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她是在不高興，沒有準備禮物的事情，蕭以衍眸底微微動了一下，安慰道，“其實，有沒有禮物，也不是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陪他過生日的人——是她。
聽言，顧夢楨心裏更不好了。
不是那麼重要，那他剛纔好端端的，提起禮物的事情幹嘛……
隨即又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剛纔沒有被衝昏了頭，把禮物送出去。
沉默了一會後，顧夢楨又問道，“那我們現在幹嘛？”
現在才下午三點多，離晚上還早。
蕭以衍這纔將眸光轉回到她臉上，“把衣服換回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個瘋子，難不成送她這條裙子，真的只是讓她穿給他看的？
不過，最後顧夢楨還是換了回來，因爲她知道，她如果不換的話，那麼蕭以衍的下一句，就是他幫她換了。
還是自覺點好……
約莫十分鐘的時間，整理好一切以後，兩人這纔再度出門。
而蕭以衍剛打開公寓的門，便看到了一直站在門口的女人，看樣子，已經在這裏站了很久了。
而女人看到蕭以衍時，眸子裏也閃過一抹錯愕，似是沒料到他會這個時候出來。愣了一會後，反應過來，忙將手裏的一個禮物盒遞給蕭以衍，“生…生日快樂。”
蕭以衍眸光落在禮物盒上，並沒有立馬接過。
還是……不肯原諒她嗎？
女人臉上微微流露出些許苦澀，正要收回的時候，手上卻驀地一輕，蕭以衍已經將她的禮物接了過來。
“可以離開了嗎？”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
聞言，女人心裏如同被刺痛了一下，有一瞬間不能呼吸。原本，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能夠因此而得到緩和。
可是沒想到……
或許，是她低估了當年那件事情，在他心裏面留下的陰影。
想到這裏，女人強忍着淚水，轉過身踉蹌着跑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前。停頓了一會，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緒，兩秒鐘後才拉開了車門。
車內。
周身透着沉穩氣息的男人，見到她紅着的眼圈，嘆了一口氣，“都讓你今天別來了。”
“我沒關係。”女人勉強朝着他露出了一抹笑，“他好歹，也算是收下我的禮物了。”
頓了頓，又望向前方，“走吧。”
……
直到那輛黑色的車消失在視線裏時，顧夢楨這纔開口道，“蕭以衍，其實……我覺得，誰沒有犯過錯呢？你爲什麼就不能試着去原諒她？”
她看得出來，其實蕭以衍也非常的痛苦。
而之所以痛苦，便是因爲他還在乎，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冷漠無情。
蕭以衍轉眸望向她，“如果犯了錯，之後表現出了悔意，就可以被原諒。那麼——因爲那個錯，而死去的人呢？”
“……”顧夢楨瞬間止了口。