！”
“……”陸承恩只是不悅的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惡毒？”顧夢楨冷笑了一聲，“這樣就叫惡毒了？如果今天躺在病牀上的人是我，你說的話，恐怕會比這更難聽吧？”
說完，無視慕月晚因爲她這番話，而變得鐵青的臉色，繼續道，“毀容？不過就是出車禍，臉部受了一點傷而已，現在整形技術這麼發達，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這麼要死不活的麼？”
聞言，慕月晚眸子裏閃過一抹錯愕，她這是在鼓勵她嗎？
“至於再也不能走路，誰說癱瘓的人，就不能夠重新再站起來了？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振作起來，等你能夠站起來的那一天，我就做你一天的傭人，隨便你怎麼使喚，怎麼樣？”
“你……”慕月晚有些不敢置信。
“別誤會！”顧夢楨打斷道，“我只是看你應該不會有那一天，才這麼說的。”
聞言，慕月晚憤憤的咬了咬脣，“好！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再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